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玉簟楼院子里的人,练功的练功,扫地的扫地,亭甫清了清嗓子,拿着那两碗馄饨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亭甫公子早,这是给楼主大人带的早点儿?”有人明知故问。
亭甫低头看了一眼,往厨房里看了一眼,随口问道:“已经不早了,你们还没有开饭?”
话音刚落,众人长叹,“昨日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帮忙刷了昨日酒席的盘子,可是这家伙一看就是没有做过这种活的公子哥,醒来的时候大家找盘子耽误了一会儿,发现盘子竟然整齐地放在水池里。”
“啊,人家也是好心,说不定只是忘记搬运回头而已。”亭甫有些心虚,低着头说道。
“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心,反正那碗没有洗干净,抹布倒是浪费了不少。我们几个早起练功的,都被抓去重新刷碗去了,所以时间耽误耽误,不就还没有吃上嘛。”
亭甫这下子一声都不敢吭了,他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承认,自己是他们嘴里那个百无一用的公子哥,心虚地摸了摸耳朵,没有答话,低着头噔噔瞪往楼上走去。
那扫地的兄弟还互相对视了一眼,纳闷道:“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为啥觉得公子好像是脸红了?”
“是啊么,我怎么没有看到,就是觉得公子的背影看起来脖子有些粗罢了。”
“……”
即便是亭甫逃离的再快,他也把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竟然有些心不在焉地来到了一安的房间里,低着头把手里的打包的两份馄饨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想什么事情呢?连门都没有敲。”一安刚刚收拾好,正坐在镜子面前,梳理头发呢。
“啊?是吗?没有敲门吗?”亭甫刚刚消退红晕的脖子,立马有红了耳尖。
“也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问问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安好奇地问道,习惯地走到了桌子前,把那打包的馄饨打开,鲜香四溢。
“啊,那,想,想着江诏和牧建茗应该走了不少时辰了吧。”
果然还是不善于撒谎,一安低头满足地喝着馄饨,并没有拆穿他。
亭甫见一安没有追问了,也打开馄饨吃了起来。
一碗热汤下肚,亭甫的情绪已经平复过来了。
“有任务的弟兄上午就会陆陆续续地离开,大致看了你做的那个计划,挺好的暂时先按照你的部署来,黄昏前就开始张贴告示,开始招人吧。”
一安起身穿上外袍,边走边说,已经开始适应了楼主这个身份。
“好。”亭甫回答道。
“对了,我不知道你以前的选人标准是什么,这一次玉簟楼的身份发生了转变,这个标准可能需要调整一下,送走了那些要出外务的弟兄们,我跟你详说。”
一安刚下楼梯,又想到一件事情,回头和亭甫说道。
亭甫也点头称是,看着一安忙碌的背影,开始有些庆幸一安没有再提及昨晚发生的事情。
或许她是忘记了吧?亭甫心想道。
于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很快日上三竿。
一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走到会议室里,打算坐下。
亭甫跟在身后,再一次问道了昨日那熟悉的香味,是一安身上的,耳尖又红了红。
“有些事情我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要亲自去看看,跟着我来回跑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一安回头温柔地看着亭甫,说道。
“那个,你最近是不是真身的修炼又提升了?”亭甫想起昨日在他身边弥漫开来的味道,猜测是不是这和一安修炼的本体有关。
“或许吧,可能是昨日和战神交手的时候,紧张的求生欲让我有所提升。”
一安知道现在三界都开始了新任玉簟楼阁主,一招制胜不败战神的传言。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前十五招里每次险些重伤的招式,也不是虚张声势。
她想起这个,就活动活动了肩膀,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亭甫给她吃的是什么,竟然经过一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玉簟楼招纳贤士的单子,已经顺着我们的联络网发了下去,大部分的凡间散修都能看到,当然也可以通过上天庭和昭阳宫的联络网,反向输出。”
亭甫和一安交代道。
“那是最好,我希望这一次能招到来自不同领域的人,这样我们玉簟楼的网络才能散的更快才是。”
“对了,我记得这玉簟楼的周边布满了阵法,那些人能不能根据上面的信息找到这里呢?”一安想起来,刚开始的时候,玉簟楼不得小心行事,这个根据地周边的阵法会根据亭甫的推算时常更新。
“嗯,清晨的时候,我已经解除了那些用来迷惑的阵法,这样能不能找的上来,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亭甫已经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安并不用操心。
话音刚落,会议大殿的门口就传来通报,说有一位少年依照招纳贤士的地址,找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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