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凤云有转话安慰起来,成云帆见此,并不以为怪,只是笑笑道:“以前常听前辈说,修行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啊,还是赶快回去修行,再不济也画画符,免得等下李师兄又要训斥你了。”
“师傅总是这样,恨不得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画符。”聂凤云有些不满地说。
“好了,师弟,去修炼吧,你可别忘了,这次入门了不少新弟子,你可别让人家赶超上来,把你甩了一大截,看你脸皮上过得去不。”
“成师兄,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我师父了,也总要我练功啊。”聂凤云还是不满,“那些新弟子中,我看啊,除了那个南宫无忌,不对,师父说不能再叫名字,要叫南宫师兄,他马上就要开脉了,而且掌门师祖已经赐下他两件极品法器,一把冰火剑,是库房的精品,还有金雷盾,是当年掌门师祖的成名法器。估计人家会真的很快赶超过我,毕竟人家是真灵根,真灵根哎,修炼起来喝水一样,真不知道天灵根是什么样?”
聂凤云说着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羡慕,也有一些懊丧。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成云帆不想再多说什么。
“知道了,成师兄,我走了,你好好修炼吧,真不知道那小册子,有什么可看的,你这几天,翻来覆去的看。”聂凤云临走前,还不忘嘀咕一句成云帆。
见聂凤云这个腿勤的话唠终于离开,成云帆才微微摇头,不由苦笑起来。
暗自思索,他这般顽皮话多,真不知道是怎么开脉成功的。
“怎么,聂师弟又来叨扰你了?”一个老者,拄杖进了院子,看到成云帆蹙眉呆坐,笑嘻嘻的问道。
“原来是詹师兄回来了。”成云帆见老者进院,起身拱手施礼。
“你我师兄弟,不用如此客气。我虽修为比你高那么一些,但痴长你几十岁,这辈子的仙途算是没指望了。”老者带着自嘲的口吻,摆手道,“聂师弟要是把心思一心用在修炼上,还是大有前途,可惜他还没有悟。”詹梦达边往自己房间走边摇头叹息。
“这可能需要机缘吧。”成云帆点头附和,
面前这老者叫詹梦达,和他住一个院子。虽然有着练气六层的修为,已年过五旬,修为卡在六层关卡已经几十年,精进指望不大,遂担任了龙吟峰一名执事,每天都要到龙吟峰外门执事堂坐镇,照应外门弟子的宗门任务。
这几天,通过聂凤云、詹梦达的介绍,加上自己看入门册子,已几本把这三阳宗情况弄清楚了。
至此,成云帆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如今的三阳宗,上有筑基修士七人,不,应该说是八人,还有一人练功走火入魔,经常神志不清,肉身萎缩,只能常年坐镇传功楼,那里是三阳宗所有功法、秘籍及各种法术、杂书的存放所在,也算得上三阳宗的一处重地。
别看三阳宗现在有着六峰一坡,方圆数百里的地方,可真正的弟子却少的可怜,开脉成功者加起来也不足百人,且大部分都是年纪过大,修为难再精进者。
这里面袁阳峰都要占去三成有余。
剩余最多的就是等待开脉的修士,在三阳宗可谓到处都有。这些修士,年纪一旦超过40岁,就只能转为杂役弟子,而每年,三阳宗的杂役弟子,都在节节攀升,人数远远超过开脉成功的练气弟子。
聂风云当初没有撒谎,三阳宗是有一个大型灵池,但已有近二十年没启动过,平时运转的是两个小型灵池,入门弟子都有一次免费使用机会,如果开脉不成功,再次使用就要缴纳不菲的费用,下品灵石500块。
可知道,三阳宗现在,每位开脉成功的练气初期弟子月俸是三块灵石,中期四块,后期也才是五块。
入门弟子未开脉成功者,更是可怜,每月一块灵石,那些杂役弟子,则是半年才得一块灵石,由此可见,要想花费灵石使用那灵池,简直是天方夜谭。
三阳宗没落如斯,成云帆听到这些介绍的时候,心里不由连连苦笑。
看来,修仙真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可就是这样,每年三阳宗外面,都有跪着的凡夫俗子前来问道求仙。
那些凡人眼力只看到神仙飞空虚度,那里知道这其中的辛酸。
那一日,李长风带着他们四个新入门的在他一路上来的广场旁边办完入门手续,看着那三个小孩满脸憧憬,欢呼雀跃的样子。
成云帆看到了李长风眼中流露出叹息和无奈。
入门手续很简单,报上姓名,发一个身份玉牌,滴上一滴鲜血就算完成入门,因为三阳宗当年开派规矩,只有成就金丹才能赐下道号。
所以这些小修士们都是以俗家性命互称师兄弟。
入门后可以领到一个储物袋,袋内有入门奖励两块灵石,三粒聚气丹,一瓶辟谷丹,一个门规介绍的册子,还有就是两身道袍,是最普通的法衣,水火不侵,轻身养体,还有一把普通的法剑,甚至连法器都算不得。
以上所有,就是一个三阳宗入门弟子的所有家当。
当然,没人在龙吟峰安排下来后,就有传功执事留下修炼法诀,是最为普通的《真灵诀》,而且只有总纲和第一层,一旦开脉成功,修士才能到传功楼去用灵石或宗门积分兑换适合自己的功法。
至于法术,每月都有传功执事在龙吟峰传功殿,传授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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