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常三笑问道。
“可这些与你何干?我为何要说?”张高见常三笑如此关心,想来也是急于了解其中隐情,当下卖了个关子,希望可以和常三笑交换一些东西。
不过有花逍遥在此,又怎么可能让张高得手,且不说张高是不是比常三笑聪明,这张高恐怕也没有那么硬气,花逍遥在此想要逼问张高一些话,想来再简单不过了。
“逍遥,打断他另外一只胳膊。”常三笑并不和张高废话,这种伎俩还不足以对付常三笑。眼看花逍遥便要欺身上来,张高果然立刻强硬不起来,口中只是说着:“我说,我说。”
张高见花逍遥停下步伐,也是松了口气,这才准备开口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灵力匹练射来,不待众人反应,便见张高头上一个窟窿,眼睛瞪得极大,不过已然命归黄泉。而众人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常三笑和花逍遥也是立刻打开大厅之门,却哪里有半个影子,再看这大厅之门时,门上亦有一个不大的窟窿,想来是刚才那灵力一击,不仅将大厅之门穿破,而且也是将张高杀于无形。
极远处一个阁楼上,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嘿嘿笑道:“听闻你常三笑三天破案,称之为奇才,那我便陪你玩玩,看看你破案速度快,还是你身上的命案发生的快,呵呵。”
常三笑与花逍遥也是骇然,很明显这一道攻击就是因为自己,对方能杀人无形,而且关着门,还能如此准确的击杀张高,那么对手的实力,必然极为高强,而且感知也是极其强悍的,对方是因为自己杀了张高,反而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这很是让常三笑猜测不透,但也很显然,对方没有把常三笑放在眼里,而是在戏耍常三笑。
“走,先回去,此地极不安全。“常三笑立刻叫唤花逍遥回去,两人也是惊魂未定,立刻出了朱家大门,匆匆往大街上行去,朱家在塔镇东北方向,而常家在东面,所以距离并非很遥远。直到回到常家大宅,两人方才感觉到一丝安定。
“对手实力极强,能凝聚灵力,隔空杀人,按照等级来说,此人必然踏过了七脉,说不得便与我那几位师叔伯不相上下。”花逍遥说道,那花云带来的几位弟子,都是实力强悍之辈,尤其是大弟子花无痕,已然是八脉初期的层次。
“原本就要打听到,关于那突然出现的炼器大师的信息,却直接被人轰杀,断了消息,那出手之人会不会就是那炼器大师,或者与这炼器大师有着极大的关系,否则为何要这么刻意销毁关于炼器大师的事迹。“常三笑不由得苦思,说道。
“很有可能,我想三笑你在塔镇已经不会安全了,要不要请我爷爷出手,对付这种人,就该雷厉风行,不然后患无穷。”花逍遥问道。
“逍遥,你可知道若是我这次选择请花前辈帮忙,那么花前辈要是离开了,又发生了这种事呢?我并不是不想花前辈帮忙,只是我不想不问是非,不调查清楚,随意杀人,万一杀的那人也是无辜的呢?或者那人是凶手却不是幕后策划的元凶,这一次我躲过了劫难,恐怕日后也照样遭到迫害,所以不找到最后的凶手,我不能让花前辈动手,如果查到了元凶,断去根源,那个时候再请花前辈出手,才是长久之计。”常三笑道。
“可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和对方拼,或许不到你查到元凶之时,你便被人杀了,这也无济于事啊。我认为应该先解决当前问题。”花逍遥急切的说道。
“不,如果对方真要杀我,那么刚才就可以动手了,我猜测,对方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留我一命自然是有所企图,所以暂时来说,那人应该不会对我出手。我想麻烦就要来临了,我们静观其变,总有发现的。”常三笑分析道,按照常理,这的确是正确的,不过这也是基于常三笑没有影响到对方的底线的情况下,如果常三笑查出一些有关对方不利的线索,那么也就意味着常三笑命不久矣。
“哎,随你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敌暗我明。”花逍遥也是争不过常三笑方才说道。
“虽然我实力很差,但这并不代表我智力也同样差了,既然敌暗我明,这说明对方能知道我的任何行踪,而我却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那么我便什么也不做,对方总不会和我打一场时间战吧,所以这个所谓的被动,我应该变成主动,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吧,我花逍遥别的本事也是没有,不过要说是陪你玩一场,这也不在话下。”
二人在常宅之中,便不再出去调查,等待暴风雨的到来,不过这样一种等待也是极为考验人的意志,诸如花逍遥,倒是有着数次沉不住气的冲动。
直到下午,如同常三笑所料一番,麻烦果然找上门来。
此刻常宅大门外,有着无数人吵闹着,要见常易乾,而带头的便是朱世人,以及身后一个披麻戴孝的朱家小姐。
常易乾也是架不住人多,于是将众人引进大厅,想要知道这些人为何而来,当众人坐定后,朱世人当先说话,咆哮的对着常易乾吼道:“常易乾,把常三笑交出来,今日若是不交出常三笑,你这常家大宅,不用我朱某说话,各位在座的也会将其拆了,自古塔镇,杀人者必杀之,常三笑杀了我家女婿张高,证据确凿。”
“胡说八道,我家三笑不过一个练气期,而贵女婿是练神期,你说三笑杀了你女婿张高,真是天大的笑话,何况你朱世人乃是一脉初期武者,三笑怎么可能杀了张高?”常易乾马上就做出了判断。
“哼,今日有诸多街坊都是看到了常三笑去了我家,而且还带了一个人,而进去之后,那人便和张高动手,说是因为他弟弟张忠的事,被药家追杀,而一切因果便是张高,于是那人一拳下去将张高杀了,而我也是出门迎战,可完全不是那人对手,也是身受重伤,此事不容抵赖,快快将常三笑交出来。”朱世人说完,在座的也是纷纷讨伐,要求常易乾交出常三笑。而常易乾突然也感觉,事情或许真是如此,毕竟常易乾也是知晓了那日常三笑武阳破案的事情,也是知道事情始末,而常三笑也确实带了一批深不可测的贵客,如此说来,常三笑去找张高报仇或许便是真的,但常易乾作为常家家主而且是常三笑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交出常三笑,于是说道:“单凭你们说,还不足以定三笑的罪,此事还需调查清楚。”
“好啊常易乾,你这是要包庇凶手了,你常家家大业大便可目无规则了?朱某人言轻微,说不得便去找武阳学院封院长来评理,我就不信你常易乾甚至是常祖龙能翻起什么浪来。”
“朱家主,你确定要找常某?”这个时候常三笑也是从那侧门走了出来,身后便是跟着花逍遥。
朱世人一见花逍遥,顿时便有些两腿发软,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又又这么多街坊前来助阵,朱世人这才勉强镇定下来,指着花逍遥说道:“各位,就是常三笑身后那小子下的毒手。”
众人可没有那么强的感知,也不能探测花逍遥的实力,所以没有多少忌惮,于是争先恐后的指责花逍遥,并要求花逍遥前去武阳学院伏法。
“三笑,这朱世人真是恶狗乱吠啊,对付这种人就不该留情。”说着花逍遥便要上前教训朱世人,而此刻常三笑却突然说道:”此乃陷阱,既然你我明知杀人者另有其人,而朱世人也是清楚明白,其实就凭朱世人又怎么敢来常家闹事,这显然是有人指使,其目的或许便是要我们上当。”
花逍遥听闻,这才按捺杀机,冷笑地看着众人,而此刻常三笑便是来到大厅,说道:“朱世人,既然你说是我这朋友杀了张高,你又说证据确凿,请问你的证据在何处?”
朱世人也是一愣,原本以为,这么多街坊来常家要人,无论如何常家都是脸面难堪,如果不交人,那常家也必然赔偿一大笔费用,可常三笑在此时此刻却要朱世人拿出证据,一下便将朱世人预先理好的节奏打乱,不过毕竟也是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只是片刻便恢复过来,于是命人将张高的尸体抬了上来,摆在常宅大厅,而朱家小姐也是一见张高的尸体就哭的昏天暗地,完全不似之前那朱家一番的漠不关心。
常三笑来到尸体面前,当众便是将盖在张高尸体之上的白布掀开,确认却是是张高的尸体之后,便站立起来,问道:“朱世人,你所言的张高的尸体上就有我朋友杀他的证据,请问,证据何在?”
“人都死了,这还不是证据?那什么才是证据?”朱世人喝道。
“那好,你说是我常三笑和我朋友去了你朱家,将你女婿张高杀了,请问我朋友是用什么杀的张高,很明显,张高这个额头上的窟窿便是致命的关键,这总是可以说清楚的吧。”
“当时你们确实没有带什么武器,不过你朋友实力惊人,便是用手指戳穿了张高的头颅,这才杀了张高,大家请看,这个窟窿不正是手指大小么?”朱世人引诱着众人说道,果然众人看到那窟窿也是不由得点头不已。
“那好,你们等着。”常三笑说道,于是便命下人找来一头畜生,是平日生活所吃的一种家畜,唤作‘沙底猪’,这是商家到沙漠之外引进的一种肉食。
众人不明白常三笑要干什么,也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当下常三笑便说道:“逍遥,用尽全力,将这头沙地猪头颅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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