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秦福所做安排,单说昏迷中的秦安。
此时,秦安正经历得一切,委实有些匪夷所思!
秦安又一次进入了十四年来不断做的梦中,不同的是这一次,所有的梦不再是断断续续的残片,而是贯穿在了一起。对!就像梦中出现的电影一样,不同的只是:秦安就是其中的一个角色,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名叫秦天的人!
片中的秦天与秦安长得颇为相似,就像是对亲兄弟。秦天出生在公元1978年5月4日,父亲为厦门大学著名历史学家——秦风,主研南宋史;母亲为厦门人民医院主任医师——张研,主治心脏科;噢!还有个叫秦文的爷爷。梦里的秦爷爷可不得了,他出生于南昌的一个大地主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曾就读于南开大学,也就在此时加入了个叫什么国民党的组织,后秦文因愤感国家至贫至弱,而投笔从戎,改读啥中华民国中央陆军大学,再后就又到一个叫德国的地方学习打仗,学成回国后的秦爷爷就一直是在打仗,什么“直罗店血战”,什么“南京保卫战”,…,还有啥“万家岭之战”,反正全是枪林弹雨、战火纷飞,直到秦爷爷因战场负伤,左腿残疾后,一切才消停下来。
秦天幼时因父母工作方面的原因,是由爷爷拉扯大的。精通英语和德语,又熟读诸子百家,还懂机械、算术等等的秦爷爷,算得上是学贯中西的博学鸿儒,要搁在南宋这会,恐怕…扯远了,回过来再说秦天,在秦爷爷的悉心教导之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少年时就得到海了去的奖状、证书,成年后,秦天更是不得了,先后就读于啥清华大学,再后来更漂洋过海去啥美国就读啥哈佛大学,反正就是又一个博学鸿儒。后来,秦爷爷病故了,秦天回国奔丧,哭得那个惨啊!哎,不忍再提了!
“嗯,好像和我有些相似嘛!”秦安迷茫中想着。
不过,再下来,秦天的生活开始发生了变化。先是,父母两人在一次车祸中双双送命,肇事者因是个叫啥日本国的公民,被从轻发落了。接着,秦天气愤不过,夜闯日本人居处,将屋内老少四人全杀,而后,秦安开始亡命天涯。补充一点,秦天也是自幼练武,寻常人三五个根本不在话下。
秦天逃啊逃,一直来逃到个叫“金三角”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那个“金三角”可真叫乱啊!到处都杀人放火,整天打个不消停!不是仗着有一身好武艺和聪明的头脑,秦天根本就活不下来,再后来,秦天成了一个大毒枭,手上也有好百人。啸聚于山林间的秦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见到美女就上,见到敌人就杀,倒也着实快活!
“痛快!快意恩仇!痛快!男儿当如是!”秦安在迷迷糊糊中喊道。
片子的结尾寻常了些,秦天在一次潜回国时被抓,很快就被判处了死刑。行刑当天,天空中打雷闪电,浊云翻滚,就像开水锅般热闹,而当带着大檐帽的警察开枪的瞬间,一道闪电劈中了正狂喊老天不公平的秦天。
“老天,你实在太不公平!老子不服,老子要逆天抗命!”秦安大声的喊着。
“少庄主,少庄主,你莫要再吓秦福啊!”闻听秦安开口说话而赶来的秦福哆嗦着说道。
秦安不为所动,又昏睡了过去,不过呼吸却是越来越平稳。
“大喜!少庄主的脉像越来越刚劲,较之以往大不同!”搭脉的郎中叫道。
秦福闻言,一把抓住郎中的手叫道:“你是说,是说少庄主要醒了!少庄主要醒了?”全不管郎中已被捏得龇牙咧嘴。
“嗯!可能!或许!大约如是!”郎中忍着痛应道。
“好!老天终于开眼了!”秦福用力拍着郎中的肩叫道。
“哎哟!”郎中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嗯?对不住,对不住!我太高兴了!”秦福见状才反映过来,把人家拍疼了,赶紧致歉。
郎中赶紧道:“不妨事!不妨事!秦管家,我再开副方子,你让人煎好后给少庄主灌下去!说完,郎中自去开方子,秦福安排人煎药,再给秦安灌下。
“少庄主有望醒来!”秦家的人闻讯后皆喜形于色。
在秦家人的焦急与期待中,秦安又睡了整三天,方才醒来,加上之前的两天,秦安昏睡了近五天!
“少庄主醒了!”婢女秋荷第一个发现秦安醒来,不禁高喊着奔出了内屋。
闻讯之后,秦福、秦禄带着郎中,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涌进了秦安的屋内。秦安看到这些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嚅动了两下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快给安儿看看!”较粗壮的中年人对郎中喝令道。
郎中赶紧上前替秦安一番仔细检查后道:“少庄主脉像很好,只是身子虚了点,让人快熬些米汤给少庄主食用!”
“听见没有,还不快去!”粗壮男子狠狠地对秦福等人喝道。
秦福等人闻言赶紧一阵忙碌。
秦安在喝下米汤后,精神显得好了许多。
“少庄主,这位是你的亲叔叔,这位是舅老爷!”还是秦福的话解决了秦安的疑惑。
“叔父、舅父,安儿给你们行礼!”说着,秦安就要起身。
“不用了!”粗壮男人(舅舅许咄)一把按住秦安道。
“是啊,安儿,不用多礼!”看上去很斯文的叔叔秦卓也赶紧道。
秦安挣扎了下,最后还是被许咄按在了床上。
看见亲人的秦安忍不住哭道:“叔父、舅父,爹和娘都故去了!”。
“哎!我已经知道了!”许咄叹口气道。
“别得先不说,大哥和嫂嫂的丧事不能再拖了,得赶快给办了!”秦卓也忙说。
“安儿,你的身体如何?”秦卓接着又问道。
“不妨事了。”秦安回答道。
“这就好,明日就将姐夫他们他们入土吧!”许咄道。
听到舅父和叔叔的话,秦安强忍住悲伤道:“但凭二位长辈做主!”
讲到这里,秦安这时想起:“爹娘身体向来不错,怎的突然双双故去了呢?”忙又向叔叔问道:“爹和娘到底是怎么去的?”
秦卓和许咄对望一眼,双双点了点头,还是秦卓开口道:“你父亲和娘亲是…”
“啊!”听说父母是被人杀死的,秦安发出一声大叫,从床上蹦了起来。
秦安的反映吓了屋中人一跳,许咄忙一把按住秦安道:“安儿,你先别急!先别急!”
“是谁?是谁?我誓诛尽尔等!”秦安声嘶力竭地叫道。
“安儿,报仇之事且容后再议,他们跑不了的!”秦卓也忙安慰着秦安。
秦安此时已听不进这些话了,奋力挣扎着,口中反复喊道:“是谁?是谁?我誓诛尽尔等!”
许咄也按不住有些疯狂的秦安,忙喊道:“快,快来人,帮我按住他!”
秦福、秦禄等人听令后齐上前帮忙,这才制住秦安。
“啊!爹、娘!”被众人制住的秦安慢慢停止了反抗,失声痛哭起来。
“少庄主!”秦福等人也是哭成一片。
哭着哭着,秦安晕了过去,众人忙又是一番掐人中,捋胸口,待秦安醒过来,却又是接着哭,再晕,如此这般,秦安闹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力竭,无力瘫在床上低声的抽泣。
见秦安这样伤悲,许咄和秦卓也早已是老泪纵横。
是夜,秦宅哭声不断。
“爹、娘!我要报仇!…”秦安的哭喊声在大宁庄上空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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