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酒店里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本就是不爽的亭甫,看着这个小厮,那不耐烦写的更是明显了。
“哦,是,刚刚小姐给我的银子订购了三天,若是时间不够,我可以再去协商。”
这小厮以为亭甫看他的眼神,是觉着他私吞钱财,补充解释了起来。
“不打紧,烟雨蒙蒙的天气,住上三天足以。”
一安低垂眉眼打量了这人脚上的泥土,合了手里一直摇晃的玉骨折扇。
抬起手至,不动上色地捏起茶杯品了一口。
“嘶——该死的,烫死我了。”
一安生气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缕缕热气在茶杯里蒸腾,拧着眉毛一脸怒意,吓得那小厮也突然瑟缩了一下膀子。
“本姑娘闲着也是闲着,你对这里熟悉的很,要不跟我讲点儿这坊间的故事听听?”
一安无聊地撑起下巴,浅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对着手里捏着的杯子吹起。
“我们比不上京城里的繁华,但也有自己的特色,若是谈起这坊间的故事,这……”
小厮站在一边,瞄着亭甫手边的钱袋,一意有所指。
“若是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自然是有你的赏赐。”
刷的一声,一安打开折扇,掩面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一下下敲击着桌子,说道。
“得嘞,这青衣镇啊,说起来倒是有几个坊间传闻。二位这样的外乡客或许并不了解,这镇子原本有一个名字,叫做青义镇。”
“为何明明是仗义的义,变成了衣衫的衣呢,倒是得从百年之前说起。”
这小厮看着亭甫那钱袋,立马来了精神,深吸了一口长气说道。
“哦?百年前?”说到这里,一安眼前一亮,看了一眼对面笔直坐着的亭甫,挑了挑眉毛。
“是啊,这都是我小时候在街边上玩,听路边乞讨的老人说起的。”
“话说那百年前啊,有一个富家少爷,这富人的生活总不至于向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整天为生计奔波,自然是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爱好。”
这小子典型的仇富心理啊,怪不得这人一见到她,就像是掉进钱眼里了一般,一安靠着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折扇,默默想道。
“而这位公子他自打在家中的私塾念书起,就是先生嘴里的好苗子。也因此,镇上人都说他一定能考取功名,离开咱们这个小镇子。”
“可不料,这从不流连烟花之地,不贪恋一时欢愉的公子,竟然爱上了这江边的浣衣女。”
这小厮越说越起劲,引得楼下的客人也听了进去。
“这江边浣衣女和富家公子的爱情故事也太俗套了一些吧,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与周边人竖起耳朵八卦的心不同的一安,打着哈欠地吐槽这俗套的故事开头,和她那时写的话本如出一辙。
“唉?这位姑娘问得好,若说咱们故事里这位富家公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为何单单是浣衣女为何能吸引得这公子的青睐呢?”
这小厮在这个时候发问,引得楼下众人窃窃私语,纷纷猜测了起来。
只要一安和亭甫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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