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夏不知道这人武功怎么样,一个腾空飞身起来,将手中的药丸弹出去,独孤止境放下二郎腿,手握桅杆,转身到另外一边,用脚踢飞弹过来的药丸。甚夏看着独孤止境是有武功的,而且不弱的样子,顺着船上的栏杆,几个腾空步,飞身来到桅杆上,与独孤止境出掌对打,不过两人都没有出全力,在桅杆上纠缠了起来。
听到打斗声,紫衣从屋内跑出来看到正在打斗的两人,甚夏虽然医术和毒术了得,但是在功夫上,显然都占下风,念及此她也飞身过去,站在桅杆上,截住两人使出的掌。
“这位大爷,你怎么到楼上来了,楼下正热闹着呢!”来到中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她已经越来越能适应青楼风尘女子的语气了。
“咦!”被紫衣这么娇柔妩媚劝解,独孤止境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甩开她的手道:“你又是谁?”
“小女子紫衣,接下来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这位爷,捧个场可好!”说完,朝独孤止境眨了眨眼。
“原来你就是此次大赛的花魁啊!”独孤止境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懒得计较,就走下楼去了。
紫衣等独孤止境走了,走到甚夏身边问道:“甚夏,你没事吧?”
“没事,她武功不错,不过,红颜就是薄命,身体有些问题。”甚夏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只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的私人地方被人闯入就些生气罢了。
“红颜薄命,你是说他是女的?”紫衣没想到刚刚那人竟是女子。
葚夏点点头,两人缓缓走下楼去。
舞台上,刚刚一曲结束的歌女下台,舞台经过一翻布置,变得如梦如幻,白色的幕纱隐隐约约遮住,又仿佛看得见,突然幕布缓缓升起,台下的观众看到几双赤足,接下是隐隐约约通过薄沙的大腿,这些开始让台下的人,热血膨胀,幕布全部撤去,几个身着紫纱的女子站在台上,都用一张白色的纱遮住眼部以下,台上紫衣与其他女子一起舞动着,或妖或娆,紫衣的眼神也魅惑的转动着,不过在看到卫介与独孤止境时,一时有些错愕,不小心踩到后面女子的裙角,不她们平时训练有素,小小的调整一下,让台下的客人都没看出来便恢复正常。
卫玠一边与独孤止境说着话,一边眼神无意的搜寻着四周,看到这些,紫衣舞动得很卖力,有力的乐器声随着舞步的旋转,伸展都显得那么野性十足,看向卫玠的眼神更有魅惑和挑逗,嘴角也扬起笑意。
一曲舞毕,台下的人才从震撼的视觉享受中回味过来,仿佛还没有看够似的,台下的人叫着紫衣的名字,不过紫衣等人舞完后就回到幕布后去了,台下的人更是高呼:“紫衣!紫衣!紫衣!”
一旁的妈妈桑只得过去央求紫衣道:“紫衣姑娘,你看你这么受欢迎,外面客人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你就再上台表演一场如何?”
“妈妈,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每日只是一场。”紫衣没有理会妈妈桑的哀求,准备想要离开,不过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回来道:“谁让是妈妈叫的呢,那紫衣再上去一次,但是我的规则我也不想破,这样吧,我上去喝一杯,我想外面那些客人应该能理解。”
本以为紫衣会再次拒绝的,哪知她又愿意上去,妈妈桑用手绢上下挥动,轻轻拍在紫衣的手臂上道:“就说紫衣姑娘是妈妈最满意的了。”
紫衣一手拿着一壶酒,一手拿一个杯子,从白色幕布后面慢慢走上台,台下的呼喊声安静了,紫衣笑着说道:“谢谢各位对紫衣的抬爱,不过紫衣每日就只舞一场,但是各位又是如此热情,那紫衣今日就陪各位喝一杯,也当是赔罪了。”
“好,好。”台下的人应和着。
紫衣自酌了一杯,台下的开始起哄,紫衣低下头,眼中含满笑意,随即抬起头说道:“这样吧,今日人数实在太多了,紫衣肯定是喝不过来的,今日我就只找一位爷喝,他就作为大家的代表了,这样可行?”
台下人听到紫衣这样说也算平息了,紫衣就拿着酒杯和酒壶走下来,一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走到卫玠的面前道:“这位爷,紫衣今日就邀您喝一杯,您看如何?”
卫玠看到紫衣一路走过来停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忙侧身,有些避让,也不多话。但是当紫衣着卫玠说话的时候,独孤止境就朝着卫玠挤眉弄眼道:“喝、喝、美人敬你的酒!”
卫玠看着全场的人都看着自己,包括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独孤止境,卫玠抬眼看了看另一边,可看到刚刚很强烈的那道注视目光,那人来不及躲避,两人相看了一眼,各自都有自己心里的成算,卫玠接过酒杯,紫衣近身为他满上,紫衣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卫玠的怀里。
“哦!”周围的人开始起哄,紫衣也羞红的从卫玠怀里挣扎着起身,一旁的独孤止境看到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嚷嚷道:“你这小子,美人投怀送抱,赶紧喝!”说完将紫衣拉离卫玠。
卫玠再看了一眼刚刚那人,发现他也在关注着这边,嘴角不由得扬起来道:“既然紫衣姑娘选中我,那在下就先干为敬了!”说完就一口干了那杯酒。
“好!”四周的人也为卫玠的豪爽叫好。
看着卫玠喝完,紫衣也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四周的人说道:“那紫衣就先告退了!".
四周的人虽然还在起哄,但是紫衣快步走回到幕布后去,下一个节目也开始了,众人也没有太计较,又回复原来的热闹。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还在想刚刚的那美人吧!”独孤止境推了推握着酒杯发愣的卫玠。
卫玠恢复神态,放下酒杯,对着独孤止境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了怎样?”
独孤止境狐疑的看着卫玠,感觉今天他有些怪怪的,便道:“走吧!看够了!”
紫衣表演结束回到房内,打开窗户,想要吹散自己身上的酒味,走到屏围后,开始解扣子。
“怎么,屋内有男人就开始宽衣解带了?”突然出现一声低沉的男声。
紫衣听到声音一惊,连忙扣上,走出屏围,看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李木之,一脸讥讽的表情,暗想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而且她进屋都没有发现,他武功应该不弱,便道:“公子,真是奇怪,未经允许而擅自闯入别人的闺房,还出口伤人。”
“怎么,做都能做,还怕别人说吗?不过你们这些风尘女子,要的不就是这些吗!”李木之冷漠的表情下,吐出来的话字字伤人。
听到这里紫衣停下了脚步,头有些微低,两人也没有说话,紫衣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平时淡漠的表情,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道:“公子说得对,不过这是紫衣闺房,公子请吧!”.
李木之对于紫衣的突然转变,有些一愣,不过也起身,眼都不斜的走了。
在李木之走后,紫衣就坐在桌边,喝几杯茶,又走到窗边站了一会儿,最后来到船顶,看着来回穿梭的船只,花船中嬉闹的男女,以及远远的山峰,紫衣在心里默默的把它想象成雅鲁藏布江的女儿峰。
“紫衣,你最近很容易情绪波动!”甚夏从桅杆飞身下起来,慢慢走向了靠在栏杆上的紫衣。
“对不起,甚夏!”紫衣有些溃败的低下头。
甚夏看了一眼紫衣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不用说对不起,紫衣,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好!”紫衣看着远处的山峰,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以前:生活得很丰裕的姜族部落,突然有一天一个白衣男子不小心闯入进来,部落首领对于外来人员也很是欢迎,还设了隆重的席宴,还向他说,他有聪明漂亮的女儿,不过这些都结束在宴席以后,宴席过后,男子消失,沧海夜明珠也消失了,最后他们几个部落赖以生存的母亲河雅鲁藏布江枯竭了,几个部落为了争水源和粮食经常发动战争,最后她的父母也死在一场战争中,拼死把她护出来,她也受了重伤倒在血泊中,最后很幸运的是她遇到了甚夏。
“今晚等着我的好消息!”说完紫衣走了下楼。
夜里,路上偶尔有打更的人经过发生响声,这样的深夜很是宁静,借着天际的一点泛白,一个人影在屋顶间飞快的走动,最后停在一个客栈的屋顶,黑影轻轻挪开一张瓦片,突然发现身后有异常,抽出腰间的剑一个剑花刺过去,来人躲过刺过来的剑,几个退步,退到屋脊的另一端,黑影未做蒙面,两人都认出了彼此。两人各占据一端,互相看着对方,眼神中没有什么情绪,只有一种平淡,平淡的对方都好像一件物件存在一样。
最后两人同时向对方急飞身而去,在屋脊的中央,两人拳脚相对,黑影人也就是李木之一个悬空飞踢出去,卫玠收牶提内力,赤牶对上飞踢,李木之越过卫玠,站在房屋的另一端,卫玠躲过李木之的连环踢,转身面对对方。
“李公子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卫玠将手背在身后,看着李木之淡淡的道。
“公子惊才绝艳,今日在花船见到公子的风采,岂有不来相见之理!”对于卫玠的讽刺,显然李木之木没放在心上。
“实在不想相见,我可不希望成为下一个赤焰,不过李公子,龙泉古剑还好用吧,今日怎么不见用呢?“说完笑意妍妍的看着李木之,不过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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