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里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门把上裹着的厚厚的能够把人闷死的灰尘。门上也未能逃脱灰尘的毒手。原本看得出是精致的红木门,却蒙上一层玷污了其神圣的灰。
亚伯拉罕刚刚推开门,还没有把身子探进房间,一个黑影刷的一声从房间里冲出,一把抱住了亚伯拉罕。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亚伯拉罕,你可算是来了!”浑厚的男中音从抱住亚伯拉罕的身影嘴中倾泻而出。
“布劳恩,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亚伯拉罕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勉强挤出点笑容出来。却好像哭一样难看。
“布劳恩?”跟在身后的庄君爵一愣,这个名字让他十分的熟悉却一时间说不出来是谁。
君爵努力的搜寻着关于布莱恩这个名字的记忆。
纳粹党?V-2火箭?科学家?
“维纳•冯•布劳恩?”庄君爵脱口而出一个名字。甚至因为激动而读错了音准。
原本抱着亚伯拉罕的身影松开了亚伯拉罕,转过身来打量起庄君爵来。
君爵看得一清二楚,和百度百科上刊登的照片一模一样,绝对是名声显赫的维纳•冯•布劳恩。
“这是谁?”布劳恩指了指君爵,问起亚伯拉罕。
“哦,这是我的学生。。。。亚伯拉罕正想向布劳恩介绍庄君爵。
“不可能,这不可能!冯•布劳恩1977年就病逝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庄君爵后退两步,像是见鬼了一样。
布劳恩嗤笑一声,打了个轻轻的响鼻。
“小子,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并不代表不可能发生。”布劳恩转过身背对着亚伯拉罕和君爵,步履蹒跚的往房间里走去。
“你们两个进来吧,顺手把门带上。”布劳恩原本对亚伯拉罕的热情像是被君爵一把浇灭了似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如冰山。
“别忘了,你的老师亚伯拉罕是怎样活到现在的。”又是一句冷的能冻死人的话从房间里飘出来。房间里很暗,只有一根儿蜡烛提供着微弱的照明。
亚伯拉罕把君爵推进房间里,顺手把门关上。
“可是,就算你是假死的,现在的样子不可能与40几年前一模一样吧。”君爵似乎依然不依不饶的质问着布劳恩。
“够了!,亚伯拉罕,你带来的学生礼貌很差,你们走吧,我不想见你们。”布劳恩似乎被彻底激怒了,狠狠甩下一句话,推开房间里又一扇门。走了进去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君爵啊,君爵,要我说你什么好,我这次带你来见布劳恩是想让他和我一起指点你,可你怎么给我闯这么大的祸啊!”君爵身后的亚伯拉罕此时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刚刚还一切和睦的气氛现在算是被君爵一手毁了。
“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布劳恩,就算布劳恩能活到现在也是一百多岁的高龄,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最多不过70岁。”君爵还在试图纠结这个问题。
“君爵,记住布劳恩说的话,你觉得不可能发生的,并不代表不可能发生。”
“走吧,我带你去见另外几个人。”亚伯拉罕叹了一口气,拉着君爵往门外走。
“还有另外几人?”庄君爵问道,他以为这偌大的地下室只有布劳恩一人居住,虽然到现在君爵还是不敢完全承认他就是布劳恩。
“是的,我还要带你去见弗里曼•戴森他们。”亚伯拉罕语气中透出一种疲倦的感觉。
“弗里森•戴森?”这次君爵终于敢承认这个名字的真实性,因为这名同样威名显赫的科学家,的确还是活着的。
“走吧,他们应该就在隔壁房间。”亚伯拉罕有些不耐烦的拉扯了一下君爵。
两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房门顺着惯性又被重新关上,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
但是没有人看见,就在布劳恩躲进去的那个房间里,布劳恩正在抱着头,跪在地上,额头上爆出虬龙一样的青筋,脸如猪肝色,呼吸也是十分紧促,就像脑袋被虫蛀了一样。显得十分痛苦。
布劳恩只看见眼前一片模糊,他的神智也开始不清醒,他不停地用额头敲打着地面,试图缓解痛苦,却也不敢叫出声来。
慢慢的他终于虚脱,满脸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摔在地上。终于,布劳恩晕了过去。横躺在地板上。身子完全疲软下来,像是死了一样。
下一瞬见,在他的脑门上,一抹绿光转瞬即逝,隐没在布劳恩的额头上,绿光很微弱,但是在昏暗的房间里却是十分的明显。
和不久前亚伯拉罕胸前的那抹绿光,如出一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抹绿光,弄得布劳恩如此的痛苦。
“看来这副身体,是寄生不下去了!”如同见鬼了一样,一副诡异的男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荡绕在房间里,就像临死前的呓语一般可怕。
深信不疑,有时比谎言更危险----------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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