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对神秘人的追查，真的到此为止了？”
“你要相信，在极光，不按规矩来、不听指挥的人早就死了！”方健冷冷地说。
“除我以外？”
方健眯起眼，看了她一眼。
“红焉，你现在的心完全被莫须有的恨蒙蔽了。你执拗、多疑，小题大做！老师的死，如果有证据表明是极光任何人所为，我首先不放过他。可是这么多年了，有证据吗？没有，你只是怀疑、猜测，无休止的疑神疑鬼！你的一些动作幸好只有我知道，我帮你遮掩，你懂吗？但是再任性下去，迟早你会尝到苦果！这个代价是不必要的，包括你父亲的声誉，极光系在总部的地位，难免会受到影响……”
“够了！”红焉黛墨般的眉毛一扬，眼眸射出寒芒。她直视着方健，面带寒霜，一字一句地说：“父亲死前的端倪，极光的一切龌蹉交易，你比我清楚得多！你说这些，是想屈服我吗？你这个……自私的懦夫！”
“啪！”方健愤怒地一拍桌子，气氛降入冰点。他脸色铁青，字字清晰，“红焉，你不要以为我们关系亲密，就可以这么放肆！我是你父亲的学生，但我更是极光西江的领导人！我已经受够了你的任性，你必须冷静一下了！”
红焉倔强地直视着他：“父亲死得不明不白，谁命令我冷静，只能等我死了。”
“你，你离神经病不远了！”方健低吼。
这时候，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敏感地看了红焉一眼，对面的女人漠然端起了咖啡。
“说！”方健接听道。
“方总，是我阿文，刚刚红组的大飚哥过来了，把人带走了。太快，我不清楚什么情况，不好阻拦……”
“我知道了，什么也不要做，原地等着！”方健严厉地说，然后缓慢挂掉电话。
他斜眼看着红焉，额头上的青筋蹦跳着。
“你，究竟要干什么？！”他声音都在颤抖。
红焉漫不经心地放落喝光了的杯子，“没什么，只是很好奇，雷明能引出来哪路神仙，让孙国鼎如此顾忌！”
“胡闹！”方健怒火冲顶，“你，请你立即把人送回去！”
红焉默默站起身，给自己换了一杯咖啡。
“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价值！啊？”方健吼道，“你不要逼我！”
红焉吹了吹滚烫的咖啡，淡淡扬起眉：“好吧，雷明还给你！你提醒我，或许再绑一次那个学生妹，活蹦乱跳会比植物人更有价值……你放心，我做什么也有分寸，我没有疯！”
“You’recrazy……疯狂的女人！”
方健紧紧抿着唇，冷冷看了一眼被他这句话激怒，双眸正闪动寒芒的红焉，从身上取出一张照片和笔，唰唰在背面写了几笔，贴着桌子滑过去。
空气微微一震，照片上，是神秘闯入者的半张脸。
“这才是有价值的正主，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不会做任何事。你可以试一试，我不确定有何危险，但我提醒你，不准动用极光的力量和资源！你好自为之吧！”
方健温文尔雅地站起身，看了一眼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从口袋里抽出红焉专门为他而留的门卡。
银色的卡在他指间犹豫，终于“啪嗒”落在桌上。
红焉眼皮动也不动，而是凝望着那张照片。
方健走了许久，她冰凉的手指才缓缓捻起那张照片，翻转，背面写着——南明大学，王勃。
下面是一行粗重的英文：Curiositykilledthecat！
她微微笑了笑。雪莲绽放的瞬间，玫瑰花上的一斑阳光无声息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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