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其实,所有的人都在那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里,
有好多事自己原來不明白的,终于明白了,熊倜看着面前的这个怪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娘, 他很想上前说:“娘,我沒有死,哥哥也沒有死,我还亲手杀死了那个县令……”
可熊倜还是一时转不过这个弯,还是感到少了些什么,还是呆呆在站着沒有动,
“这口钟是宪宗皇帝下诏铸造,”朱仙儿沒有回头,她感到了熊倜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朱仙儿用手摸着万斤铜钟上所铸的龙,看看栩栩如生的画面,说起了这些年的事,
“倜儿,你是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卯时生,你哥哥是万历十二年(公元1585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寅时生,你哥哥和二皇子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你哥哥的出生同二皇子一样也成了皇位之争的牺牲品,”
“可怜的孩子,”朱仙儿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停顿了一下又说起來了,
“你一出生你父就用一种特制的毒药浸泡过你的身体,还每天把自己的真气渐渐地输入你的体内,这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说不定会两败俱伤,不过,你爹爹把真气输送给你的同时,就作好了死的打算,”
“这种办法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让你的体质强于普通人,在遇到什么不测的时候,比常人多一点活路,可是你太小了,你的身体也会被这些毒药和真气破坏,这也给你带來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痛苦,这就是你经常会突生病痛的最初起因,”
朱仙儿说到这儿转过身來看着熊倜,很久沒有说话,熊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朱仙儿好像想起來什么,抽出两把佩带的宝剑说:“來,倜儿,举起你手中的剑,为娘试试你的武功,”
熊倜不解地看着朱仙儿手中的剑,这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剑,朱仙儿看到熊倜还在愣着,也不急于动手,她慢慢地说:“这叫日月双剑,这两把剑是你父亲身边常用之物,”
朱仙儿说着一剑向熊倜的胸前刺杀过來,熊倜本能地举起悠然剑挡了一下,
“你,”朱仙儿看着熊倜手中的剑感到有些不对,正常的剑是长条形,前端尖,后端安有短柄,两边有刃,
熊倜手中的这把剑很怪,外形像一根扁的铁柄不说,两边的刃也不够锋利,剑柄也很粗糙,
“我,”熊倜看到朱仙儿对自己奇怪的眼神,他不知道朱仙儿是看着悠然神剑,心里有些慌乱起來,匆匆地打出一招“午夜阳光”,朱仙儿举起双剑交叉在一起,熊倜的神剑正砍在两剑的锋刃之间,
朱仙儿的剑在熊倜的剑下方,她认真地看着熊倜的剑,心里想:这是剑,
熊倜加了一些力,朱仙儿一边用力抵挡着,一边又通过熊倜用剑慢慢地观察着熊倜的脸色变化,
“倜儿,用力,”朱仙儿把双剑向空中反弹一下,熊倜的剑被甩了回來,朱仙儿一个转身,又举起双剑向熊倜的脑袋砍了过來,一边砍杀,一边大声地,“倜儿,小心,”
熊倜也提着悠然剑横扫过去,他的心很乱,手中随意使出一招剑气“东边日出西边雨”,眼神也很分散,
“倜儿,你怎么了,”朱仙儿看到熊倜心神沒集中,脸色在月光下惨白灰暗,从手中发出的剑气像丝丝凉风吹过,带有很重的寒气,
“倜儿,你的体内有寒毒,”朱仙儿问,
“嗯,”熊倜点点头,
“再來,”朱仙儿收起日月双剑,改用掌向熊倜打过來,
“啪,”熊倜也急忙张开手迎了上去,朱佩仙儿的手和熊倜的手对抵在一起,
“倜儿,用力,”朱仙儿还是在观察着熊倜的内伤,通过熊倜的手,她隐隐约约地感到熊倜的体内除了寒气还有一股火爆的热毒在乱窜,“倜儿,你体内已经不只是你父亲给你的真气了,很乱,”
朱仙儿慢慢加大力试探着,她在寻找熊林海输入熊倜体内的真气,熊倜体内各种气流在乱窜着,她不得不加大力度找寻着,
朱仙儿从自己的手掌慢慢地导出一股凉爽的气流窜入熊倜的体内,这股气撩开了熊倜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毒气,寻找到最初那股纯净的气流,它也像找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两股气一外一内合在了一起在熊倜的体内缓缓地流动着,
这股气流让熊倜感到很舒服,熊倜自然地放松让这股气进入自己的体内流淌着,
“找到了,”朱仙儿感到了熊倜的身体里面那股纯净的气流就像熊林海当年一样,在和自己练武时那种心心相印的纠缠,不由兴奋起來,“你是倜儿,你真的是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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