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代表钱门外派势力的赌庄,自然也是受到特别关注。
当一位老者打开密函之后,却是眉头深锁起来。
“长老?”那人轻声问道。
“你先回去,随后我会派人去落叶城。”老者淡淡说道。
“是长老。”那人不敢违逆,则是直接离去。
“好大的手笔。”长老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此明目张胆,连捣一百三十七处赌庄,摆明是跟赌庄对着干啊,而且想来动手的人必然不可能不知道赌庄的后面意味着什么?这是要挑战我钱门的威严么?”
“如果是这样,敢公然挑衅钱门的话,那么此人是不是有着不惧我钱门的底牌呢?无论如何,钱门威严不可失。”老者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完老者直接走到内堂,随意取出几枚令牌,然后轻轻一点,指尖那令牌便是发出一阵毫光,紧接着,七道身影,急速射来。
“长老。”七人都是极为恭敬的喊道。
“今委派你七人下山,任务调查落叶城赌庄一案,比不过此事蹊跷,或许有着性命之忧,对方一夜之间连捣赌庄一百三十七赌铺,其意昭然,关乎我钱门威严,你等可有迟疑?”老者淡淡说道。
“弟子毫无迟疑,有损师门者,杀无赦。”七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此事还不能如此大意,先要探清对方身份,如果对方没有什么背景或是背景不深,杀了也就杀了,但是如果对方背景特殊,还需的回报,老夫会量性考虑,若是徒惹两帮势力大战,前门也是得不偿失。”老者说道。
“是,弟子敬遵师命。”七个人同时回答道,接着领过令牌则是急速下山,朝着落叶成奔来。七人乃是乃是老者刻意挑选之人,无论是实力还是智力都是一等一好手。
风云涌动,一面是潜伏在常宅外的上百名武者,一面是狄天派来的杀手,一面是常三笑的暗中报复,一面钱门弟子的介入,这落叶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有心人看来,只怕不会平静了。
常三笑再次踏出山谷,风口浪尖,不过常三笑浑然不怕,至少目前来说,还没有人知道常三笑真正的身份。
夏长生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痛恨的常三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而帮助常三笑的高手却来临,夏长生不免认为这是不是常三笑那些帮手在捣乱,只是那日回报只是却是说过常三笑的帮手之中,至少有个十脉层次的高手,这不得不让夏长生亲自动手,但就目前来说,却一点线索的都没有,因为那个温文尔雅的持扇之人,一直不曾露面。
就在这个时候,钱门七大弟子则是来到夏长生房间内,七人就这么坐着,听着夏长生的陈述。
“各位大人,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昨夜赌庄出现奇怪的现象,前面一百三十四家赌庄被抢之前,都是先灭灯,而后那个神秘之人便趁机抢走金币,让赌庄名声受损,接着又是火烧我三座赌庄,也是让赌庄损失巨大。”夏长生说道。
“等等,我先问你,当灯熄灭之后,你们多久点燃?”
“最多一盏茶的功夫。”
“那么抢走多少?”
“最多只有九桌的金币。”
“除此之外,可有人员伤亡?”
“似乎那人只是抢金币,不曾伤人。”
“后来的三处起火赌庄呢?”
“也没有人员伤亡。”
“恩,显然对方不是要杀人报仇,而是要将赌庄名声搞臭,这是报复,但报复的极为理智,能这么选择的人,聪明至极,而且必然还有下一步计划。”
“大人分析的极是,只是那人身在暗处,却令我防不胜防。”
“要判断此人,不难。我先去看看那些赌庄,你们按兵不动。”说完一人则是急速闪去。
“各位大人,我还有事禀报。”
“你说。”
“日前,有个毛头小子在我赌庄闹事,还杀了几个赌庄的人,但那小子颇为了得,而且帮手实力不凡,我猜想会不会就是这小子做的。”
“你认识此人?”
“恩,叫做常三笑,此刻却是呆在之前的林家老宅之中不出,而他的帮手却是有着十脉的层次,身手不凡,几次都与我赌庄之人交手,若非我赌庄人手充足,只怕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那帮手是何人?十脉之人,岂会是籍籍无名之人?”
“这不能知晓,只是能知道此人相貌不凡,岁数看起来不是很大,儒雅至极,手持一柄铁扇,别无其他信息。”
“以扇为器的十脉高手?似乎在整个西部都为听闻过,而且这宁虚宗范围内,也没有任何一个十脉高手是年轻之辈。莫非是其他地方来的?”那人思索道。
“此人动手之后,便如同消失了一番,没有任何迹象,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去林家老宅,那里已经被层层包围。”
“常三笑…倒是有些耳熟。此事我们会查清,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便是,如有需要会传呼你,下去吧。”那人淡淡说道。
“是。”夏长生低着头,嘴角却是隐隐带出一抹微笑,嫁祸,这无形之中让钱门帮了自己对付那神秘的帮手,而自己则是可以高枕无忧。
且说那前去分庄的弟子,一路查探也是收获颇多,其一发现油灯上的痕迹,乃是被极其锋利的武器割断,断口平滑异常,而又几乎在近乎一瞬之间全然灭掉所有油灯,要么此人实力太高,要么就是武器太利,不过灯芯可以看出,显然是武器太利这一点更加符合实情。
接着又是查到失火的分庄,能顷刻间燃烧起来,显然不是因为房屋易燃,而是有它物助长。而这落叶城能易燃的东西不多,而且量大的更不多,于是此人自然找到了落叶城贩卖这种东西的商铺之中,因为是钱门查案,那些人都是极力配合,于是此人再次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那便是一个看起来像乞丐的人,而且年纪绝对不大。
这一切到是让常三笑并不能知晓,相反常三笑也是忽略了钱门的办事能力,毕竟早已忘记有关钱门的记忆,常三笑能料到钱门或许插手,但却料不到钱门的插手并非坐镇,而是查案。
故而当常三笑出现在闹市之中时,也是被人给盯了上,这所谓的盯常三笑的人,自然是钱门那人,这个信息必须斟酌,故而方才没有大张旗鼓的强行逮捕常三笑。
猛然间常三笑已然感应到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若是离开五十米之外,还好说,常三笑未必能感应,但偏偏那人不知情,有意无意的接近常三笑,这又如何能逃得过常三笑的感知。
“不好,来人实力极强,只怕我危矣。怎么办?”常三笑兀自暗道,大街上常三笑能感受到那人只是盯着自己,却没有动手的迹象,这无疑也是给了常三笑思考的机会,故而常三笑反倒是可以缓慢下来,时而甚至坐在街边墙角伸手乞讨。
“如今我灵气匮乏,又没有林姑娘相助,对方又是这等强悍角色…他是什么人?赌庄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势力的人?他盯我的目的是什么?”常三笑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实则心中焦急不堪。
那人也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常三笑,而后竟然进入一方茶铺,干脆就这么坐在窗户边缘,似在品茶。
“此人想来就是对付赌庄之人,只是为何要化装成乞丐模样?是担心被人认出?对付赌庄的目的是报复,为何仇而报复?”那人也是暗自思索。
两人各存心思,按兵不动。
常三笑心中豁然开朗,既然不知道,那便直接去问,既然逃不掉,又打不过,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而面对也分时候,此时此地,分明就是最好的面对时刻,故而只是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猛然间一双闪闪发光透着灵光的双眸则是直接看向那人。
这个举动也是让那人不由得一惊。
常三笑突然淡淡一笑,下一刻竟然朝着此人走了过来。
“他发现了我?果然不是个易与之辈,且看他目的何在。”那人心中说道,脸色也是在此刻平淡下来,甚至让伙计天上一副茶具。
常三笑走到茶铺,也不管伙计的阻拦,一包金币竟是信手直接扔了过去。而后盯着那人,走上前,直接坐了下去。
“阁下好敏锐的感知。”那人说道。
“谬赞,阁下盯着在下,不知所谓何事?”常三笑开门见山。这让那人一顿,显然对于常三笑的直接有些摸不清底细,而此人决计不会这般如实相告。
故而只是呡了口茶水,淡淡一笑,那笑容倒是有些意味深长,这是一种反击,要的效果就是让对手也无法猜出自己的目的。
常三笑见状,立刻便知对手的老辣,既然要玩心理,常三笑却是没有输过,当下径自翻开茶杯,为自己缓慢的倒上一杯茶水,接着只见那茶水竟是满溢了出来。
那人镇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也是在此刻虚眯起来,两人的做法,都不可能毫无玄虚,自然这其中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厚意境。
这让那人佩服之际也是深感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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