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大禹建立夏朝,铸造九鼎象征天下九州,自那之后,人们将鼎视为最尊贵的礼器,一国铸一鼎,象征传国重器。
乐无卢满眼好奇,双手轻轻触摸这个燕国鼎,一股冰凉感直袭手掌,一股庄重感直袭心间。
“相国!”
此时,一道熟悉的粗鲁声从背后传来,乐无卢回头一看,微笑说:“老勇,早啊。”
“相国早!”燕勇容光焕发说。
“老勇,我一会向君王为你讨赏。”
“谢过相国,哈哈哈…”
两人谈说说笑笑步入朝殿。
朝殿灯火辉煌,如被夕阳笼罩,三三两两的官吏聚集一处议事,话题无非是新任相国乐无卢。
乐无卢见到昨日认那三位不喜奉承的官吏在场,面带笑容走过去打招呼:“请问三位如何称呼?”
“下官上大夫郭隗。”
“下官中大夫燕忠。”
“下官中大夫燕多。”
也许三人对乐无卢有误解,态度略显冷淡。
乐无卢不介意三位官吏的态度,诚恳地向他们闲聊。
就在这时,苏代﹑子辖、鹿毛寿连同一些贵族官吏走过来,他们的表情表明了不怀好意。
“相国好是威风。”苏代问候的语气带怨。
也难怪,衣易人,相易主,苏代心中难免有怨。
“苏大人见笑了。”乐无卢讪笑说,随后问:“我与令弟苏秦有交情,不知令弟近来如何?”
苏代闻言,顾及礼仪,缓缓回:“前些日子,家弟离家拜师去了,具体何处不得知。”
乐无卢心中大喜:苏秦找鬼谷子拜师去了,假以时日,他成为相国,我一百万布币有望呐!
“相国额头为何红肿了?”鹿毛寿嘲笑说。
苏代看了看乐无卢的额头,讽刺说:“初日为相便受伤,莫非是福分不足?”
“对!看来乐先生承担不起相国之位,哈哈…”子辖附和嘲笑说。
“哈哈哈哈哈…”官吏们大多归属三人,一同笑话乐无卢。
拜刺客娃所赐,第一次上朝便被文武百官笑话,乐无卢很难堪,虽然有气,却忍了下来。
“笑什么!这是朝殿!你们当是集市吗?”
燕勇火爆脾气一吼,朝殿顿时肃静下来。
“武阳郡守,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朝殿放肆!”子辖怒斥燕勇。
燕勇的威武气息消退,弱弱说:“上将军,下官是提醒你们。”
郡守虽然握有重兵,直接授命君王,但是官职是上大夫级别,远远低于上卿级别的上将军,所以燕勇不敢公然叫嚣子辖。
子辖威吓说:“燕勇,你镇守武阳不力,本将军必定进谏君王罢去你郡守之职。”
燕勇当即怒了,激动说:“下官自从镇守武阳,屡次击退东胡,有何镇守武阳不力!上将军莫要诋毁下官!”
“你大胆!敢对本将无礼!”
子辖盛气凌人地指着燕勇的脸,距离很近,似有动手的趋势。
乐无卢撇开子辖的手,和颜悦色说:“上将军,不要以大欺小。”
“乐无卢!你让开!”
子辖怒视乐无卢,慢慢走近他,那意思是要逼退乐无卢。
显然,子辖是在下马威,满朝文武,众目睽睽,乐无卢若是退步了,今后不用在朝殿立足了。
乐无卢纹丝不动,面色阴晴不定,似气又似笑。
“上将军,你不得对相国无礼!”燕勇看不过眼说。
“燕勇!你放肆!”
子辖倚仗自己是上将军、君王堂弟的身份,居然挥手打向燕勇。
燕勇正要接挡时,却被乐无卢拉住手臂往后退。
众官吏目睹此景,认为乐无卢胆怯了,纷纷窃笑。
可是若是如此,他便不是乐无卢。
乐无卢凑在燕勇的耳边,低声问:“子辖的武艺怎样?”
被拉走的燕勇本来忿忿不平,一听此话,两眼冒出佩服之色,低声说:“不愧是相国,知道知己知彼。子辖武艺平庸,全靠君王的关系担任上将军。”
乐无卢闻言,自信瞬间爆满,猛地阔步上前,食指一点子辖,威严说:“你大胆!我堂堂相国,你敢对我无礼!”
这句话虽然慢了一会,却仍然极具气势。
众官吏吓了一跳,才明白相国刚才不是退怯,而是在探清情况。
相国和上将军怒目对视,一个百官之首,一个武官之首,杠上了!
苏代、鹿毛寿站在子辖的身边,燕勇站在乐无卢的身边,双方目光相对,形成了对立趋势。
朝殿的气氛瞬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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