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宸妃眼前一亮,她试图扑过來,但却被身边的赵岑一把拦腰抱住,眼看着就要被他压在了石舫的石桌上,桌上的水果点心等顿时落了一地,
“娘娘救我……”
为求自保,不被侮辱,宸妃手中的汤匙已经刺入了自己的颈中,她十分用力,很快,肌肤上的一抹殷虹顿时刺痛了众人的眼睛,
“畜生,还不放手,”
已经站稳了的许皇后大怒,一把推开菀芝,冲过去拉起赵岑,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哗,”
见赵岑的双眼里满是丑陋的情欲之色,许皇后低头一看,石桌上还有一壶茶,她也不管是凉是烫,拿起來就浇到了他的头顶,
“啊啊,烫死我了,”
赵岑松开手,急忙去捂住头皮,大声咆哮起來,
宸妃顺势逃脱,跌跌撞撞地跑向石舫唯一的出入口,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瘫软在地,幸好为首的几名女子将她抱住,
只见,宸妃的颈子上已经多了个洞,正从里面汩汩地流着鲜血,瞬间就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天呀,有血,有血,”
女人们尖声叫起來,几个胆小的已经蜷缩到了角落里,
“还不快派人去传御医,你们要眼看着娘娘流血流干了吗,”
危急之中,赵岚一声大喝,随手一推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喝道:“快去,叫御医过來看看,”
经她这么一喊,众人才回过神來,七手八脚地搀扶着宸妃,先让她坐下來,以免拉扯到伤口,引出更多的鲜血,
足足过了一刻钟,石舫内混乱的场面才平静下來,
赵岑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从宫外赶來的那群命妇和小姐们都已经被送走了,这毕竟是后宫之事,又涉及了太子和妃嫔,有她们在,说话做事都不方便,于是,许皇后下令,请她们改日再來宫里小聚,
至于赏花宴,戛然而止,甚至尚未正式开始,
御医匆匆赶來,为受伤的宸妃上药,包扎,又开了一些凝神静气的补药,原本,许皇后是要让人送宸妃回宫的,但她执意不肯,说要把整件事当众说清楚再离开石舫,否则有辱自己的清白,
于是,众人只好将石舫一分为二,宸妃在里面由御医诊治,其余人则继续留在靠在入出口处的石舫内,等待结果,
宫女收拾干净了满地的狼藉,又将石桌重新清理过,请许皇后坐下,
毕竟,当事人乃是太子和宸妃,兹事体大,在场的人虽然心生好奇,却一个也不敢多言,只等着许皇后來问清楚整个过程,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宸妃怎么又会來这儿和你见面,”
许皇后一拍桌面,厉声问道,
赵岑跪在石舫中央,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吴美人仗着这几日在许皇后身边伺候,此刻大着胆子上前说道:“娘娘,您特地选了今日为太子选妃,殿下一时好奇,想过來看看各位佳丽,也是情有可原的……”
“本宫沒问你,滚到一边去,”
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吴美人反而被骂了一顿,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旁边的几个年轻妃嫔不由得翻翻眼睛,轻轻嗤笑了一声,
赵岑终于缓缓抬起头來,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表情里却带了一丝诧异,
“不是母后要儿臣來此一同选妃么,今日一早,便有个宫女过來传话,说母后为儿臣的婚事操心,特地在赏花宴上邀请了不少皇亲国戚家的未婚女子,要儿臣一起过目,”
许皇后愣了愣,脱口道:“是哪个宫女,本宫沒有派人去找你,赏花宴本就是女子的聚会,我怎会叫人去请你过來,”
赵岑也微微吃惊,仍是照实回答道:“母后,我大燮后宫的宫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儿臣怎么能够记得住是谁,只依稀记得,十六、七岁,身材纤细,”
符合这样条件的宫女,后宫足有几百人,更何况,若是有心人陷害,那宫女此刻必定已经不在人世,即便去挨个宫里搜查,怕也是竹篮打水罢了,
许皇后明白,太子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打着自己的旗号,
正想着,两个御医已经提着药箱走了出來,跪在地上向许皇后禀报着宸妃的情况,
幸好,因为抢救及时,她颈子上的伤已经沒有大碍,这段时间只需卧床静养,按时服药即可,只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她此刻还有些虚弱,不宜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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