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乞丐盖的。”
“这么说,你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又怎么能说他们不是摩尼教的贼人呢?”刘高自认为抓住了马冲的要害,也为自己草菅人命找到了一条充分的理由。
“就因为不知他们是何方人氏,我们才认为他们是乞丐。”
“哈哈。”刘高晃着那张盖了手印的供词,“本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说不能证明他们是摩尼教贼人,你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又怎么能说他们是乞丐?到现在,本官还没看见你有什么证据
证明他们是乞丐。”
“我说他们是乞丐,当然有证据。姐丈,拿来。”
曹正将手中的两个幡杆放倒在地,走到那抬来的的两口棺木前,打开其中的一口,从里面拿出一根棍子和一个烂索口布袋子递给马冲,然后又重新举起那两杆幡杆。
马冲接过那根棍子和索口布袋,向花荣和围观的百姓亮着道:“这是那两个屈死的乞丐被捕快捉拿时落在我家酒店里的。这是什么?一根棍子,打狗棍。乞丐走千家走万户地乞讨,为防狗咬,随身
带的打狗棍。这是什么?讨米袋。这打狗棍和讨米袋就是这两个死者的物什,这就足以证明他们两个只是可怜的乞丐,不是摩尼教的贼人。”
“笑谈!”刘高冷笑一声道:“马冲,你说本知寨有他们盖了手印的招供不能作证,你凭这根棍子和这只烂布袋子,就证明他俩是乞丐,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当然太简单,”马冲依旧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道:“这是太简单了。我们刚才看到的是物证,我们还有人证。在清风寨,在马家村,这两个乞丐沿街乞付,凡是有善心的人,都给过施舍。”
人群中早已有人是义愤填胸,一个小伙子耐不住了,见马冲说到给乞丐施舍,马上接上去说:“是呀,我给一人一个鸡腿,没要他们的钱,还给过他们两个铜板呢!”
刘高狠狠地瞪了那小伙子一眼,心中暗道:“等着,等老子收拾了这姓马的小崽子再来收拾你!”
马冲看见了刘高的眼色,冷笑一声道:“知寨相公,岂不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要让人家说话,不要吓唬证人!灯不拨不亮,话不讲不明,话还是要让人讲的。花知寨,你说是不是?”
“说,让他们说。”花荣似乎听出什么来了。
刘高那里知道,那个首先说话的证人其实是二龙山上下来混进清风寨四十多个喽啰中的一个,他们正是奉了鲁智深与杨志的将令,混在人群之中,冒充证人,配合马冲舌战刘高。
马冲见有人开始配合,马上面向人群大声喊道:“乡亲们,大家不要担心,有清风寨的副知寨花知寨相公在,大家有话尽管说,出了问题,由我马冲一人担当。我在马家村和南寨街上走访了很多人
家,几乎家家都向这两个乞丐施舍过。我也知道,有善心的人都会给他们施舍的。”
“这一老一少,就是讨饭的乞丐。”一个“证人”喊道。
“是啊,这爷孙俩在清风寨要饭多日了。”这个“证人”喊得差点让马冲笑声出来。这两个乞丐他在马家村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可能来过清风寨呢?
“他们在我家吃过饭。”
“我还给过他几个猪尾巴呢!”
……
你一言我一语,“证人”顿时多得数不清了,有些胆大的百姓也被煽动起来,一时之间,清风寨的十字街口叽叽喳喳,乱成了一锅粥。刘高气得脸色发青,想要发作,见花荣在认真听,又忍住了,
看着身旁平日里无论怎么看也觉得猥琐的马冲,今日却不知为何如此得显得气宇轩昂。刘高觉得有些心虚,不知这马家的小崽子还会亮出什么招数,让他难以招架。
“好,好。”这种形势早在马冲的预料之中,他微笑着看了一眼刘高,对花荣道:“知寨相公,你听清楚了吗?”
花荣也看了一眼刘高,似有所悟的看了看那两幅幡杆上马冲书写的对联,点点头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马冲又气势夺人的对刘高道:“知寨相公,你看,物证有了,人证也有了,你该相信这两个死者是乞丐了吧。”
“这,这……”刘高一时间有点口结。
马冲不屑的瞪了一眼刘高,没有再理会他,大叫一声:“给枉死的乞丐祖孙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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