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唐全礼脸上的红晕仍然未消
“黄衣,预备役!”正了正唐全礼的军帽,“军容整齐,嘿嘿...一看就是乡下来的。这几天上岸的,除了首都的娘娘腔(指第一连)就是你们103连了。这有什么不好认的。”
“上面写的啥?我就认得几个。”唐全礼显然不想和这老油子纠缠
“认得哪个?说来听听...”这个参谋闲极无聊,看来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乡巴佬
“嗯...嗯...东岸!布告!白!男!女......”
“行行行...闭嘴。行了!”警备区的参谋一巴掌拍在唐全礼后脖子上,“哈哈,算了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得请我支烟,不要南非的土烟。东方牌的。怎样?”
唐全礼不抽烟,但是身上总带着一包,好打点一番,也不知怎么就让这个参谋发现了,他点点头,实在是这个长长的告示引起的好奇心让自己心痒难耐,抽出烟盒来正要掀开盖...参谋一把抓了去,笑道:“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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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全礼非常惊讶,平安县居然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他不明白这些蛮子为什么非要对东岸人下手?难道真是因为喝醉了不忿地理学会的小青年非议他们的大地之神就动了刀枪......灭族啊!这不是鸡蛋碰石头么?还有柏班固是谁?平安县的宪兵小队长分明是叫本丘克啊?恶狠狠挺凶残的一个人,要真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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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本丘克带着瓜拉尼女人‘阳光’(名字)离开‘红房子’时,他知道除非有奇迹发生,他的政治生命就这么完了,但是自己一点也不后悔......或许...有那么点吧——那是詹凯洛刻意带着梁笑娥来送行时,梁笑娥眼眶中的泪水。
宋唯杰承认,自己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若不是本丘克强行要娶阳光做妻子,并担保其入籍成为归化民,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该死的明粉!你就嘚瑟吧,老子让你不痛快一辈子...”李万铭、白水,你不仁在先。弱其枝干,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彭总长?不可能,他才懒得理会哩,肯定是白斯文这个傻哔!对了,还有廖猛。宋唯杰一把扫落了办公桌上的物件,惊动了门外的马弁,他冲进来时正遇上宋唯杰在衣帽架上费劲的摘取军帽,宋唯杰的窘状被这个“下三滥”尽扫眼底,气的他一脚踹了过去,吼道:“滚!去备马!”
沿着北鸭子河(煤河)疾驰,宋唯杰感到脑子清爽了一些,是不是真要为了个粗坯哥萨克,和“同志们”翻脸呢?不,这不是我翻脸,而是白水的背叛。他陷入狂躁之中——为什么自己要认真做点事就这么难呢?不是你让我振作起来的么?
前面有两架大车,还有几个护兵...那是本丘克和“护送”他的宪兵,宋唯杰狠狠的抽了下马臀,加速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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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梅线通车了,我想法子让你回来...”
“谢谢长官...首长好意。”本丘克将手抬到额前,想敬个礼,又悻悻地放了下来。阳光坐在他身边对着宋唯杰微微一笑。本丘克一手扯着缰绳,搂着阳光笑了下,对宋唯杰说道:“我也想明白了,这些年确实干的太狠了,我想休息下,铁路修通了我会回家,牧场乡。到时候,首长您可得来,我请你吃烤牛肉,霞舒尼克。”
“霞舒尼克?霞...呵呵。”宋唯杰想起个典故,会心的笑了,“我平时在镇海堡警备区,有空找我喝酒,说实话,我挺喜欢你这个粗坯的。不像我......”
“我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拿到超役章②。”
“是么?对哦,还差那么几个月...可惜了。我们华夏先贤倒是有句话‘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看开点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您说什么?长官。”本丘克不解的摘下军帽,挠挠头,阳光看着,也伸出手轻轻帮着他,本丘克、宋唯杰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羡慕你找了个好婆娘啊。”说罢对着押送的宪兵道,“你们,叫什么?保护好柏上士!”
“郑三发!是,长官!”
“长官,遵命!我叫罗纳托!他们都叫我‘托托’,后面的赶车的是万能,高乔人,原先是个义勇,对了,后面还有个瓦季姆,对不起,我忘了他标准语名字”宋唯杰的马弁狠狠地瞪了这个话痨一下,罗纳托才红着脸闭上嘴敬了个礼,随后对着本丘克、郑三发相视一笑,吐了个舌头,阳光见着他滑稽的样子,开心的将头埋进了本丘克怀中...
冬日午后的暖阳下,宋唯杰扬了扬手,望着这个车队沿着北鸭子河单调荒凉的草原南下
注:南海运输公司的船队搭载陆军第一连、预备役103连和独立野战炮兵第1连返程时在巴西圣维森特岛泊岸停留与葡萄牙人进行走私交易;
注②:东岸军人在军队服役十年,授予超期服役资历章以表彰其贡献,不受褫夺。仅授予少尉以下军衔之军职人员。有金属胸章与丝绦臂章两款。因为士兵的服役期理论上有法定年限,所以非常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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