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外一处庄园内,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胸口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鲜血,两眼睁得圆圆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尸体前面坐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另外还有两人侍立在旁边,赫然就是跟龙云他们交过手的褚熊和杨斐。地上那个,则是“金翅座山雕”孙擒虎了。
“大人,老鹰这次失手罪不至死,为何?”问话的是褚熊,虽然和孙擒虎交情不深,但还算是对脾气。眼见着孙擒虎回来后没多久就被下令处死,褚熊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怎么,我还要你教我做事么?”座上的书生斜眼一乜,看得褚熊心中发慌,连忙后退一步,低头不语。
“本以为这家伙还有几分本事的,连一个落单的李定威都拿不下,那还留着这个废物干嘛?我可不要失败超过三次的废物。”说着,目光扫过褚熊和杨斐,“你们,这是第一次了,记住。”
“属下知罪!”两人连忙跪地应道。
“行了,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算一算,那边的消息应该也快送到了。”说着,书生起身自顾自离去,剩下两人对视一眼,皆尽看见对方眼中的骇然,连忙跟了上去。
定州城。
被毁了私宅的徐大人面色阴沉得看着面前烧成焦炭的府门,不时有人从里面抬出一具具难以辨认的尸体,周围是定州城内的几个家主,一个个鼻青脸肿,不断的在旁边说着:“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徐大人听得烦了,怒喝道:“行了,闭上你们的臭嘴!不光是你们损失惨重,老爷我也是赔了进去,此事我自有主张!”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跌跌撞撞摔在了徐大人身边,不等其他人反应,又飞快的跑开了,只是徐大人手中多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徐大人心中惊怒不定,深吸了一口气,才把信封拆开,读着读着,徐大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竟然将信撕了个粉碎,怒道:“老爷我不陪你们玩了,爱干嘛干嘛!”正要甩手离开,却跑来一个信差打扮的人,问道:“不知道哪位是徐大人?”
“我就是,有什么事?”徐大人脸色阴晴不定。
“大人,小人奉命从京城而来,有一封私信交给大人。”
“谁送来的。”
“宫里。”
“嗯,拿来吧。”
“大人,若没有其他事,小人便告退了!”
“嗯……等等,你是哪位身边的人?”徐大人忽然想起什么,留住想要离开的信差,问道。
“小人是东宫的人。”信差低头应道。
“嗯,知道了,来人,好好安顿这位……嗯,使者大人,不可怠慢。”
徐大人又把信拆开,面色不改地看完后,依然将其撕了个粉碎,想了想,唤来一个差役,吩咐道:“传我令,合全城兵力,剿灭定州城外各处山贼,尤其是卧牛山,不可放过。另外,备黄金千两,牛羊各五十头,遣人往戎狄部落,对其使团遭袭一事,表示歉意,就说,等捉了贼首,任由他们处置。”
“另外,城内的岳家有通敌之嫌,暂且押下,算了,岳家名声太盛,收押怕激起民变,软禁就好了。”
“是!”
五日之后,卧牛山遭到定州城民兵和城卫军围攻,萧定文不愿出战,高挂免战牌,底下的人却耐不住对方挑衅辱骂,人人欲求一战。
“萧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吧。”万承礼苦着个脸,看着不言不语的萧定文。
“别嚷嚷了,萧大哥自有主意。”龙云有些不满地看着万承礼。
“切,难不成我们就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了?”
底下议论纷纷,萧定文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直到等到一个人踏进聚义厅,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萧定文这才起身,开口说道:
“各位,卧牛山我们不能待了。”
本来挺热闹的聚义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都看向萧定文,等着他的后文。
“姓徐的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要清剿周边盗匪,我们卧牛山可是头一个,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都是中原子弟,我可不想让兄弟们自相残杀,所以,我们,弃寨。”
“弃寨?”
“弃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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