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桃儿蹙着眉头想了想，又摇头道：“没发觉，相公还是相公呀，白天忙正事，夜里不消停。”
曲问兰笑道：“就是呀，比以前更不消停，花样百出的。”
桃儿一愣，以手掩口道：“王后是说……不会吧？”
曲问兰摇了摇头：“相公不说，你我只作不知便是。凝蕊那里，你也不要问。若是凝蕊不闹，只当没这回事。”
俅燕回房里，灵姬面如金纸。陈柯与程作要是晚到一步，灵姬绝难保命！俅燕回走到床边，见灵姬前心的衣衫都已然被打碎，知道这一回凶多吉少。忙解开衣服，查看伤情。
文帅刚要上前，被端木凝蕊唬着脸挡住。文帅立时警醒，灵姬的衣服都解了，他怎能凑上去看。当下拉着端木凝蕊要出去，却被她猛然甩脱了手。
俅燕回下了针，回头说道：“不行，仅凭行针救不了她。凝蕊，你上回不是用内力给她续命吗？快来！”
端木凝蕊瞪着文帅，嘴唇发颤。文帅一咬牙，说道：“快救她。不管怎么说，她是因为去找你，才遭了堵截。”
端木凝蕊轻哼了一声，返身到了床边，将灵姬扶起来，坐在身后推入内力。俅燕回走到文帅身边，轻声说道：“去看看，这回怕是真不行了。臣妾去配药，尽力保她性命。”
文帅装做诧异：“我看什么，不方便。我陪你去配药。”
俅燕回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除了锦杏，你以为你瞒得了谁？待着吧。”
看她出门，文帅脸上发烧，还以为瞒得好，结果全都知道了。转头看床上，端木凝蕊已然额头见汗，而灵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文帅走到近前，将灵姬的衣服系好。灵姬缓缓睁开眼睛，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好了，死不了了。长公主撤了内劲吧。”
端木凝蕊收了内力，下床扶灵姬躺下。文帅返身淘了手巾，要给端木凝蕊擦脸，却被她一手推开。
灵姬微弱地说道：“请文王出去，我有话对长公主说。”
文帅放下手巾出去了。端木凝蕊冷冷地说道：“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他说的。”
“自然有。”灵姬看着端木凝蕊，动了动手指：“过来，坐到床上来。”
端木凝蕊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坐了她身边。
灵姬伸出手指，去勾她的手。端木凝蕊躲了一下，但片刻后又把手放进了她掌心里。
灵姬握住她的手，说道：“如果你饿了，面前有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还有一块又凉又硬的干饼，你吃哪一个？”
端木凝蕊愕然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当他是肉包子？”
灵姬牵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道：“那自是打个比方。我不媚他，难倒要去媚粗野丑陋之人吗？我所学心经是以此为基，虽然嘴上说教他，实则也是为我自己调养。他一个王，又有称帝之心，迟早身边美女如云，这点儿事也能算是事儿吗？这样的人，你只看他是否与你交心便好了，还能指望他从一而终吗？他现下，不就已然是一后三妃了嘛。”
端木凝蕊鼓了鼓嘴，低声说道：“无名无分的，岂不成了……”
灵姬笑，咳了起来，半晌方歇，端木凝蕊也不敢给她抚胸顺气，只能看着。待她咳完，说道：“我给你倒杯水来。”
灵姬说道：“不用，现下不能饮水。长公主，回你刚才的话，我没想过做他的女人，何必要什么名分？于我来讲，他是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是练功的好伴侣。于他来讲，见识过世间少有的妖冶风情，将来也不至于在万花丛中迷了眼。况且，他学得一身本事，对谁都有好处。”
端木凝蕊脸上一红，岔开话题道：“玉宵门何必如此狠辣，非要至你于死地？”
灵姬答道：“自然要狠辣，不然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方才逃脱了一人，只怕来日，会祸及你们了。”
端木凝蕊挑了挑嘴角，说道：“我文哥哥千军万马，怕他什么，有胆便让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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