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十年征战,一朝存亡
等来的是失望还是希望,是胜利还是死亡
我不知道,曹操也不知道,没人能知道
胜利,天下三分,失败,黄泉相赴
有人说,我在逆天而行,有人说,大汉气数已尽,有人说,曹操代天伐纣
我是谁?
我不知道!
以前,我是织席贩履的刘备,现在,我是四海流亡的皇叔
是刘备还是皇叔,没人清楚,也没人在乎
曹操是谁?
曹操是受人唾弃的阉党之后,曹操是放荡不羁的书生浪子,曹操是天下逃亡的刺董逃犯,曹操是雄踞中原的大汉丞相,曹操是欺天弄权的窃汉之贼。
是汉相还是汉贼?
胜利了是汉相,失败了就是汉贼
一边是佛,一边是魔
天下是胜利者的天下,地狱是失败者的归宿
此时江东柴桑郡
两个书生在大街上谈笑风生
一个羽扇纶巾,一身白衣,器宇轩昂
一个青衣长袍,面容憔悴,文弱不堪
“孔明,见吾主公万不可说曹操兵多将广”,青衣书生叮嘱道
“晓得,晓得”,白衣书生轻摇羽扇道
两道人影,漫步消失在了人群中,再次出现时,已在大堂之中
大堂之上,人影汇聚,老少不一,皆是书生模样
“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见礼完毕,一青衣老者率先发问道。
“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白衣书生回道
“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今一旦以属曹操,未审是何主见”?青衣老者再次问道。
“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白衣书生笑道。
“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曹氏即灭矣。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刘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青衣老者款款而谈说了一大堆。
“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刘豫州,向日军败于汝南,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尫羸已极之时也,新野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博望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敦,曹仁辈心惊胆裂: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当阳之败,豫州见有数十万赴义之民,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日行十里,不思进取江陵,甘与同败,此亦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白衣书生轻摇羽扇道。
老者无言,拂面离去
众书生再次相继发难
白衣书生皆一一回辩
众数生拂面离去
白衣书生和先前一道的青衣书生向内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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