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燕姑娘气质绝尘,我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那鼎鼎有名的战神竟然也能被人打的满身是伤。”路宿想着当时的画面就十分解气,谁让他一开始的时候贬低他哥来着。
“那些只是皮外伤而已,否则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亭甫知道一安眼下十分疲累,示意路宿小声一些之后,替她回答道。
“即便是皮外伤,已经足以证明燕姑娘的实力了,对了当时怎么知道那人会从后面偷袭啊,当时吓死我了。”
路宿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了,可是回忆起当时场景,实在是安静不下来。
一安也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所有事情已解决好之后,倒是有些困意上身。
“我背后又没有长眼睛,自然是不知道堂堂战神真的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搞偷袭这一套。”
“什么?那你当时怎么反应那么快啊?而且那么精准地就定位到了那人的位置,一击制胜啊!即便是在红雾里面,我们看不到燕姑娘出手,可当时你第三十一招,简直是帅爆了。”
路宿说着就激动了起来,拉着一安的胳膊,满眼都是崇拜。
“嘶——”一安痛呼出声,这时候才意识到,前十五招的时候,伤到了肩膀,眼下才想起这回事。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燕姑娘真的毫发无伤呢,对不住,我刚刚是不是下手重了?”路宿一脸愧疚地看着一安,又看了看已经黑脸的亭甫,这下是真的安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没事没事,我都忘记了我肩膀受伤的事情,若不是说我战袍挑的好啊,红色一副流血了也看不出来。”
一安知道亭甫气压一下子冷了下来,只能开玩笑缓和气氛,让他安心。
“即便他最后的做法很是大度,可当时亲眼见着他要偷袭的那些道门子弟的人,定然会在修仙布道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宣传出去,到时候产生的恶果,就算是给他的教训了。”
路宿哼唧了一声,说道。
“墨尤神说他是中了幻境,我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最后飞升大会结束,战神急匆匆的离开,怕是已经产生了心魔。”
一安想起当时在红雾里战神的表情,实在是不像是一个经历了无数战场血腥的人的表现,倒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面对未知的恐惧,还是对周边所有事物无法掩饰的那种猎杀的冲动。
“得了吧,这些上神已经享受为了天底下所有好的资源千年,早已经忘记了人世间的疾苦,哪里还有无法战胜的心魔啊?燕姑娘还是不要给他开脱了,若是因为今日的比试,凡世间对于不败战神的风气一落千丈,也是他自作自受。”
路宿自然是一门心思地认定了这家伙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定然觉得他未来将要面对的流言,不过是一切的因果轮回罢了。
“罢了,这也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情。”一安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燕姑娘,那妖兽真的逃离了下界了吗?”路行在一旁驾驶飞行器,问道。
“你觉得呢?”一安抬起眉眼,问道。
“只要他不再出来作乱,无论是危害凡世,还是私自出去闯了什么祸端,我昭阳宫在世人眼里就无法逃脱怀疑,到时候即便是燕姑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路行自然是知道那家伙现在在一安的身上,才说出这样的话。
“嗯,我会教好他的。”一安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路行把话题绕回来,是想着把这家伙和他的祖先们一样,镇压在地界呢。
路行点点头,没有答话,倒也是给了一安一个面子没有追究这家伙的下落。
“能教好固然好,若是他有一次发狂了,燕姑娘打算拿他怎么办?”路宿想起当时这家伙出现的时候,自己抑制不住的头痛,和耳边那夺魂摄魄的低语,就对这种东西没有好感。
可一安还没有答话,路行驾驶的小船,突然抖动了两下,差点儿把专注于说话的路宿甩出去。
“哥!你想什么呢?吓死我了。”路宿也只敢在自己有理的时候,跟他哥这样说话。
一安抬眼看着路行的背影,以为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哥哥,会回头痛骂一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弟弟。
可没想到的是,路行竟然一言不发,只是稳住了飞行器,看着远方。
“哥,那个你辛苦了。”
路行没有回答,反倒是让路宿心里发毛,立马换了一个态度,以表贴心。
一安见这两兄弟的相处,到和凡世间的那些姊妹兄弟一样,有了些许烟火气,不再是第一次见到时候那般针锋相对的状态了。
于是便闭上了眼睛,靠着亭甫的肩膀睡了过去。
等到一安醒来,已经在玉簟楼自己的床上了,她起身才觉得自己浑身酸痛。
果然是安逸惯了,以前在闭关的时候,一个月的厮杀都没有觉得这么累过,不过是出关几个月而已,这副身子骨竟然如此脆弱了。
一安下床,摸了摸茶杯还是热的,亭甫才走不久?她心想道,果然这副身子如今被养的如此较弱,一定和亭甫脱不了干系。
说曹操曹操就到,亭甫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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