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房间就是这白色庙宇的中心,这阳光估计是那就尖尖的塔顶,引下来的唯一的光。
“二位,进来坐坐。”大和尚蹲在地上,沏茶。
一安抬步,走了进来。
酒香,墨香,案几,书桌……
大部分都是一些常见的摆设,可是出现在这里,总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生活在荒芜的中心,却如世外桃源般依然惬意。
亭甫走进来打量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尊上的身影。
或者说,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见到尊上的真容。
一安坐在案几旁边,接过老和尚递过来的茶杯,淡淡的茶香,一时间让她忘记了身处何处。
然而,这一口茶还没有触及唇瓣,便被放了下去。
一安站起来,看着侧面墙壁上的一幅画,渐渐靠近。
这画挂在屋里暗处,并不引人注意,只是上面那人却似曾相识。
随着一安靠近,这画清晰的展现在了一安的面前。
“廖瑞泽的画?”
画像里这丰神俊朗的男人,与亭甫有八分相似,右下角的印章正是廖瑞泽的私章。
一安摸索着那痕迹,这是在找回的那段记忆里,曾丢失在拍卖楼里的画。
她猛地回头看着亭甫,问道:“这幅画,是你从拍卖会里带出来的吗?”
亭甫闻言走了过来,正好也看清了这幅画像的原貌。
这……
画像确实是他在拍卖会里拿到的,但是在后来的打斗中丢失了。
那时候的李琼安在隧道里碰到了他,抱着他死活不撒手的时候,掉落了袖子里的这幅画。
亭甫察觉到,就把这幅画收回了身体里。
但那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那个白衣光腚的男子,再是那鬼狐,最后还有那半妖……
他抱着一安来找尊上求救的时候,以为这幅画在那某一次打斗中丢失了。
没想到,最后出现在了尊上的房间里。
“这画,不是我找回来的,我也曾以为它被我弄丢了。”亭甫老实回答道。
“被你弄丢了?”一安敏锐地提取了这字里行间的重点。
“当时你掉落在那隧道里,我捡了回头,再后来我也找不到他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亭甫也十分不解。
“二位这么早就到了?”
尊上把那长发挽起,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带着个草帽出现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篮子花,鞋子上面满是灰土。
仿若一个隐士一般,过着种豆南山下的生活。
尊上将手里这一篮子花,放在了屋里一处向阳的位置,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坐在了案几旁。
老和尚毕恭毕敬地递上去一杯茶,亲和地没有任何架子。
不对劲,这一切都很不对……
一安和亭甫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亭甫摇摇头。
扑通一声,一安跪了下去,见亭甫没有动静,伸手拉着亭甫的衣角。
亭甫不理解一安的意思,也跟着跪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尊上是何等高人,但一安深知,是尊上煞费苦心助我修得真身。”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尊上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叩首谢恩。”
父母?这丫头真以为是来见公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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