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眼神,我想你一定认识我的近卫长?”国王向视线下的女骑士说道。
女骑士向国王低头示意道:“东部传来消息。”
“我洗耳恭听。”
国王摆弄着一条金色的怀表,在翻转的同时,他刻意将指针的一面朝向了骑士的方向。
骑士注视着眼前的阶梯说:“东方人向我们发起了攻击,东部急需军队支援。”
国王稍稍挑起了眉毛。
“我不确定你们的主人,我最亲爱的朋友巴巴罗萨公爵,出于什么原因会向帝国求助。”国王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他眯着双眼,注视着眼下的骑士说。
对于巴巴罗萨公爵,不仅仅是在国王的心里,在多数人中也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是自内战以来建功最多的功臣,在帝国的东部有着相当大的土地。
巴巴罗萨这一姓氏源自于“海德文库”中“征服者”一词,在海德尔王建国期间,巴巴罗萨家族原是一方豪绅,因为海德尔王提供了相当多的资金支持,直到海德尔王平定西方后,海德尔王为其家族成员受封了公爵。
“东部告急,迪伦堡、萨那尔堡、艾伦堡、米歇尔堡、樊城都丢了,巴巴罗萨公爵自身难保,东部急需军队支援。”
骑士的语气更快了。
国王的怀表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顺着地毯,它渐渐掉落在了金发青年的面前。随一声大门的开启声,一群手握剑柄的红衣卫兵将骑士围拢在了大殿的中央。
“以这样的速度计算,不出十日东部就将全盘沦陷了。”
骑士的语气依旧十分地迅速。
站在一旁的金发青年向周围的卫兵扭了扭头,卫兵向青年点了点头,随后一齐离开了大殿。
“为什么会这样?”
站在王位下的骑士并没有回答国王,这让国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迫切地说出了下一句话。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站在一旁的金发青年在这时紧握了双手,他注视着远处的墙壁,虽未表达什么,但青年给人的感觉是拘谨的。
国王的眼皮在不停地跳动着。
“您下达的禁枪令让那些商人将目光投向了东方。”骑士淡淡地说,“我们的防线已经形同虚设,东部正在遭受一场屠杀,请尽快出兵增援。”
国王愣了一会,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平静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了野兽的气息。
“岂有此理!”
国王拍起右手旁的扶手,他前倾起身体向骑士喊道——
“你的意思是我才是罪魁祸首吗?”
骑士并未有说话,他向金发青年看了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国王的双手在不断地颤抖着。
“那个女人竟然将矛头指向了我……她以为自己是谁?而我又是她的佣人吗?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我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国王的面色通红,他扯开了领口前的一枚扣子呐喊道——
“去把他给我绑回来!”
金发青年转身向国王低头示意道。握紧剑柄后,他便转身跑出了大殿。
穿过大门后,金发青年来到了走廊前,这时财政大臣安德列斯碰巧走上了二楼。
“晚上好,柯里昂殿下!”
即使对待行伍出身的侍卫,安德列斯也用尊称。
“这么晚了,这是要上哪里去呢?”
说起安德列斯与拉斐尔,二人可谓是师生关系——
拉斐尔的父亲柯里昂·维·威廉本是一位安分守己的公爵,但在内战期间却站在了长子的一边。战争结束后,威廉被关押进大牢,其领土被没收,而拉斐尔便像人质一样送往海德堡作为侍卫。
但在安德列斯眼里,威廉的过失并不是由是与非能够评论的,而是大趋势所向,大臣追随长子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对于年轻的拉斐尔,安德列斯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养子。
拉斐尔简单阐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陛下的脾气真是反复无常。”
“您说的没错,安德列斯先生。”
安德列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除此之外呢?”
“很严重的问题,关于领土入侵方面。”
“放松一些,这只是正常的对话。”
拉斐尔点了点头。
“陛下是要发动战争了吗?”
拉斐尔并未说话,他的脸上浮现出的是一丝牵强。安德列斯心里清楚,威廉的旧地就在东部,拉斐尔不愿多谈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故土,那个令自己失去一切的家乡。
“好了,我还是自己去问陛下吧!”
安德列斯戴回了那顶黑色圆筒帽,拍拍拉斐尔的肩膀后,他便转身走向了大殿。
拉斐尔勉强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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