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郁躺在地上。小遥歌拼命挣來抓着他的护院。也许是被小方郁给吓的。护院松了手。小遥歌跪在小方郁身边。将人半抱起來。
“方郁你怎么了方郁。你醒醒啊方郁……”哭着哭着。小遥歌抬头求侍郎正夫。“父亲。您快请个大夫來救救方郁吧父亲。求您了。快请个大夫吧……”
侍郎正夫估计也沒有想到女护院下手那么重。睨了阿姜叔儿一眼。抱着遥玉走了。阿姜叔儿便让下人去请大夫。然后也走了。
一时院子里又只剩小遥歌主仆二人。一人昏迷不醒。一人哭得撕心裂肺。
“方郁……方郁……”遥歌看着地上的小方郁。一边哭一边摇头。“方郁……是我害了你。你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方郁……是我害了你……”
哭着哭着。遥歌的神情变得恍惚起來。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云丹扬絮想起什么似的。忙道。“不好。殿下。别让方侧夫再哭下去了。会失去心智的。”
凌沭也才一惊。大步上前将遥歌抱住。“遥歌。别哭了遥歌。这都过去了。方郁现在好好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哭了。啊。”
遥歌咬着唇。摇头。“不。方郁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的右耳就不会被打残。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该聋的人应该是我。。”
“方郁的耳朵是聋的。”凌沭不敢相信。双目睁大。看着地上脸肿了半边。嘴角挂着血丝。昏迷不醒的小方郁。她现在才知道。方郁的耳朵竟然是聋的。
方才那一巴掌。分明是要打小遥歌的。而最后一刻。是小方郁冲了过去挡在小遥歌前面。替他挨下了那一巴掌。从此以后。成了耳残之人。
方郁陪遥歌嫁到幽王府。同她生活在一个府里一年多。她竟然沒有发现他的残缺。可是。别说凌沭了。就是经常跟方郁接触的青衣。他也沒有发现过。只是偶尔喊方郁要喊两三声。可原來。他竟是右耳听不到。
几人看着那对可怜的小主仆。凌沭不断安慰着遥歌。就怕他哭得失心。而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大夫才慢慢赶來。
尽管已经经历过。第一时间更新 但那种悲伤似乎仍旧很清晰。这一度是遥歌心里最不愿触及的伤痛。也因此深深地自责了许多年。直到现在。依然觉得方郁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到最后。遥歌竟悲痛得昏了过去。吓得凌沭六神无主。
“遥歌。遥歌。白慕。白慕你快來看看。遥歌昏过去了……”
白慕上前。轻轻掰开遥歌的双目。又号了他的脉。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打开。放在遥歌鼻下。停了片刻。又收去。
遥歌长长的睫毛颤动。慢慢缓了过來。
见他醒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沒事了。”白慕退开。
“方郁……”遥歌抓着凌沭的手。第一时间更新 眼中泪光闪烁。“方郁呐。他沒事吧。”
凌沭轻抚他的脸。“放心吧。沒事了。都过去了。”
遥歌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方府不见了。他们还在那片花海。
季琉末想着。解释道。“这花海幻境。应该是能够将心理比较脆弱的人内心中曾经最害怕最无助的一面呈现出來。以此來唤醒当事人的恐慌。最终迷失人的心智。”
“沒有错。”云丹扬絮道。“确实是会这样。不过现如今我们才走了一半不到。接下來的路。大家要更加小心。”
待遥歌恢复了一些。才又重新启程。
从日盛走到日暮。天色渐渐地暗下去。正当几人又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却慢慢地走到了类似郊外的地方。
稀稀疏疏的树。不太宽阔的道路。太阳渐渐落山。天黑了下來。寂静的夜。丛林里昆虫鸣叫。树林中偶有鸦雀翅膀扑哧的声响。
众人还沒來得及思考这里的场景。天就淅淅沥沥落下了雨滴。
“要下雨了。”
“一会儿若下得大。该怎么办。”
南风羡淡淡道。“前面不远似乎有个破旧的亭子。不如去那边避避。”
“好。”
几人脚步微快地朝前去。雨果真越下越大起來。还好及时赶到亭子。这才沒有被淋湿。
一场沒有预兆的雨让众人恍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沒有人注意到南风羡稍微古怪的神色。
凌沭扫了一圈。见人都在。叹道。“看來今夜只能在这里对付一晚上了。”
好在亭子虽破旧。却还能挡住雨。几人捡了干净的地方坐下。南风羡靠着亭子柱。蹙着俊眉。双目紧紧地盯着面前那条长长延伸到看不见的黑夜里的路。似乎是担忧。又似乎在等待。
季琉末看着他的身影。皱了皱眉。想着方才南风羡说这里有亭子。刚想碰凌沭一下。雨夜里忽然传來了一道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很轻很轻。轻到近无。
季琉末站定。侧耳仔细辨听。那脚步声越來越清晰。还夹带着急重的呼吸。除此之外。还加入了一阵利索整齐的脚步声。第一时间更新
有人正在向这里跑來。
季琉末猛地抬起头。就见前面的道路上。一道小小的身影慢慢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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