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眼看就快要到绮水城了,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一下王师兄。”一处宽敞的船舱里两名黑袍男子正对坐一起品茗着茶水。
“不急,从打斗痕迹来看他确实受了不轻的伤,他想疗伤多久都随他,一到港口我们自行去补给。也怪他倒霉竟然遇到这种事情,呵呵。”其中一名黑袍人浅笑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颇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可是,这次确实是我们做的太过了,他要是报复起来。。。。。。”另一名男子手里捧着的茶水迟迟未曾喝一口,犹豫不决的说到。
“哼,你怕什么,他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自保就是个问题,要知道以他嗜血的性子可是得罪过不少人的,况且这次护法可是完全向着我们这边的。你不去招惹他他自然没有功夫来管你。”说话的人带着一股胸有成竹的味道。
“张师兄说得对,是我太瞻前顾后了。”另一名黑袍人终于解开了什么心事般一口将茶水饮尽,表达自己豁然开朗之情。
“不过张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一点古怪,这次回来的路上甚是平静,没有一只海怪来侵犯我们,要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可是战斗过很多次的,尤其是这艘船的血腥味也比较吸引他们。”续茶的黑袍人小心翼翼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这么说我也有所发觉,特别是好几次我的神念都感知到有些海怪靠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徘徊一阵后又匆忙的远离了,也算是奇哉怪哉。不过这些大抵都是小事,马上就快到绮水城港口了,又不是什么坏事你管那么多干嘛。”首领的张师兄颇为无语的看着对面这个行事风格如此胆小的同伴,有些无奈。
“好,那我就不打扰张师兄修炼了,我这就回去准备补给的事宜。”这名黑袍人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
宽敞的床舱里独留下张师兄在里面自饮自酌,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哼,王师弟,呵呵。”
经过这么多天不停的压榨小黑修仙者的知识,天蓝总算不是个修真小白什么都不懂了,除了修炼方面的知识,一些修真界的奇闻异事和炼丹,炼器,符阵等这些修真界非常吃香的行业她都听得滋滋有味,恨不得立刻体验这种生活。
天蓝发现船快到岸的时候也做好了应对那些黑袍人的准备,但是有如上次一样除了例行问了一句意外他们就不管小黑在干什么了,这让天蓝也愉快的松了口气。
随着一声嘹亮的汽笛声响起,小船终于是靠岸了。
天蓝很有耐心的等候,从脚步声和动静发现这些黑袍人确实已经离开了,她不放心的又出来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会儿,发现小船已经靠在岸边,船里确实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凡人在帮忙看管,于是她再不犹豫的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运起提纵术消失在了船上,码头上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根本连丝毫反应都没有就错过这样一个肥肉。
在离开之前天蓝对小黑下了十天后毁掉船只和杀死张燕的命令。这个命令小黑一点都不排斥,要知道天蓝刚开始对他的命令是十天后自己自爆,但是小黑眉宇之间有强烈的挣扎之色差点从潜意识中醒来,吓得天蓝赶紧施展瞳术才抑制了蠢蠢欲动的小黑。
天蓝走在这座城外的港口边上,对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渔民,小摊,建筑物都颇为新奇。听小黑的讲述永远满足不了亲自体会得来感觉。
绮水城位于沧澜国五大洲中经济繁荣的江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裕城市,它靠着海外贸易和丝绸布匹出名。绮水城土地肥沃,湖泊众多,又是贯穿沧澜国最大的淮江运河的最下游,淮江运河的一条支流就从此汇入大海。于是这里的人员流动非常的频繁,经常有其他城的商人到这里实现抱负,导致了这里三教九流的帮派众多,星罗棋布,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天蓝漫步在绮水城里,感受着这种从未体会过的热闹景象。街道上的行人和车马大多行色匆匆,他们穿着的衣服和打扮也千奇百怪。有能一眼看出身份的,如绫罗绸缎,大腹便便的商贾之户,粗布衣衫漏出肌肉的打工之人,背负长刀颐指气使的帮派中人。也有很多根本看出身份且非常神秘的,他们大多黑色遮脸斗篷,有的带着宽大的帽子轻易看不出脸上的相貌和表情。天蓝走在里面一点都不显眼,她只不过是个带着面罩的小童根本收不到路人们的关注。
街道两旁也是各种小摊店铺酒楼多如牛毛,摊主们的吆喝声不绝如缕。每一家店铺的生意也是兴隆昌盛,里面都站着挑挑拣拣的客人。天蓝在每一家小摊边都会驻足片刻,一会儿看看这个好看的装饰,一会儿摸摸那个新奇的玩具,一会儿尝尝哪家的小吃。
天蓝感觉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回想起自己生长的地方和现在这样的城市一比真的是货比货该扔。摊主们也不甚在意,他们对这个长相精致的小童也不会存在怀疑,毕竟哪个孩子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呢。
天蓝出来的时候将小黑的小型储物袋,所有灵石,金银和三瓶疗伤,解毒,辟谷丹药全部带走了。金银和丹药是分开装的用一个布裹包好,零钱放在口袋里。因为这些东西一旦放进储物袋里那口就再也拿不出来了,她自己可打不开储物袋。要是让周围的人知道这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孩子的包裹里有着令人眼红的钱财,那天蓝早就没命了。
天蓝真的是不知者无畏,她只知道要买东西要用这些货币,对金银没什么概念,所以更不会漏出怀璧其罪的表情。正是这样一看就是落魄而来的小乞丐样子让那些扛着大刀的帮众们更本瞧不上这点油水,有的人还恶意的想这个小家伙面罩下的脸是不是残了。
玩了整整一天的天蓝终于有些乏了,她决定找一家干净而普通的客栈住下。最后她选择一家离街道有点距离但是胜在安静的小楼,小楼的牌匾上写着鹏越客栈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刚来的时候那个穿着破衣服脏兮兮的小童了,而是找了个角落换上了买来的大众平民的布衣。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稍微一装扮在别人眼里她就不再是那种路边的小乞丐,只会认为她是哪家跑出来玩的小孩子。经过一番装无辜装可怜的表演,天蓝成功将她小小年纪流落异乡的背景让客栈的老板这个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所同情。
最后在老板打了八折的条件下天蓝付下了一个月的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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