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回来的吗?为什么没有在那里吃?”廖瑞泽自然不知道昨晚一安留宿在亭甫房间里的事情。
亭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廖瑞泽的问题时,竟然产生了一种因为可以每日给一安带早点,而这件事情其他人取代不了的得意。
“嗯,一安还没有醒,我给她带的。”说完,他还晃了晃手里的两碗馄饨。
是的,他得逞了。
廖瑞泽回头看着这走廊对面的房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她?还在里面休息?”
也难怪廖瑞泽这么诧异,他昨晚知道了那两把弯刃竟然和鬼狐有关,思来想去一夜辗转反侧。
终于在天刚亮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把这个祸害往辛苦培养自己,照顾和搭救自己的师兄那里引。
可一直留在玉簟楼因为不是办法,没两日就是玉簟楼公开应聘的日子了,若是那个时候自己留在这里,只会给李琼安和玉簟楼带来麻烦。
廖瑞泽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听从了一安的建议,暂时回到玄机阁去。
若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真的是鬼狐的话,当时放弃飞升名额,故意跌入悬崖诈死逃走,就有了充分的解释。
廖瑞泽收拾好衣物,打算来和李琼安告别,想感谢作日的款待,并告诉她,他打算听从他的建议,尽快回到玄机阁。
可,四下打听了一番之后,找到了顶层楼主的专属房间,可敲了一会儿门之后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正低着头往楼下走的时候,看到拿着热腾腾早点的亭甫公子。
廖瑞泽知道,自打简单李琼安以来,这个男人可谓是寸步不离。
他不想多想,可李琼安看他的眼神,以及在这人面前的小动作和小脾气,哪怕仅仅是和凡世间李琼安生活十余年的廖瑞泽,也知道这二人关系不简单。
“我刚刚敲安安的房门了,她好像不在里面。”廖瑞泽莫名对亭甫口里的一安气恼,也改口叫了凡世间习惯的称呼。
亭甫听见这个称呼,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头。
他一声不吭地拿着打包的早点经过廖瑞泽的身边,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了房门。
廖瑞泽不解的目光,跟着亭甫的背影,往走廊的方向看去。
“亭甫,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了?你还给老娘结印!想饿死老娘啊!”
一安抱着拳头坐着桌子旁边,一听见门口有动静,立马破口大骂。
她知道来人是亭甫,也只有是亭甫面前,她才敢这么矫情。
在楼梯口没有下去的廖瑞泽自然是听见了李琼安的声音,他和李琼安那十余年的婚姻,虽然其间坎坎坷坷,可彼此也曾是对方最为了解之人。
廖瑞泽自然一下子就确认了一安在这个房间里。
他本不打算细想,可他也不会迟钝地听不出来李琼安语气里的着急,皆是因为等待。
廖瑞泽沿着走廊走了过去,期间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许是他问的那个楼里打扫的小厮,不知道楼主房间的具体位置。
是啊,那顶楼夏日闷热难耐,李琼安向来是一个怕热的人,怎么会喜欢顶楼的房间呢?
“若不是老娘知道你床上的咒印破解的阵眼在哪里,你还打算把我困在床上不成?”
一安拧着眉头,她的起床气说着那火就冒了出来。
她不是早上起来故意找事,可一安一睁眼才意识到现在亭甫床边的咒印和当时在玉樽仙境里一模一样。
一安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何昨日自己会入睡那么快。
一方面是因为自打筹备飞升大会那几日,她没有任何多少时间休息,确实有些身心俱疲了。
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咒术阵法里,掺有催眠咒的原因。
否则的话,亭甫一夜没有回来,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想出门查看的时候,紧接着有被困在了一道咒术里。
一安想起这个事情就火冒三丈高,拧着眉头盯着默默打开食盒的那人的后脑勺。
亭甫也不解释,只是和往日一样,给她和自己都带了一份早点儿。
“困我在你床上一夜,你打算干什么?”
一安心里有气,不过也是气昨晚亭甫那举动的意思,明明就是打算把自己锁在屋里,和那鬼狐单打独斗。
可这话传达到廖瑞泽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碰巧,廖瑞泽此刻的左脚已经跟着亭甫踏入了房间,听见一安的话,脊背一阵冰凉,不知道是进是退。
“我,我是听见安安的声音了,想着……你们忙。你们忙好我再来。”
廖瑞泽耳朵边回荡着一安刚刚的话,似乎已经脑补出了自己想象重的故事,打算转身离去。
这时候后知后觉的一安才注意廖瑞泽刚刚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也忽然消失在走廊上。
哒哒哒……往楼下跑去。
一安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亭甫低着头的后脑勺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这下子闹了个乌龙,把她的起床气一扫而光。
亭甫依旧低头不语,他放好冲洗干净的勺子,示意一安可以吃早饭了。
“刚刚,那人是廖瑞泽,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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