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就像是一个顽童进了游乐园不管不顾的从耳尖窜红到了脖子,让亭甫无处可躲。
最后实在拿她没辙,从腰带里解封出他从山下带来的果脯,扔在一安面前,立即换了一个话题。
“那,那我先跟你介绍一下玉簟楼的由来。”
一安这下老实地坐在树下吃着果脯,听着亭甫介绍这个不同于凡尘的世界,亦或是凡尘之人不曾了解的世界。
当初封神量劫后,天地气运资源重新分布,就有了现在天下三分的局面。
天下三分
各路神仙异兽根据战时表现论功行赏,有飞升资历的归属上天庭。鬼怪魔修和未选择诏安的飞禽走兽皆封印再应阜的昭阳宫。
“我知道,这些奇闻轶事还是看过的,什么上建天庭,中列厚土,下沉昭宫的。也不关咱们平头老百姓啥事。”一安吃完手里的果脯,拍拍手顺带整理身上的碎渣。
“师尊,你说这些人要功德的有功德,要册封的有册封,那些吃了败仗的,诏安的诏安,封印的封印。各路神官都各有各的活法。”她继续说道。
“那个黑水星河边际的白色庙宇,里面那主儿属于啥路子?在那么一片荒漠里,册封也不是什么好册封,倒像是个囚笼。”一安刚收拾好裙子的手就不得闲的扣着泥巴,有意无意地问起那个神秘人来。
亭甫见一安对那人似乎很有敌意,尽管心里对她那些揣测有些许不满,然关于一些事情,他并没有立即反驳。
一安抬头看亭甫出神,竟然没有训斥她对于三界的事情妄加揣测,心想,“我的天啊,难不成被我猜中了?这人是对册封不满,所以要我跟亭甫弄个什么江湖小门小派?”
于是赶忙问道亭甫,“不会吧,不会他让我们成立玉簟楼是想暗度成仓吧。那不管是什么居心,且不说上天庭那些飞升了的大罗神仙门,就连昭阳宫里的凶神恶鬼也不是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小神官能对付得了的呀!”
“那就跟别说我了。”一安嘟着嘴,小声嘟囔着。
“师尊,你这次出门那么久,莫不是因为咱们得罪了昭阳宫?我们玉簟楼里的小鱼小虾哪够塞那里的凶兽的牙缝的。”
“不是。”亭甫赶忙阻止一安继续脑补下去
“啊?那,那就是得罪了上天庭?完了完了。”一安趁着亭甫稍微出神的功夫,就脑补出了一套阴谋阳谋。
“不像是。”亭甫回答道。
“什么叫不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咱可以自我安慰说不知道嘛,做人谦虚一点嘛,还让我老太婆叫你怎么为人处世啊?说什么不像是啊?不像是就是是啊,惨了惨了。”
一安想着果然这玉簟楼不是什么好差使,已经开始像一个老太太絮絮叨叨起来。
“亭甫,是你让我好好学习玉簟楼的管理的,你要是在我还没有接受之前就得罪了一些人的话,你自己解决,听到没?”一安继续说着
“上天庭?本楼主要是敢跟他们对刚,就不是上天庭了,你就等着给我上坟吧。”
一安以为亭甫真的得罪了上面那些想都不敢想的人,十分不满地抱怨,当着亭甫的面都敢直接称呼他名字了。
“一安,好了,你还记得玄机阁吗?”少年清冷的声音抚慰了一安那逐渐焦躁的内心。
亭甫早已习惯一安对他的各种称呼,也从始至终都没有责备。因为在这玉樽仙境的没有第二个人,只要一安想起来叫人,就是在叫他。
一安认为自己摊上玉簟楼这个大麻烦,还没任职只是挂个名,就有人前来找事了,还是那种千万不能惹的主。
她正问候那个藏身在白色庙宇的神秘人祖宗十八辈,并没有在意亭甫提到的这个名字。“玄机阁?不记得。”一安不满地在泥地上画着圈圈。
“刚刚说道,因量劫过后,世间资源大洗牌,却仍有余波,为了避免再引战乱,诸神各归仙班后将天地之间。于是上建天庭,中列厚土,下沉昭宫。各方为保存势力,修养生息,于是设置三界。”
“嗯,这我是知道的。”
“而这划分三界的界限就是两条河流——澧銮江和诺尼河。后来各方势力为了休养生息,三界之间便同之前一样允许随意来往,而这两条河流,就是互通三界的唯一通道。”
一安听着起了兴趣,仍下刚刚用了画圈圈的海棠枝,“哦?还有这种事?以天然河流为天然结界,那定是极美的,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你带我见见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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