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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清只觉怀中少女身体慢慢冷了下来,更是焦急,拼命催动内力,往崔天魔居所方向狂奔。崔天魔见王羽清久久不归,便在山坳处散步等待,见王羽清满头大汗抱了个人快步而回,急忙迎了上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燕儿怎么了!从王羽清手上接过女儿,一提气,便将王羽清甩在后面,远远去了。
王羽清赶回崔宅时,崔燕儿已经睡在床上,神色安宁,崔天魔吁口气,“幸好救得及时,燕儿为何要逆动内力,自伤元气?”王羽清将所见挑要紧的和崔天魔说了,崔天魔一跃而起,“我去去便回。”
王羽清搬了张椅子坐在崔燕儿旁边,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柔弱,内心坚强的少女,“她为了我宁愿舍弃性命,王羽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心下感动,将崔燕儿白嫩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崔燕儿细眉颤动,在梦中呓语,“羽清少爷,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嫌弃我身份低微,可也喜欢我么?真正的喜欢。”
“燕儿,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我只知道,我应该对你好,你身份哪里低微了,我现在不也是个寄人篱下的穷小子么。”
崔燕儿在梦里似乎也受了感动,一颗泪珠自眼角滑下,留在晶润的脸颊上,“羽清少爷,我就算有时候骗了你,也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你,你答应娶我,我便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王羽清感动不已,轻轻拍打崔燕儿的手背,看崔燕儿睫毛颤动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崔天魔去了一个时辰后果然回来,手中提了个袋子,往桌上一扔。“那天南第一剑客果然了得,竟能接上老夫足足三十五招,不过最后还是被老夫打下了山崖,还有个老者也是不弱,其余人不提也罢。”
王羽清向袋中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其中所放,全是血淋淋的手掌。
“可惜那白显龙生死不知,其他人全给老夫留了右手在此。”
王羽清见崔天魔如此心狠手辣,默默无言。
“清儿,你觉老夫出手太狠吗?这江湖上你不欺人,人也必欺你,只有让这些人怕了你,他们才再不敢招惹于你。”
王羽清不答,另起话头,“师父,这紫石可曾再看出什么名堂?”
崔天魔叹气道,“毫无进展,现在想来,也只有继续探寻绿玉凤头钗的下落,二者一起研究,才能破解其中奥秘了。”
王羽清沉吟道,“弟子有一事不明,师父得知我王家存有紫气东来石实乃出于偶然,那围困我家的黄须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此事确实蹊跷,只是黄须人已死,没法再问他了,清儿你抓紧学艺,此中道理只有慢慢来破解了。”
自为救王羽清而受了内伤,崔燕儿虚弱至今,身体每况愈下,时有咳嗽,常常见血。崔天魔心疼女儿,心中烦恼,求取香木神功全本的心情也更为迫切。
李正亭不知如何也找到了崔天魔家中,送上大批珍贵药材,以供崔燕儿服食。崔天魔虽表面客气感谢,心中却也有七八分数。这一日,便将王羽清和崔燕儿叫到跟前,“我看那李正亭摆明了喜欢燕儿,他再如此,老夫便教他行不得路,来不了此间。”
崔燕儿连忙劝道,“这李公子也是好心,只是打搅爹爹清修了。”
“也罢,还有一件紧要之事,其实这香木神功之中还有一样记载,乃是延年益气补血治伤之法,练得好,不但有助于燕儿内伤复原,还可提升内力修为。”
王羽清问道,“师父有此方法,为何不早说?”
崔天魔面色一沉,“因为此法需男女二人合练,阴阳调和,才见成效。”
崔燕儿腼腆之极,“爹,此法需如何修炼,可要我二人成亲之后才能修习吗?”
崔天魔咳嗽一声,“那倒不是,爹一直不说出此法,关键在于修炼之中,男女二人心中需爱及彼此,决不能三心二意,也不能念及其他之事,否则~力弱一方只会伤势加重而死。”说着,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爹,女儿心中只有清哥一人,绝不会心有旁骛。”崔燕儿温柔一笑,看向王羽清,“我相信清哥也是喜欢我的。”
崔天魔拧着眉毛,“燕儿,你可要想清楚,其实你也知道,清儿他!”说着看向王羽清,欲言又止,“何况,清儿一心想要光复他王氏家族,又要为国效力,必会分心。当年你的母亲便是因分心而死的!”
“爹,母亲之死那是因为她心中有了别人,女儿是知道的。此法女儿愿意一试,只盼爹能尽快找到香木神功全本,再想办法彻底治愈女儿。”
“师父,弟子也愿意尝试。”王羽清看着情意绵绵的崔燕儿,“我想,我对未婚妻子,也不会三心二意的吧。”
“老夫为此事已经考虑良久,这才问你二人意见,既然你们都愿意一试,我便把方法授予你们。这修炼之时,定要凝神静气,决不可心浮气躁,等到心中互有彼此,男女二人将右掌相对,左手手背相对,各运香木神功流转全身,互为援引,如此每日一个时辰,不出七日,效果定可显现。可记住了吗?”
王羽清送崔天魔出了房门,见崔燕儿已盘膝坐在榻上,“清哥,燕儿绝不辜负于你,也相信清哥不会辜负燕儿。”
王羽清微笑,“自然不会。”
二人定了定神,崔燕儿苍白的面色一阵娇红,先伸直了右臂,立掌以待,王羽清也伸出了右掌,掌心相抵,触手极热,再把左掌手背也相对了,相互凝视一眼,心中温暖,一齐默运神功起来。
时光消逝,忽忽一年,黄山上日复一日,春去春来,陈绚宁失去亲人的创伤已经慢慢愈合,但为父母报仇的意志却越来越深刻。这一年多来,陈绚宁将黄山老人所授口诀早背得滚瓜烂熟,用于武技上时也日渐熟练。只是按黄山老人看来,还远远不够,“若没有三年苦功,下山就是妄想。”
陈绚宁想到爷爷时而慈祥,时而严肃的神态,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如今这个季节正是好日子,山上杜鹃盛开,亮粉之色漫山遍野,美不胜收,陈绚宁向爷爷讨了半天假,随意在山中游历,看遍风景。“这梦笔生花每次见它都有一股新奇”,陈绚宁望着一座山峰,手中摆剑与奇石剑法中的这一招相互印证,只觉剑意不尽,“爷爷说此石乃是李太白掷笔于地所生,那剑中就应该存有酒意才是。”如此想着,便把双脚一错,状如醉酒,长剑凝力向上一刺,嗤的一声,剑气凌厉,头上松树枝叶纷纷飘下。陈绚宁心中喜道,“果然有点道理,爷爷的口诀乃是入门,修行还要靠自身觉悟。”
正自凝思,却听山下石阶上有脚步声响起,陈绚宁心中一动,“当此季节,是游山客人也未可知,只是听脚步声轻缓有力,应是学武之人。”找了一株高大松树,隐在枝叶之中。不片刻,一行两人进入视线,陈绚宁心中一声欢呼,来者恰巧是吴道生于坚二人。吴道生一如既往地颀长挺拔,于坚却也更加稳重,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陈绚宁有心跟两人开个玩笑,以方巾蒙了面,悄悄从松树上摘了两颗松球捏在手里,等于坚从树下经过时,一掷而出。这松球极轻,本不能着力,但陈绚宁将内力附着于上,使出爷爷亲授的飞星手,只见松球去势快极,往于坚两边肩井穴撞去。于坚不想树上还藏得有人,闪避不及,两肩一麻,已经中招。陈绚宁动作一气呵成,正在偷笑,吴道生反应却是极快,松球刚刚击中了于坚还不曾落地,就伸手抓住,向树顶弹出。好个陈绚宁,与一年前早就不同,左手一招摘花手上下一拂,两颗松球便轻轻滑入袖中,随即纵身一跃,一招松针落雨,长剑向下突刺。
吴道生见机好快,见对手使的是本门手法,心中一定,站在一旁,看于坚如何拆解。于坚身居下位,凝力不动,抽出长剑,使出一招云气升腾,长剑划圆圈向上一顶。陈绚宁扑哧一笑,“于师哥,你也进步了。”双脚自树干上一撑,轻松落地,手中丝毫不慢,双腿一错,便是那招梦笔生花,只是剑尖斜而向上,与原势略有不同。于坚听陈绚宁如此一叫,心神大乱,而陈绚宁这一招又极尽巧妙,竟不能闪避!吴道生忙将于坚身体往旁边拉开半尺,嘶啦一声,于坚的衣袖被长剑对穿而过,如不移动,定时开膛破肚之祸了。
陈绚宁见差点闯祸,忙取下方巾,吐了吐舌头,“好险,好险,幸好吴师伯在。”于坚一张面孔涨成了猪肝色,“师妹,只怕我再不是你对手了。”吴道生却笑道,“宁儿,你大进了,刚才那一招梦笔生花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只是不能收放自如,还差得远。”陈绚宁甩了甩衣袖,将两颗松球抛在地上,关切问道,“吴师伯,可有我爹和王公子的音讯吗?”
吴道生神色一沮,“宁儿,对不住,还没有你未婚夫的消息。”
于坚心中酸酸的,“师妹,这崔天魔连着王公子如在世上消失了一般,毫无踪影。”
陈绚宁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没有消息,说明清哥应该还在人世,只是被崔天魔藏了起来,我们总可以找到的。”
“嗯,宁儿,王公子的消息没有探听到,我们却探听到了你爹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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