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这样的气度不同的是,这府邸远离街市,偏偏盖在这镇子的边缘。
一安一手拿着煎饼果子,用另一只手翻转手腕,捻了个诀,与亭甫一同进入了隐身状态。
“亭甫,你昨日放在我眉心的法印,是做什么用的?”
她当着这府邸门口两个家丁的面,抬步走了进去。
“方便探听你气息而已,没什么用处。”亭甫走进这府邸,环顾四周,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不放心我?”
一安眼里都是笑意,直直地往后院走去,十分笃定这前院没什么异常一般。
果不其然,她庭楼在后院里的一座人造池塘旁边。
伸手试探地摸着这池塘的水,弹着指尖的水珠,一安低头不语。
亭甫凝神感受着这附近的气息,片刻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或许是时日已经太久远了,这房屋的主人也知道是换了多少代人,已经无法探得那人的气息了。”
“无妨,再看看。”一安擦了擦指尖残留的水渍,抱着手臂在这府邸里来回走动。
除了府门口两个看门的小厮之外,在院子里晃荡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再碰见一个丫鬟,小厮。
似乎这房屋的主人早已经家道中落,变卖了家产后,打发了大部分小厮一般。
除了这院落里依旧生机勃勃的植物外,并感觉不到又什么人气。
“按理说着屋子里的人不该如此清闲才对,怎么又时间照顾这些花花草草?”
一安摸着这院子里的植株,不解道。
“或许我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以亭甫的力量都无法探测,这人的气息,或许早已经离开了这府邸也说不定。
这二人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年龄看着不大,但走起路来摇曳着腰肢,温柔又不失娇媚。
难道是府中的女主人?
一安见这女人越走越近,并没有打算撤离的意思。
就直愣愣地站在她身边,看着这女人的一举一动。
这人拿着鱼食一点点撒在一安刚刚探测过的池塘里,十分悠闲地哼着小调。
随后旁若无人地清理池塘的鱼粪污泥,将这些作为肥料,倒在了周边的植被脚下。
看样子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夫人,可干起活来一点儿也不马虎。
片刻后,一安跟亭甫使了个眼色,双双离开这空荡的府邸。
府邸周边的一个茶肆上,均这青衣镇周边来往的过客。
这里仿佛是行人的一个落脚点,茶肆摊子上,坐着形形色色地人。
同样,一安和亭甫也出现在铺子里。
“老板,来两碗茶。”她收起手里的扇子,一副劳累奔波地模样。
来之前,一安把二人的鞋子都铺上了层灰土,二人的头发也搞得乱糟糟的。
这老板在这里接待往来的行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一男一女,蓬头垢面。
明明就是一对赶着私奔的痴情儿女。
“呦,姑娘这是来我们镇子上,是寻亲的?”
这茶肆老板闻声过来,眼睛来回打量着这一对少年,隐晦地说着。
“嗯,是啊,老板不瞒你说,我们兄妹二人奔波多日,这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
一安拿起茶水,痛快地喝了一大口,擦着嘴角的水渍说道。
按理说,这跑来私奔的男女,大多是因为门户问题。
这女孩子豪爽的很,反倒是觉得同行而来的少年郎,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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