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晓时分,浓雾笼罩敦霍尔德周边的确。
萨尔从空气中嗅到了雨的气息。和雨相比,他更希望艳阳高照,那样可以让他看清自己的敌人,不过冰凉的雨水也让他的战士们保持着冷静。
不过下雨也没那么糟糕,萨尔学习了萨满之道,已经可以控制雨水。
萨尔和格罗姆·地狱咆哮带领一小队霜狼氏族的成员将在前面打头阵,逼近敦霍尔德城堡。
昨夜,萨尔听到塔蕾莎有危险的消息,布莱克摩尔的残暴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如果不是格罗姆拦着,萨尔昨晚就想冲进敦霍尔德。
萨尔带领着全副武装的先头小队,小心翼翼的在通往敦霍尔德的山路上前进着。
敦霍尔德城堡的防卫总是非常严密,巡逻的骑兵不会放过敦霍尔德周边的任何地方。
没有火刃氏族在,兽人就少了最棒的侦察兵。
萨尔只好用萨满的自然之道和动物沟通,恳求一只飞鸟帮他去前面看看,仅仅几分钟后它就回来了。飞鸟告诉萨尔,兽人小队已经被发现,人类的巡逻骑兵正在返回城堡传递消息。
鸟儿落在萨尔粗壮的食指上,侧着脑袋看着萨尔,它很奇怪会有兽人能够和它交流,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萨尔希望这只鸟可以飞到后方,把这个消息告诉兽人大军里那个盲眼的老萨满。黑黄相间的鸟儿歪了歪脑袋,听懂了萨尔的意思,飞走了。
德雷克塔尔不仅是位优秀的萨满,还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战士,他知道对这鸟儿的警示该做什么。
将消息传给后方的队伍,萨尔继续带领先锋小队前进。
一直来到敦霍尔德城堡巨大的城门前,他心跳略微加速,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
萨尔停下脚步,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足以听清彼此的喊话。
“很好,很好!”布莱克摩尔的声音传来,“这不是我的兽人小宠物嘛,终于长大啦。”
萨尔不为所动,他不像大多数兽人那样冲动,而是用睿智的目光看着布莱克摩尔,尽量保持冷静:“我可不是作为你的宠物而来,而是一支军队的领袖。一支过去完胜过你手下的军队。今天除非你击败我,我不会阻止他们做任何事。”
布莱克摩尔非常的愤怒,因为昨夜他派了一个眼力敏锐行动隐秘的侦察兵跟踪了塔蕾莎,他看见她钻出隧道和萨尔以及其他一些兽人碰面,看见她带给兽人吃的,看到她拥抱那些怪物。
萨尔见过最高贵的兽人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如果可以,他更渴望和平,他开口对布莱克摩尔喊道:“我们不想再和人类打了。但在你的集中营里还关着数百个我们的兄弟,布莱克摩尔。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获得自由,但是我们不想再看到不必要的流血了。只要你释放那些被囚的兽人,我们就可以回归原野,不与人类纷争不休。”
萨尔并没有提起塔蕾莎,因为那样只会激怒布莱克摩尔。
布莱克摩尔把头猛地后甩仰天长笑:“一个奴隶,居然说懂得什么叫和平,你配吗?”
“布莱克摩尔,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答应释放城堡里的兽人,我会让你安全的活下去。”萨尔是在谈判,也是在正待后面的兽人部队。
“你是在让人类向你们兽人投降?太可笑了!”布莱克摩尔狂妄的大笑,转向副官,残忍的说道,“去吧那个女人的头割下来,让我的兽人宠物看看,我的答案!”
副官领命下去,很快就提着一颗人头上来。
人头上满是鲜血,头骨都已经变形,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形状非常恐怖。
布莱克摩尔把头颅扔向城下的兽人,大声的说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萨尔看着一颗头颅滚到脚边,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瞳,严重变形的头颅,他瞬间就想到这是塔蕾莎。
萨尔什么都听不到,他的双耳如遭雷轰。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喉结滚动着,眼前充满幻像。
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怎么会是塔蕾莎。布莱克摩尔怎么可以对一个无辜的平民这么残忍。
萨尔感觉有湿湿的东西滚过面颊,巨大的痛苦压在胸口,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记得很久以前塔蕾莎说过:这些是泪水。当我们非常伤心,非常难过的时候它们就会来的,仿佛你的心中装满了泪水无处可去。
从前,在斗兽场中和野兽搏斗的时候,他受伤过,痛苦过,但从来没有流过泪,现在他终于懂得了。
布莱克摩尔看到萨尔痛苦的模样,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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