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说的是,可是那个大哥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并没有打算在人间久留。”
直到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条信息,似乎是他寻找的人有了下落,于是打算动身前往。
他说那里离这太远了,不可能一直带着王贞,当晚就带着自己的行李走了,这是王贞最后一次见到他,也从来不知道这个大哥哥的名字,只记得他手里一直拿着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位姐姐。
或许,那姐姐对于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吧,王贞半夜追上去,站在那个镇子的地界石旁边看着他的背影想着。
“画像?”一安捏着酒盅的茶杯一顿,盯着王贞问道。
“是。”
亭甫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了当时在黑化肥录像里,看到的那副遗留在沈季房间里的那副画像复刻品,递过去。
“你看,那画像是这一副吗?”
沈季和木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真正有用的那一副画像,已经留在了木棉姑娘身边,或许也是一个念想。
由此,一安也确定了,当时真正的那位沈季公子,拿着画像来凡世间寻人的时候,那画像是当时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副,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那一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安一直觉得,真正的沈季已经被人掉包了。
然而鬼狐当时的形态虽然是个孩子,但是能力和记忆,自然是比当时真正是孩童时期的华三有用。
华三只能分辨出来,那画像上的人是木棉姑娘,却不知道,当时沈季拿的画并不是那一副。
然而当王贞看到亭甫递过来的画像,直接楞在了原地。
“楼主,怎么会有这幅画?”王贞捏着画像的手,有些激动,她心里是十分感激这少年的,只是碍于自己鬼狐的身份,即便是知道这个少年时修炼之人,当时也没有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自己的秘密托付出去。
本以为,这个少年施舍的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却没有想到来到玉簟楼,竟然再次提及。
一安看着王贞如此惊讶的表情,自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亭甫把画像收回去,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一安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还没有认证的推测,告诉眼前这个刚刚得到希望的姑娘。
“楼主,你们认识他?”王贞十分欣喜的问道,想必是认识的了。
或许这个大哥哥已经找到了画像中的人,或许正好画像中的人和两位楼主,还是好朋友……
“他叫沈季。”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王贞,若是不说,总是给她这样的念想,也是很残酷的事情。
“是吗?倒是挺符合这个少年的气质的,不知道他是来自哪个门派啊?说不定我们楼里面,有他的同门呢?”王贞得到了一安肯定的答复,心里更是激动了。
“生死未卜。”
“!”王贞还想继续设想下去,却刹那间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楼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贞知道,当时沈季公子的功力,一般人是无法拿他怎么样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自己先死,却没有想过,会出现自己无法报恩的一天。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若不是你提及了,我们也无从得知沈季来到人世间,到底去了哪些地方,以及,现在到底还是否活着?”一安如是说道。
“既然没有找到人,继续找就是了,怎么会生死未卜呢?”王贞不理解,她知道沈季公子当时拿着画像寻人的执念,也知道或许他会一直到处奔波。
她心里总是还有那么一份侥幸,就像当初她已经看到了姨母身上的伤,还是固执己见的以为,只要找到人,就可以把她治好。
“珍儿,你不要着急,我们也只是推测。因为我们遇见了沈季公子,后来发现,他根本就是冒充的身份。”
“不过,好在我在他身上种下了定位的咒术,只要他出现在凡世间,我就能把他找到。”可惜的是,自打上次见面,沈季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安和亭甫都在怀疑,那个冒充沈季的家伙,是不是已经被软禁了,或者说,他们知道身份被怀疑了之后,就再也不打算用沈季的身份出来了。
“既然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沈季公子的身份,只能说明一点儿,真正的沈季是不会出来的。”
或许被软禁事情了行动和反抗的能力,或许早已经消失在这个红尘,每一种可能都不是很好的结果。
飞升大会的事情大多了,如果不是那妖兽袭击比试场地,一安原本是打算用沈季和柳肆的事情,公开挑明上天庭的。
只是没有想到,原本答应一安出现在飞升大会的沈季,竟然没有出来,这个事情只能暂时耽搁了下来。
如果说,当时公然在飞升大会,那些比较有权威的上神面前,说明了这件事情,不仅仅可是为已经消散内胆的柳肆公子讨回公道,也会让上天庭重视一直躲在青衣镇里的木棉姑娘。
这样,一安还是能放心木棉的安全的。
可飞升大会变数实在是大多,一安无暇顾及这一点的时候,亭甫就已经派人去青衣镇暗中保护了起来。
不过自从木棉拿到那画像之后,再也没有从湖底出来,关于青衣镇浣衣女的消息,也被玉簟楼阻隔。
除非是沈出现,或者是其背后组织前来拿人,木棉暂时还是安全的。
一安当时让木棉勤加修炼,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直接把木棉姑娘抓走。
依照木棉半体仙的状态,以及柳肆的金丹加固,修炼成仙,甚至是化神,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没有想到,一安原本不已经消极的以为沈季不会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竟然从王贞这只小鬼狐的嘴里听到了他的消息。
王贞低着头,看起来十分难过。
一安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沈季是宜修仙尊的关门弟子,你以为凭借你那小小的伪装,他会看不出你鬼狐的身份吗?”
“你跟着他的那一个月,不仅仅是心软,还是对你的而考核,他既然已经确认了你这个鬼狐身份,却依然意愿教你东西,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一安说完,温柔地抚摸这王贞的后脊背,这是安抚小动物最为有效的动作,显然对于王贞是有用的。
“之后关于沈季公子的案子,我能参与吗?”王贞在一安的安抚下,平复了心情,抬头看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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