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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夜郎古国 二(1 / 2)

【醉酒寒蝉】14夜郎民族。

夜郎各族以经书为指引,以竹王为信仰,或农耕,或渔猎,或游牧,或种茶,或酿酒,或手工,共同创造了瑰丽夺目的夜郎文明。夜郎民族包括夜郎时代生活在夜郎地区的所有原住民族,主要分为鳖部夜郎、彝部夜郎、苗部夜郎、越部夜郎。

秦汉时代巴郡、蜀郡等,名义管辖范围大,实际控制范围小。如果以秦汉的纸上建制为依据,则根本没有夜郎国的任何存在空间。惟有挤干强秦大汉的水分,才有可能看清本色的夜郎和战国秦汉间真实的中国西南史。西南地区是在夜郎国灭之后才逐步纳入朝廷的有效控制和管理,此前即使巴郡、蜀郡也仅有郡衙、都尉附近小片区域,如岛礁般沉浮于西南各族的汹涌潮汐之间。析巴郡、蜀郡地置广汉郡,而广汉郡治所距离成都仅三十多公里,广汉虽大,容不下一个郡衙,苴国余部仍然控制广汉一带。

鳖部夜郎、苗部夜郎、彝部夜郎、越部夜郎,就是司马迁所指西南夷的全部。而太史公只说西南夷夜郎最大,不说西南夷夜郎为酋。只说夜郎受王印,不说夜郎行王道。而两千年之后,西南各族仍尊夜郎为王,夜郎王的称号是不需要汉武帝封赠的。

15同蒙之盟。

即夜郎王多同。蒙,唐蒙,汉代外交家,其成就不逊色于张骞。关于同蒙之盟,《史记》、《汉书》、《华阳国志》等均有详细记载。对于这些资料的重新解读,可以了解夜郎国走向溃灭的脉络。

唐蒙上书汉武帝,欲借夜郎十万精兵攻打南越。公元前135年,唐蒙出使夜郎。

关于唐蒙进入夜郎的路径,典籍记载有两种版本。《史记西南夷传》“殿本”作“自巴属筰关入”,而“百纳本”则将原文改作“自巴蜀筰关入”。《水经》:‘江水东过符县,北邪东南,鳛部水从符关东北注之。’《水经注》:‘是故巴夷之地,汉武帝建元六年,以唐蒙为中郎将,从万人出巴符关者也。’是符关即在符县,而县为故巴夷之地,故曰巴符关也。汉之符县,在今泸州合江县西,今合江县南有符关,仍汉旧名也。若筰地,则在蜀之西,不与巴相接,不得言巴筰关矣。《史记》作‘巴蜀筰关’,多一‘蜀’字。旧本《北堂书钞·政术部》引《汉书》作‘巴符关’。

今贵州民族学院王德埙《唐蒙自符关入夜郎考》认为应以郦道元的考证为准作“自巴属符关入”。筰关自古不属于巴地,不可作“巴属筰关”,也不习惯作“巴蜀筰关”。“巴属筰关”是“巴属符关”的刊误,不是“巴蜀筰关”的刊误。

会盟的内容:(1)、大夜郎地置犍为郡。

(2)、犍为郡治鳖邑,体现夜郎王意志。汉都尉驻扎娄山关,体现汉朝意志。

(3)、尊重夜郎王在政治、宗教中的地位。

(4)、“使其子为令”。犍为郡初期名义入朝,实际由夜郎氏控制。

(5)、属下君长封侯,各有领地。此处正史均记夜郎各部君长皆贪汉缯帛货币云云,与史实不符。多同之后,其子兴,其孙邪务,及兴的岳翁谈指,及夜郎后裔,屡次提起与汉朝之间的盟誓,证明汉朝与夜郎之间的协约当初是以一种血盟的形式存在于夜郎民族的记忆深处。

(6)、借兵伐越。等。

孝武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置犍为郡。

16借兵伐越。

公元前111年,“上使驰义侯因犍为发南夷兵”,五路进攻南越。原夜郎各部发兵协战,浮江而下,与其它四路汉军会于番禺。惟“且兰君恐远行,旁国虏其老弱”,没有发兵。“汉乃发巴蜀罪人尝击南越者八校尉击破之。会越已破,汉八校尉不下,即引兵还,行诛头兰。头兰,常隔滇道者也。已平头兰,遂平南夷为牂柯郡。”

汉朝五路进攻南越。夜郎兵与八校尉为一路,沿牂牁江而下,会于番禺。实际夜郎兵已顺江而下,但八校尉并没有下。

原来汉朝西路伐越军的后面还有汉八校尉。夜郎王岂有尽发夜郎兵的道理,且兰部其实是留守防汉,然终究防不胜防。汉八校尉于是“诛头兰”,以原犍为郡大南夷县及附属君长国置牂柯郡。历史如此大气。

头兰,且兰国君。头兰没有守住夜郎。

17杜钦之谋。

公元前135年,设犍为郡于鳖邑及置都尉于娄山,多同夜郎实已受制。公元前111年,平且兰,开牂柯郡,鳖系多同部、且兰部均已失势。汉朝随后扶持句町、漏卧等部,夜郎国晚期依托彝系谈指等部与汉朝作最后周旋。

地方官故意挑拨夜郎鳖部、彝部,与越部之间的矛盾,扶持越部,以弱制强,所以鳖部、彝部不服。

“孝昭始元元年,益州廉头、姑缯民反,杀长吏。牂柯、谈指、同并等二十四邑,凡三万余人皆反。遣水衡都尉发蜀郡、犍为奔命万余人击牂柯,大破之。后三岁,姑缯、叶榆复反,遣水衡都尉吕辟胡将郡兵击之。辟胡不进,蛮夷遂杀益州太守,乘胜与辟胡战,士战及溺死者四千余人。明年,复遣军正王平与大鸿胪田广明等并进,大破益州,斩首捕虏五万余级,获畜产十余万。上曰:“句町侯亡波率其邑君长人民击反者,斩首捕虏有功,其立亡波为句町王。大鸿胪广明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后间岁,武都氐人反,遣执金吾马适建、龙额侯韩增与大鸿胪广明将兵击之。至城帝河平中,夜郎王兴与句町王禹、漏卧侯俞更举兵相攻。牂柯太守请发兵诛兴等,议者以为道远不可击,乃遣太中大夫蜀郡张匡持节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立道旁射之”。

“杜钦说大将军王凤曰:宜因其罪恶未成,未疑汉家加诛,阴敕旁郡守尉练士马,大司农豫调谷积要害处,选任职太守往,以秋凉时入,诛其王侯尤不轨者”。

“罪恶未成,不怀疑汉家加诛”。杜钦此语记载于正史,证明当时夜郎王室并没有直接介入部族间的冲突及与汉朝对抗。“刻木象汉吏,立道旁射之”,或属庶人为之,或属史家移花接木。秋凉时入诛其王侯尤不轨者,待寒冬高原雪凝,草民难以集群。杜钦真谋士也。

“大将军凤于是荐金城司马陈立为牂柯太守。立者,临邛人,前为连然长,不韦令,蛮夷畏这。及至牂柯,谕告夜郎王兴,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句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

公元前27年深秋,新任牂柯太守陈立一刀下去,夜郎国灭亡。

18夜郎余波。

《汉书》:“(夜郎王)兴妻父翁指与兴子邪务收余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陈立奏请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厄为垒,陈立使奇兵绝其饷道,纵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进,败走,趋立营。陈立怒,叱摩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陈立引兵救之。时天大旱,陈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挂首出降。”

苴兴在且同亭被斩首之后,邪务与其外公谈指二人正式走上与汉朝对抗的道路。公元前26年夏天,翁指被斩首,邪务下落不明。

《后汉书》、《资治通鉴》:“(后汉)安帝永初元年(公元107年)五月,徼外夜郎蛮夷举士内属。”

《资治通鉴》:“(东晋)咸康二年(公元336年)冬十月,广州刺史邓岳遣督护王随等击夜郎。”

《安顺志》:“咸康二年十月,广州刺史邓岳遣督护王随击夜郎。……于是夜郎复为晋有。”

两汉之后彝部逐渐称雄云贵高原,不断东扩到苗岭中段,仍称夜郎。彝部在隋唐时代建立了若干邦国,在宋元时代演变为彝族土司。鳖部夜郎完全覆灭之后,彝部夜郎延续了洛举、撒骂、金竹3个历史时期若干世纪。

19夜郎县。

秦国夜郎县。

《太平御览》:“《十道志》曰:播州,播川郡。秦夜郎县之西南隅”。

表明:秦夜郎县治所在唐初播州之东北;而唐代播州属于秦夜郎县之西南一角。

公元前316年秦国灭蜀国、苴国、巴子国。公元前311年,秦国“欲得楚黔中地,以武关之外易之”。秦国夜郎县设置于此时。秦国与夜郎氏并没有进行战争,夜郎氏改对楚称臣为对秦称臣。

贵州省博物馆王海平等《务川大坪出土的秦国青铜器》:“务川大坪出土的这批青铜器,如矮蹄足附耳鼎、蒜头细颈壶、铺首提梁壶、束颈鼓腹鍪等都是秦国墓葬中的组合**物”,“特别是蒜头壶它起源于秦,为秦人所创造,是这一文化的代表**物”,“据此,大坪出土这批青铜器,可能是秦人迁入黔中地区后遗留下的文物。”

今遵义务川大坪遗址就是秦国夜郎县遗址。

西汉中期的夜郎县。

《史记》:“及弘为御史大夫,是时方筑朔方以据河逐胡,弘因子言西南夷害,可且罢,专力事匈奴。上罢西夷,独置南夷夜郎两县一都尉,稍令犍为自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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