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解释的这一切,师父那里,或许能了解一二,亭甫这样想到。
白色庙宇里,那躺在台阶上醉倒的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了一个喷嚏把自己吓醒了。
瘦高个揉揉眼睛,看着除了光阵里面那个睡得比他更死的人,空荡荡的一片。
他歪着脖子,落枕了不说还凉飕飕的,不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晃晃悠悠地爬上那白色塔尖,御风离开。
“徒弟出息了,想着他师父呢。”
瘦高个脚趾头在那草鞋里来回搓动,摸着自己的胡茬,抬头看了一眼这晃眼的白昼。
玉樽仙境里,两位少年依旧在那
“对了,你知道那紫檀香炉为什么在廖瑞泽的手里吗?”
一安晃动这自己的脑袋瓜,两个坐在那屋檐上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彼此静默着,两人的气氛渐渐升温。
“你……”亭甫看着一安,其实他并不知道如何开启话题。
“那个,那个,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紫檀香炉会在廖……”
一安害怕亭甫又要赶她回去,立即开口说道。
可慌乱中,无意间就谈及了她前世的丈夫,缄默,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
“那个紫檀香炉吗,是廖公子他在你被那武僧送走了之后,在那拍卖会的时候买下来的。”
亭甫看了一眼一安小心翼翼的神色,主动的解答疑问道。
“我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受那个拍卖会的影响,既然他安好无虞,那么那天送我们去的那个车夫你有没有碰见啊?”
一安想到自己看到那被覆盖以后的回忆里,廖家并没有那个叫刘学的人,确实在自己前世婚后的记忆里也不曾出现。
“见过,我恢复的记忆里有他的印象。”亭甫低眉想了一想,似乎非常不解。
“他是不是也安好的离开了那个崇涧寺?只是我后面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人,不免有些担心。”
一安并没有注意到亭甫眼里的困惑,放下心来,想着这人只是另谋高就了。
“没有,他死了。”
亭甫的声音闷闷,对于这位叫刘学的小厮,他是十分不解的。
或者说,除了一安以为的大多数人类,他都不怎么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什么!”一安立马惊呼了起来,不是说那次拍卖会造成的混乱可以平复吗?
何况那些觊觎这半妖的山匪都可以就过了,刘学也只是一个在这寺庙里接人的一个小厮而已。
“嗯,对不起,我当时没能救得了他。”亭甫回答道,他可以理解此时一安的震惊。
“为,为什么?是,是你刚刚提到的你摆脱那白衣公子遇见的另一伙人吗?”
一安怒目圆睁,虽然她重新找回的记忆里,对这人只有一点儿的印象,但是他忠厚,贴心,与后来的那位车夫直接坦率完全不同。
更何况,她能感觉到这位叫刘学的小厮,对廖瑞泽很重要。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了吗?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是。”亭甫点点头。
那是发生那个凌晨,他控制住那位白衣公子之后的事情。
亭甫立即出发沿着山路一路向下寻找李琼安的足迹,已是后半夜拍到心仪物件儿的人多已经离开了那寺院。
一个肥头大耳挺着那水桶肚的人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手里拿着那拍卖会附赠的盒子,坐在马车里。
“老爷,今日你带着我和妹妹一起陪你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这一盒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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