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衣男子,莫谈停顿了一下,努力在记忆里搜索关于白衣男子的信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武功套路是属下没有见过的,诡异多变,年纪不大,在打斗中游刃有余,武功恐怕是在众人之上,外貌属下还有些印象。”
“此次白衣男子搭救悬剑山庄慕容父子我想没有那么简单,这个白衣男子莫老在说书的时候多加渲染,最好说成是他带走了慕容父子俩,盯紧住他,北边有我这边盯着,莫老多往南边去,他绝对不简单,我不想我们的辛苦给别人做了嫁衣。”男子在书案后皱了皱眉说道。
“是,属下明日就起程。”莫谈恭敬的道。
“莫老,不要那么急,你很难回来一次,你多陪陪伶儿,过几日上路也不迟,不然伶儿又要怪我了。”
“小女为难爷了,属下带代小女向爷告罪。”听到男子这么说,莫谈连忙起身向男子拱手告罪。
“不碍事,莫老,此次我从疆外给伶儿找到了一些红丹丸,昨日她吃下后,今日气色好很多了。”
听完莫谈更是不敢起身了,“爷为小女费心了,属下为也做牛做马也是难以报答爷的恩情。”
“莫老不必多礼,此次回来就好好陪伶儿几日吧。”男子挥手让莫谈起身。
“那属下告退了。”莫谈情绪比较激动的走出东屋。
莫谈走了,屋内男子嘴角扬起,褐色的眼眸低敛,光线从男子背后撒开,看不清男子的表情。
五年前,莫谈还是一名商户,生意上得罪其他商户,被人一把火烧了所有,只剩下莫谈和他女儿逃出,莫伶在那次大火中吸入太多烟雾与灰尘,莫谈本以为女儿了无希望了的时候,那个男子出现了,帮助莫谈报了仇,每年都收罗很多珍奇药物为莫伶吊命,莫伶近几年恢复也越来越好。
而且莫伶慢慢长大,小女儿心思也慢慢显示,莫伶对男子心生爱意,男子虽未表明,确是将莫伶接到五杜亭,还将现在的府邸改姓莫,莫伶也在这里住下来,莫伶最期待的是爹的回来,因为爹回来的前几天男子一定也会来莫府。
几日后,关于悬剑山庄和龙泉古剑的信息被传得沸沸扬扬,各种说法都有,有说慕容父子被白衣男子带走,也有说慕容燕带走了龙泉古剑,一时间江湖只要出现白衣的男子都会被围攻。
在祁连巫山的山脚下,百里怜走在满是白荆花的花丛中,随着脚下白荆花的的不断移动,轻易的闪过,最后走到一处白荆花前,一手挥掉一簇有些微红的白荆花,突然所有的白荆花各自散开,留出一道路来,路旁就是一簇簇盛开的白荆花,走在这样的小道上,真是赏心悦目。
百里怜看到这些,有些无奈的失笑,道:“师妹,出来吧。”
除了风吹过白荆花的香味加上一些采蜜的蜜蜂,没有任何声音回应百里怜,不过百里怜并不生气,而是走到刚刚那簇带微红的白荆花前,将手伸向根部,还没有碰到时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不要啊,师姐。”一个手持玉笛的白衣女子从一处花丛中飞出,身上的白衣随着飞动,转动白衣停在百里怜身前,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灵动的闪烁着,英气的眉头有些微皱,如丝绸的的黑发披散着搭在身后,小巧的红唇吐出求情的话。
一时间在满山的白荆花花丛中,一红一白的绝色女子,风吹片片飘落的花瓣飞舞在两人之间,这一绝色美景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百里怜看着眼前俏皮的小师妹,戏谑的说道:“师妹是太久没有见着我了吧,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欢迎我。”
白衣女子一听有些赌气的嘟着嘴道:“这么一下就被师姐发现了,太没意思。”
“谁叫你弄得那么明显,我还觉得有些失你的水准呢。”百里怜微微斥道。
“才没有,我是怕师姐破不了,所以才特意弄红的,早知道就弄难一点。”
听到这里,百里怜转身正色的对她说道:“师妹切记,不可心软,很多事情因为一时的不忍,最后给自己酿成杀身之祸。”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百里怜:“怎样才能不心软呢?”
百里怜叹了一口气道:“哎,师妹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要全部的去相信好吗?”
“好吧,师姐你真是变得和那老头一样,古古怪怪的。”白衣女子一脸很嫌弃的看着百里怜。
“噗,被师父知道,你又要被罚了。”百里怜笑出声来,有些幸灾乐祸。转瞬又问道:“对了,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来了几个山下的人,老头说是他的故友,叫我出来玩,不要捣蛋,我就来这里研究我的阵法咯。”白衣女子委屈的说着。
百里怜有些疑心的说道:“从没听说师父有什么故友。”
说话间,两人走过花丛,往祁连巫山上走,走到半山,另一险峻的山峰矗立在白雾的上端,两人踩着支出的石尖,飞身到十米多宽的峡谷对面,下面的云雾缭绕的峡谷,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不过两人很轻松的飞过峡谷后,两人来到山顶,山顶终年积雪,两人如履平地般的走在雪中。
“滚,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突然在雪地的尽头的山谷传来一声怒吼。
“师父!”
“老头!”
两人提气飞身赶过去,看到两个男人被摔在地上,一个四五十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中年男子很瘦,身形有些佝偻对着一个白发老人苦苦求道:“师父,求求你看在以前的师徒情分上,救救小儿吧。”一旁的年轻男子咳嗽一声吐出血来。
白发老人却不像老人,面色红润,声如钟宏,身形硬朗,但却发如白雪,此时白发老人看起来比在地上的中年瘦男子还要年轻些,白发老人有些气愤道:“我不是你师父,而且你这儿子心脉俱断,纵使你一直用内力支撑着也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带上你的儿子尽快下山去,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
听到白发老人的话后,他纵使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了,但心中仍有不甘。
红白两道身影来到白发老人旁边,看着这种情况,白衣女子走到中年瘦男子旁边对他说道:“老头都说不是你什么师父,就不要在这里死赖着,而且你儿子看着确实快要断气了,赶紧去找个好地方吧!”。
中年瘦男子惊恐的看着白衣女子,伸手指着她:“啊、师、师......”
白发老人看到脸色一变,身影一闪来到中年瘦男子身边,点了他的穴位道:“看来是我太仁慈了,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说完,一手领着一个,飞身带走这两个人。
“师父”“老头”,师姐妹俩很少见到师父发那么大的火。
“奇怪,师姐,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为什么那人看着我吓成那样?”白衣女子还是很伤感刚刚那人那样惊恐的样子。
“怎么可能,确实有些奇怪,别胡思乱想,待会儿师父回来,问问师父不就知道了,快来看看我从山下带来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百里怜虽觉得奇怪,但是也知道不急一时。
祁连巫山,在外界人眼中是一座无人生存的山,山顶终年积雪,很多更是悬崖峭壁,曾经有人到过山脚,进去后,却怎么都找不到路,兜兜转转了几天几夜才走出,至今无人能登上过此山,当然除了敖占师徒。
白发老人就是敖占,他有两名弟子,一个是百里怜,一个是白衣的独孤止境,但是外人却不知道独孤止境的存在。他们一直都住在祁连巫山上,平常都是百里怜下山来采买生活必需品,敖占偶尔会消失几天,想也是下山去了,其中就只有独孤止境从来没有下过山,对于山外的一切也充满好奇。在百里怜和独孤止境的记忆里,敖占的样貌从来都没有变过。
夜间敖占回来,独孤止境和百里怜也等了很久,敖占一坐下,两人就一起坐到敖占的左右边问道:“师父,刚刚那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叫您师父,您还有其他弟子吗?”百里怜先提出疑问,一旁的独孤止境也是同样疑惑的看着敖占。
敖占没想到将独孤止境支开后,还是让他们两都看到,看了两个弟子一眼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刚刚那年长的叫杨益,二十多年前,我下山的时候碰到他全家被仇家追杀,我遇到的时候就只剩他一个了,当时想着他一个孤苦无依就带在身边,慢慢的也教他武功,不过此人心术不正,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偷偷潜进苦木屋,偷走了饮血剑和所有财宝。”
敖占边说着,仿佛回到了当年,当时他很气愤,花了半年的时间找到了杨益,不过看到他也没有用饮血剑做什么恶事,用偷来的财物置办了家产,也成婚生子,看着杨益那走得摇摇呼呼的儿子,在杨益声声哀求声中,他只带走了饮血剑。
从此他不再收任何弟子,直到遇到百里怜,迷路的她被青楼的老鸨看中买下,那时才八岁的百里怜从青楼里逃跑出来,遇到他,像是知道他能保护她似的,不管他理不理她,她都固执的跟着他。
青楼的人还是追来把她带回去了,他一向不想管这些事,但是看着百里怜被抓走时候的眼神,期望、坚决到最后失去光彩。他回去那个青楼找百里怜时,青楼起火了,里面所有人都没有逃出来,除了百里怜。看到百里怜时他想带走百里怜,百里怜小小稚嫩的脸上出现蔑视和孤傲,这次换他跟着她走,他们没有目的地的走了三个月,最后她说她想回家,他就把她带到了祁连巫山,一晃过去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杨益的出现,这些都在记忆中被封存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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