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这么丢人的事儿还是不要问了,”
“你也别那么悲观,凡事多往好地方想想,”蒋梦瑶咯看着巧书劝道,
“别说我了,你加把劲,可别挂科,在大学挂科可是很丢人的,吃完饭就回去看书吧,我也该走了,本來打算跟你多聊会儿,不过你要考试,我还是多留点儿时间给你复习吧,”
“巧书,你真体贴,等我考试完,你來我家吃饭吧,前段时间我妈还打电话念叨你呢,”
“行,回头你帮我给阿姨和叔叔带个好,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复习吧,”
跟蒋梦瑶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儿,巧书的心轻松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重了,脚下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那句话怎么说的來着,快乐与人分享就变成了两个快乐,忧愁与人分享就变成半个忧愁,这话说的一点儿沒错,
也不知道巧书现在心里感受点儿沒有,她可真倒霉,摊上了这么个爸爸,
蒋梦瑶揉了揉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从白天的事情中回过神來,紧了紧略显单薄的外衣,踮起脚尖向宿舍楼下张望,除了几盏被门口昏黄长明灯照得影绰的罢了工的路灯外,其余的都被黑暗吞沒着,
墙上的时钟拖着不情愿的腿,像为了完成神圣使命般亦步亦趋的走着,当指针指向九时它发出悦耳的欢呼,
如果是学术讲座恐怕这些小妮子们早就溜回來了吧,蒋梦瑶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妮子们看样子是要将圣诞舞会进行到底了,
铃……,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來,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刺耳,手机那头很快传來了蒋母尖锐的嗓音“梦瑶呀睡了吗,”
“沒呢”梦瑶一边纳闷母亲这么晚打來电话所为何事,一边在手机这头机械的应承着,
“梦瑶呀你岳伯伯的儿子从瑞士回來了,岳伯伯想等你放假回來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顺便把他儿子介绍给你认识,”
“这不明摆着是鸿门宴嘛,我不去,”
名为吃饭实为谈判,我就好比是那刚出栏的小猪,身上挂一牌子,明码标价,然后卖方指着我对买方说瞧瞧这一身的肥膘,多实诚,
买方用戳着长期被荤星腌浸的牙花子的手拍了拍猪脑袋,从油渍嘛花的嘴里挤出油腻腻的两个字,,成交,
交易达成,我悲催的自我价值体现就是一盘空洞双眼里镶嵌着一对红色灯泡的烤乳猪,蒋梦瑶忿忿的想,
蒋母用高了八度的嗓门吼道“你敢,上个大学看把你能耐的,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你不去也得去,”
蒋梦瑶实在是沒有心情再去接母亲的话茬,古代汉语这门课已经够让她心烦的了,大量的象形、楔形文字铺了一床,她每天枕着它们入睡可还是记不清它们谁是谁,一想到考试就忍不住腿肚子窜筋,
草草的说了句嗯我知道了,妈我明早还有课先挂了就按下挂断键,
“巧书姐姐你來接心儿放学啊,心儿今天很乖,值日做得特别好,老师奖励给了心儿一朵小红花,可好看了,”心儿骄傲的对巧书说道,
“哇塞,心儿这么棒啊,那巧书姐姐可得好好奖励奖励你,你说想吃什么,”
“心儿想吃糖,各种各样的糖,可以吗,”心儿看着巧书问道,
“这个嘛,一块糖沒问題,心儿你正在换牙,不能吃那么多糖,会生虫的,到时像老太太一样牙齿都掉光了,吃不了东西,心儿你想变成那样吗,”
心儿头摇的跟节拍器一样道“心儿不要那样,心儿的奶奶就是那样,心儿不吃糖了,心儿吃蛋糕可以吗,”
“奶油比糖更可怕,也会长虫的,”
心儿都快哭了,巧书最后买了块巧克力,并叮嘱她晚上要多刷一次牙,
二人到家时张嫂已经把饭做好了,可是家里却來了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张嫂不认识,可是巧书可在熟悉不过,她猛然想起杨梓枫身上的味道是谁的了,沒错,是白雪的,这个无孔不入的可怕女人,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跟影子一样跟着你,让你生活不得安宁,
看到巧书,雪儿也觉得很意外,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冲巧书挥挥手道“老同学,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原來你在梓枫这做保姆,”
梓枫,叫得可真亲切,巧书觉得庆幸,还好她沒有同意与杨梓枫交往,按理说以杨梓枫谨慎的态度,应该不会看上雪儿才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得火热,
巧书很想抱着看戏的态度去看待这一切,可是看着身边的心儿在看到白雪那妖娆妩媚的样子后一个劲的往她身后躲,还喷嚏不断,巧书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跟杨梓枫谈一谈,雪儿这种人绝对不能给心儿做后妈,心儿会被她虐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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