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就好,此战是我等的第一战,此战只准胜,不准败,如果败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刘辩长吐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想到。
洛都外,黄巾大营。
自从三天前,龚都带人肆虐三辅,兵困洛阳,黄巾反贼数千人马驻扎在洛阳城外,对洛都实行围困式战略,打算不战而屈人之兵。
黄巾主账中,一名白脸青年高坐主座,手拿一本兵书,看的津津有味。一身粗布灰衫,却丝毫掩饰不住其身为上位者的气度,狭细的眼睛不时闪过一丝狡诈,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之人。尤其惹人注目的是其额头上缠绕一道黄色的丝巾,使原本偏向书生气的青年多了一分威严。
“呼!”
一道人影掀过帐帘大步走进大帐里,抓起桌上的茶便往嘴中灌,一连数口,才将杯中的茶吃干净,随即双眼如铜铃般盯着主座之人。如果刘辩在此的话一定会惊呼,眼前之人便是那晚带人夺取城门的丑汉。
“咳,李景兄有事。”半响,那主座之人似是承受不住那丑汉的目光,不得不开口说道。
“龚都,老子问你,汝不派人攻城,却整天看书逗乐是何道理,你还有没有把主公的嘱托放在心上,”那丑汉也就是李景喘着粗气的问道。
“李兄,主公的吩咐我李景一直都放在心上,片刻都不敢相忘,只是洛阳城城高沟深,是易守难攻之地,更兼城中有数万城卫军,更有大汉朝廷最精锐的禁军相守,我军只有区区三千余人如何能攻得下这座大汉王朝的都城。我们弟兄可就这些人,死一个可就少一个。如果洛阳城这么好打,就不可能有四百余年的历史,早被北方的匈奴灭了。“龚都语气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不好打,怎么不好打,三天前老子带人都攻进了洛都城,要是你早些带人到的话,洛阳城早就被打下来了,老子的三百弟兄也不会战死,不是恰好临行前天公将军给了我老李一张神符,此时我老李早就死在汉军的刀下。龚小子,你的弟兄是人命,老子的弟兄就活该战死,是也不是。”李景气的脸色通红,语气犀利的问道。
“李兄,龚某已经解释过许多次,那晚真的是传送出了问题,距离原本预计的地方偏差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我和李兄无冤无仇,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耽误主公的大事。”龚都苦笑道。
“哼,总之这件事你的责任不容推卸,等到此件事了,我定要在主公面前告你一状。”李景大怒道。
“我龚某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事无愧于心,即使到主公面前我也有话说。”看着眼前的丑汉不依不饶,龚都眼中闪过一道戾气,语气也有种针锋相对的说道。想他龚都,身为万人之上的大方帅,何曾受过这种气,如皋不是考虑到眼前之人是主公面前的红人,他龚都早就宰了他了。
“你•••哼。”李景冷哼一声,原本就丑陋的脸上此时铁青一片,更显狰狞。此时账内寂静一片,两人均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打破僵局。
“那你说,对洛都围而不攻是何道理。”半响,李景率先打破尴尬,问出了这几日埋藏在心中的疑问。
“我等对洛都围而不攻有三点原因,一是等候灵帝召集勤王军队,只要灵帝召集司隶、荆、并、冀等地的大军,肯定会助长各地反王的气焰,凉州的北宫伯玉、幽州张纯、北地的羌胡以及荆州的区星之乱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就有利于我黄巾军的攻略,打下这些地方简直易如反掌,天下再也没有能阻挡我军脚步的存在,天下也变成我黄巾的天下。二是如果灵帝将皇甫嵩、朱隽、卢植等人调回,我军便可顺利会师,便可对大汉军队一决高下。三是我要保全这些兄弟的性命,将他们带回黄巾军中。”龚都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带回去,听你如此说我们还能回去吗。”李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又有一丝沉重。
“能,我们肯定能回去,来,你来看,洛都据各地相去甚远,就算他们派出勤王之兵,亦需数月之久,我等只需面对的是河内、河东、弘农三路兵马,只要我们将其打残,我等还有一个月来攻略洛都,待朝廷大军云结之时,我军则顺洛水,直入并州,与并州的何仪相会,再会师南下进青州,则我等如龙入大海,朝廷也奈何不得。”龚都一拍桌上的地图笑着说道。
“希望你的设想能实现吧。”李景淡淡说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报~”。
“禀报将军,账外有朝廷人马搦战。”一位传令兵大声禀报。
“嗯,主将何人,约有多少人马。”龚都双眼一眯,沉声问道。
“约五千人马,主将不知,不过小人看到两面旗帜,一面上书‘羽林’一面上书‘刘’”传令兵仔细说道。
“朝廷有姓‘刘’的武将吗,难道是皇亲国戚。”龚都低声思索道。
“管他姓什么,老子先去会会他。”李景有些不耐的说道。
“不可莽撞,事出反常必有妖,朝廷连输数账,怎么还会轻易出战,这样吧,我同你一同前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龚都小心的说道。
“这•••好吧。”李景刚要反抗,不过看到龚都不容拒接的眼神,只好无奈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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