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显然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刚刚若是我没有让黑化肥进去,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进去了?”她佯装质问道。
“毕竟还是得去看看的。”亭甫解释。
“那符纸是你留着,以防万一时用的?”一安继续质问。
“是。”
“哦,想遇见危险就直接回到我身边?”果然一安向来很会抓重点。
“……”若生命只留下最后一刻,他想要见的人,只能是一安。
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只是这样被一安挑明,脸上有些别扭。
一安伸手勾了一下那红色的发带,转身离开,说道。
“下次也给我一个这样的符纸,地址同样。”
同样?是说写他身边吗?亭甫楞在了原地,稍瞬,眼里都是笑意。
“我不会让你只身犯险的。”
“……我知道。”
已经走到院门口的一安,透过微光,望着还楞在屋里的亭甫,笑着回复道。
突然,一安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立马扶住了庭院里的柱子。
“你怎么了?”亭甫上前支撑起一安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一安紧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亭甫在身边只能干着急,感觉要抓住什么曾经失去过的东西一般,死命地握着一安的肩膀。
“怎么了?一安!你说话!”
“……戏台眼看就要搭好了,你这是要提前把我捏死吗?”
一安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脸惊恐的亭甫。
他看着眼里都是笑意地一安,像是忘记了呼吸,大气不喘地盯着眼前这人。
客栈里,小厮华三心口一阵疼痛,五官痛苦地扭成一团。
“燕姑奶奶,我这次没有,没有逃……”
华三痛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左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心脏,瞳孔嗖地缩小。
他努力地睁着眼睛,才注意到客栈窗边翻进来一个人,锦衣华服,长相俊逸。
“谁?”
华三挣扎着往木棉这个方向爬着,可是无法忍受心里的疼痛,被身后人一掌敲昏了过去。
“沈大哥!这位小厮也是被胁迫了,原先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而已。”
木棉看到这人出现,赶紧阻止道。
“他不会给我们惹什么麻烦的。”木棉摇摇头,继续劝说道。
“不要说了,跟我离开这里。”
这人凭空化出一把剑,挥手切碎了一安禁锢木棉行动的符咒,捞起这个女人,御剑离去。
客栈里没有残留什么打斗的痕迹,只有趴在地上翻着白眼的华三。
隐约中,他看到了小时候曾留不住的那道光,那个照亮了他黑暗童年的少年背影。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并不能听清的话。
“大哥哥是你,你回来了吗?我已经长大了,你看样子还这么年轻,还是,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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