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大脑麻痹,汗水湿透了衣服,他喘着粗气无力地倒在床上。
“死机了……这光幕真他吗的邪门啊……”
王勃很不甘心地喃喃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擦!这是什么玩意?”刘邦嘴里嘟嘟囔囔,神情无比诧异。他歪着身子探向灯,眉头紧皱,盯着手上一个黑乎乎的铁饼!
王勃被惊醒了,睁开眼,两丝精芒闪烁在眸中,很快就消失了。
识海似乎发出“嗡”的一声,精光大振,神识从来没有如此清明,眼前也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这种奇异的状态让他一时适应不了,他惊讶地体味着这种感觉,神思恍惚地瞪着天花板。片刻后,他开始注意刘邦,——刘邦在搞什么?
奇怪,怎么刘邦的神情和他在做什么,识海里都清清楚楚呢……
王勃心中忽然亮起一道霹雳,——镜子,刘邦在看我的镜子!糟糕,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忘记把镜子藏好!
他瞬间清醒了,腾身蹦了起来,转身正看到刘邦手里正拿着那枚黑宝贝琢磨呢,他的身体姿势和神情,完全与王勃刚刚识海里显现的一模一样!
看到王勃突然暴起,刘邦给吓了一跳,手僵直在空中。“哐当”一声,镜子掉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床底下去了。
“操尼玛!你要吓死我啊!”刘邦回过神来,“你丫做噩梦是吧!?”
王勃瞪着眼盯着镜子滚到床下,也来不及安抚刘邦,他箭步蹿到那张床边蹲下探头寻找,还好,镜子正躺在不远处。他一把探出手去把镜子抓回手里。
心踏实了!
站起身来,王勃歉意地看着刘邦,讪讪地抓了抓头发:“嘿……刚做噩梦还没缓过劲来呢,你怎么……回来了?”定了定神,王勃不动声色地把镜子塞到裤袋里。
“操,回来睡觉嘛,天都快亮了!王勃你没毛病吧?睡得满头大汗,手里抓着这玩意,把老子吓了一跳!”他狠狠地瞪了瞪眼,抬手指着王勃骂声不绝,“下次你再这样炸尸,老子直接拨120把你拉走!”
王勃嬉皮笑脸地拍了拍刘邦的肩膀:“好兄弟!”他慢悠悠走到镜子前照照,脸色没异常,但汗水淋漓,头发一缕缕黏着,乱糟糟的。
昏睡前,神识消耗过度,脸色可想而知是有些吓人,还好当时没给刘邦撞上,否则真要给拉到医院抢救了。真险啊!
不过现在完全恢复了,一觉醒来,神识现在的状态似乎空前的强悍!
他转身向刘邦真诚地笑了笑:“谢谢!是做噩梦了,一身冷汗呢,从来没有过,太邪门了!”
刘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邪门的是你丫手上那……什么,我看了,有邪气啊!哪里捡来的,别揣身上,小心折寿!”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脱掉长裤爬上床。
王勃瞄了眼闹钟,又看了看窗外:“凌晨四点半?你们通宵玩什么啊,这么大劲?”
刘邦揉揉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用南明粗话悲叹一声:
“搓哒西,别提了,输了……”他竖起两个手指摇了摇,“两千没了!死牛鞭跑大火,通杀!”
牛鞭是隔壁寝室的某个同学的外号,麻将扑克无一不精。
刘邦边叹息边拔掉鞋子,利索地躺下。
片刻后他就打起了呼噜,看来是心力交瘁……
刘邦没有再念叨镜子就好!虚惊一场,关于镜子,王勃还真有些无从解释。
现在凌晨四点,刚刚昏睡了大概三个多小时!
王勃心里有些后怕。这镜子看来真是不能随便拿出来了,得藏好。
他不敢练功,也不敢探查幻境了,把镜子塞到抽屉里锁上,默默地躺在床上回忆幻境。
识海里关于镜像的信息,已经彻底被幻境所替代了,除了门外,其它信息已经完整。但是他清楚,这只是幻境已知的信息投射在识海里,它与镜子里的幻境截然不同。神识只能检索已感知的信息,而不可能在识海中探查未知。识海中幻境的门外依旧是茫茫一片光幕而已!
神念还不能外放,但能进入幻境,这很奇怪啊!幻境注定吸引和容纳神念?
他陡然间想起来,有件不对劲的事,——刚才被刘邦惊醒,分明感觉神识特别敏锐强大,而且……没错,神念观察到了视线之外的刘邦!
靠,这不就是神识外放吗!神识突破了?
他屏住呼吸内视,识海果然大为不同,此前约为鸡蛋大小,现在明显扩张到一拳,如星空般璀璨夺目,之前飘渺灵动的能量多了几分厚重凝练!
难怪醒来立即感觉神识更加强大了……这是反复探查幻境、无数次冲击光幕的锻炼结果吗?这个过程里,神识的确经受了几乎达到极限的考验和残酷的磨炼。镜子的幻境,居然对神识有如此惊人的磨砺效果!
王勃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从已经恢复活力的神识中分出一缕神念。
他闭上眼,尝试外放这缕神念。就像进入幻境的控制方式一样,念随心动,这缕神念轻松地从眉心逸出,被神识操控着在体外快速、自如地游动起来,如同王勃自己在随心所欲地漂浮……可这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世界!
与此同时,识海一颤,神识自动朝体外扩展出去,身体外径足有一米范围的一切事物映射入识海,这是修者特有的体外识场,也奇妙地形成了。
神识,终于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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