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的蚊子!
好像这还不算完一样,刚刚被他当做过路道友的人此刻正站在他身后,淡然道:“你最好别动。”
你叫我别动我就别动啊!你以为你谁啊!
林宇满腔愤怒地回头,却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负剑的年轻男子,一身浅灰色布衣,容颜清华,飘然若仙。
他见到此人姿容,不知怎么,心中怒气也消了大半,道:“道友若是无事的话,还请早些休息。
那布衣男子淡淡一笑,道:“你看我像无事的人么?“
林宇一怔,那布衣男子又道:“你最好站着别动,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救不了你。”
林宇一听此言,火气又上来了,怒道:“你管我啊!”
布衣男子摇了摇头,道:“阁下若是死在这里,店家以后就做不成生意了。”
林宇气结:“你……”
布衣男子叹了口气,道:“还是跟你解释清楚吧。你刚刚是不是觉得被蚊子叮了一口?”
林宇瞳孔一缩,道:“你下毒?”
布衣男子淡淡道:“我不会用毒。”
林宇道:“那是什么?”
布衣男子道:“剑气。”
林宇哼了一声,道:“我凭什么信你的。多半是你怕我们拿得出解药。”
布衣男子也不动怒,只是道:“你若是有这份自信,尽可以试试看。”
林宇迟疑了许久,终于道:“你想要什么?”
杨逸和侯飞云大喜。
吴渊道:“你是陇城的人?”
林宇道:“是。”
侯飞云道:“你认不认识林振衣?”
林宇冷然道:“林振衣出卖陇城投靠邪道,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卑鄙之徒!”
侯飞云怒道:“你……胡说!”
林宇冷哼一声,道:“他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以为你这么替他说话有用吗!你们几个勾结狼狈为奸,若不是十长老素来宽大为怀,林振衣早就死了,还能容你在这里替他说话!”
侯飞云突然伸手抽出杨逸腰畔惊鸿剑,剑尖往前一指,人已到了阵外,剑峰直指林宇咽喉。
众人都没有料到她竟然使得出这样一招,一时阻拦不及。林宇只能腰往后一折。
吴渊叱道:“不许动!”
于是侯飞云的剑尖正点在林宇咽喉上。
“果然,”林宇冷笑道:“林振衣连《缘修经》都传你了,好一对狗男女!”
吴渊和杨逸齐齐变色。
侯飞云右手一转,在他脖子上画了一个鲜红的血色符文,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很好!”
吴渊和杨逸悚然而惊。
杨逸急道:“师妹留他活口!”
吴渊拔出沧海剑,在惊鸿剑下一挑,顿时侯飞云手中长剑脱手,换成沧海剑指住林宇喉口。同时吴渊脚下一扫,将侯飞云扫入阵内,杨逸伸手接住。
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吴渊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他看着林宇喉上的符文,森然道:“你既然知道缘修经,就应该也认得这个东西。
林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贱人。“
吴渊道:“还有呢?”
林宇道:“不要以为你们做的事情可以骗过天下人。”
杨逸突然道:“这句话,我也要送给你们城主和十长老。”
林宇冷笑:“陇城行事正大光明,岂畏尔等流言!”
侯飞云道:“你一个刺客还有脸说什么正大光明!”
林宇不答,只是冷笑。
杨逸道:“哦?正大光明派你来作什么?”
林宇道:“对付奸人,没必要讲手段。”
杨逸看着吴渊笑了笑,道:“让他听奸人讲几句话。”
吴渊会意,剑尖下行,封了林宇几处穴道。
杨逸道:“正大光明先生听好,林少城主回陇城时是不是全身上下一丁点儿法力都没有?”
林宇冷笑:“那是因为他们分赃不均,所以狗咬狗。”
“那好了,”杨逸从容道:“正大光明先生,如果你是林城主或者十长老,你会不会把你们城主之位传给给一个废人呢?”
侯飞云眼中忽有了些神采,看了看杨逸,没说话。
突然。
杨逸目中凌厉之色一现,同时吴渊眉梢一挑,沧海剑以几乎是瞬移的速度悬浮在被震飞一旁的惊鸿剑上。
叮。
一道银光以鬼魅般的速度切向惊鸿剑,被沧海剑弹开之后,银光在空中一个回旋,直视这屋中阵法为无物,切向侯飞云。这银光出现的时机极为巧妙,满屋中人都为杨逸先前那句话所震,几乎不及反应。
侯飞云心神激荡之下,竟站在原地,既不知道挡,也不知道躲。
杨逸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剑诀一引,惊鸿剑离地,向他手中飞去。
银光折回,欲截惊鸿剑。
吴渊一声清啸,沧海剑急刺而出,正刺到银光的中央,继而蓝、银二色同时大盛,相持不下。
轰!
一声大响,银光和沧海剑同时被震开。吴渊伸出手,抄住了倒飞而回的沧海剑。
寂静。
黑衣的男子缓缓从空中降下,劲装结束,卓然不群。那男子仔细地画过了眉,眉峰孤峭。他本生得有些阴柔,这样一改之后,却添了几分英俊气度。
男子右手扣着一件银色的法宝,法宝以两刃无柄的弯刀对接而成,中间为一圆环,他修长的五指正扣在圆环之上。弯刀上是干干净净的银白色,毫无装饰,森森杀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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