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 / 2）

除夕当天，洪天宝七早八早便领着刘允文，跑到吴炎家中，怕吴炎受不了打击，想让刘允文开导开导吴炎。两人走进了吴炎家，先向吴爸吴妈打了声招呼，便走进吴炎的房间内。

“我们一路都忘了哭，忘了怎么爱上彼此的糊涂。”吴炎坐在床上，小声的和着喇叭传出来的音乐，轻轻的唱着歌，看到两人进来，笑笑的打招呼道“阿宝、刘哥，你们怎么来了？”

洪天宝小心地试探道“你没事吧？”

“没事呀，就是有点闷。”吴炎甩甩头“脑袋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些重。”

“呵。你昨天醉成那样，脑袋瓜起码也要痛个一两天。”

吴炎有些迷糊的问道“我昨天有喝醉了吗？”

洪天宝紧张的摸着吴炎的头“该不是打击太大，失忆了吧。”

吴炎不耐烦的推开洪天宝“你小子才失忆咧，我人可好好的，别咒我。”

一直没出声的刘允文却突然笑了，对着洪天宝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来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他小子发疯的时候，我都不一定架的住。”

刘允文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你不信我？”

“信、怎么不信。”洪天宝摸摸鼻子向外走了去“我走就是了。”

刘允文看洪天宝走了之后，才开口向吴炎问道“怎么了，失恋嘛，难过是多多少少。男人、要有担当的。”

“没事，我说过了，看到她我就会忍不住对她好，那看不到……”吴炎低着头小声的续道“不就没事了。”

刘允文点点头“大致上我还能接受，能再进步点就更好。”

“还怎么进步？难不成真要我每天借酒浇愁吗？”

“你想这么做，我反而不担心。”刘允文拍拍吴炎的肩膀“你这小子就是这样，凡事都压在自己心底，能发泄出来是最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受不了。”

吴炎拉着刘允文的手，将头靠在刘允文的肩上“哥、我好难受。我原本想说喝醉了，就可以忘记这些东西，可是越喝，茵茵的脸在脑海里就越是清晰。心就像是整个扭做一团，揪着难受啊！”

“你都叫我哥了，我能不帮你想办法嘛。”刘允文轻轻摸着吴炎的头“这几天你就放松一下，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每天都被人扛回家我都不管你。过完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要像这样，看我怎么教训你。”

“你怎就老想着教训我？也没看你教训过阿宝？”

“你和他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个人嘛？”

“不同的。”刘允文轻轻的摇头说道“你还记得你们当初是怎么开始打架的吗？”

“早说了，是他先动手打我的。”吴炎故意将头歪向一边，显得有些心虚。

“哼。那你倒说说，你那时多高？他那时个子多大。”

“不就是差了一个头，你不也早就知道了嘛！”

“那你怎么就不奇怪，为什么从初一到初三这三年里，你们打不出个胜负？”

“呃！”吴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时之间愣住了。

“也该想到了吧，当初是他先留了手，后来才是真的分不出胜负，后期打的火都起来了，双方也都不留手。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留过手。”刘允文握拳敲了敲吴炎的胸膛“性子倔是一回事，可也不能就这么蛮。你这人就是这样，认定了就死不悔改，开始你认为阿宝是真打不过你，所以你就拼了命的打，中间两人分不出输赢，你还是认为他打不过你，到后来你渐渐占起上风，也只想着好好教训他，是？不是？”

吴炎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嘴巴张开却是说不出话。

“你也别想了，事情就是你想的这样，阿宝他让你，从开始就让你。所以我才要特别照顾你，因为阿宝他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你不会，所以我才要手把手的教你。”

“可是我功课比他好，比他还会唸书，不也就是说，我比他聪明，哪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的对我。”

“好、那我倒是问问你。”刘允文转过头直盯着吴炎“你在唸书的时候他在干麻？”

“我们两都一起在你那唸书的，你忘啰？”

“你们两个唸书都念到烦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我！我当然是继续唸，他可就没我那么用功，三不五时的上个厕所，隔三差四的抽根烟，反正就是不肯乖乖的把书唸完。”

“那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场，你会特别照顾谁？”

“那当然是特别照顾我，这还用说。”

“为什么？”

“因为我认真、因为我够坚持。”

刘允文轻描淡写的说道“错。”

“错！为什么错？”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懂得放松，而你、却一直学不会。他懂得发泄心中的苦闷，而你却只会压抑。这就是为什么我特别照顾你的原因，因为你根本不懂得照顾自己。”

“可在上海的时候，洪伯伯也要阿宝听我的话，钱也都是我管的，怎么说也算是我照顾他。这样的我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好。我再说清楚点好了，按照你们两个的个性，你是个天生的科学家，在专业领域上面，一定是很少有人能达到你所达到的层次。因为你够坚持，所以你能三天三夜不眠不修的研究某一项事物。但是也因为你不懂得放松，也可能在你遇到某个瓶颈的时候，因为找不出答案而崩溃。”

“阿宝不同，第一、他没有你的那份坚持。第二、他也没有像你这样压抑自己。他以后的路子还开阔的很，而你、你认为呢？”

吴炎沉着脸思考着刘允文所说的话“……”

“以往我一直没告诉你，只是时候没到，你纵使受到什么打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茵茵在你心中的份量，可能超过我原先所设想的重，才会让一向不喜喝酒的你，硬是把自己灌醉。”刘允文无意识的点点头“也好、懂得自己发泄，总比不懂得好。以往我每年都会帮你们两个定下来年奋斗的目标，今年也不例外。你今年的目标就是，学会放松、学会放手。”

“放手……”

“当初你认识茵茵的时候，不早就知道他是有男朋友的吗！你也同我说过，茵茵对他很在乎，在乎到让你有种无立足之地的感觉，你一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陷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见到茵茵，心里就会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一种不能遏止的心悸。我在别的女孩身上，都没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你说的那种感觉，刘哥也没感受过，不能多说些什么。只是我想，事出必有因，当初你为什么会对茵茵有这种感觉？”

吴炎想了想“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很特别的韵味，我每次就只听着她说话，心里就会有一种、一种难以言语的平静，一种安宁。”

“唔！”刘允文眨眨眼“这么神奇！”

“就是呀，不然怎么会……”吴炎撇撇嘴，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你刘哥可没法子帮你了，我想、你还是多多接触些女孩子，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让你有感觉的吧。”

“哥……”吴炎一脸哀怨的看着刘允文，眼神中满是郁闷。

“嘻嘻、知道啦。开开玩笑罢了。”刘允文开心的笑了“对了、文文前阵子被人欺负你知道了吗？”

“知道啊，我解决了，我把那座城的帮会都给一锅踹了。”

“城？什么城？我也没听说咱这的远顺城有被屠城过！”

吴炎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人？文文不是被人骗了天衣，又被那帮会追杀，气不过才找我去的吗？”

“你说那是哪回事？我说的是一年前你刚去上海的时候，SS传说里面有人杀了你妹妹十几次，害文文掉了六七级。怎么这事文文还没告诉你嘛？”

吴炎声音大了起来“被杀了十几次！这事我不知道啊！是谁干的？”

“叫什么名字我是不知道，这事我也是听人说的。张家那小子你还记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