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东来拉过阿旱来问。
阿旱早就把头巾拉下来绑在脸上,速度之快只怕早就练过几百次。他解释说:他们说,我们被包围了,立刻举手投降眠遭劫难。
那瘦猴一般的汉子也立刻来了精神,哇啦啦的大喊起来。
那意思是:我是本地大土司的儿子,叫催东来不要害他。立刻放了他,他们可以既往不咎。这孩子只要把她父亲水葬了,然后改信印族教,他作为土司的儿子可以把她收入房中做童养小妾。
这都是什么事儿?
原来不光是为了怎么葬人的事!
合着这还要强抢民女啊!
强抢的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小小美女。
以前听说印族美女被人强暴了,必须嫁给施暴者,催东来都不信。
现在——信了!
“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铃儿,动手!”
动手二字一出口,霎时间当场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等到风沙停息,现场倒了一地官兵,被围住的那几人不见了踪影。
哈拉巴尔县城以南三百里的多木磁县城。
催东来一行人在这里住了几日,帮小女孩火葬了父亲。
小姑娘感恩戴德,催东来忽然觉得顶轮丹田中的‘功德’竟然增长了不少。
“原来如此!”
小姑娘问清了几人姓名后称:“我卡特莉娜·辛迦,今后就是催东来大人的奴仆。”
这那能行?
催东来坚决不许。
小辛加只说了一句话。
小姑娘自幼随着父亲江湖卖艺,能歌善舞、能拉会弹、柔术杂技。外向而又开朗,意外的与燕秋很合得来。
大概是因为小辛迦那日说了一句:“主人认不认我是您的事,我认不认主人是我的事”。
一下子就引起了三无萝莉的共鸣。
燕秋待小辛加简直就像亲妹妹一般无二。
这日催东来给了倒霉的阿旱不小的一笔钱,把他打发走了。
两大一小三人登上客船继续出发,小辛迦的家乡就在南烟国南方港口城市——梦迈。
那里正是长玄江的入海口。
她在家乡还有奶奶健在,家里并无田地,全指望她与父亲出门表演赚钱。
这一路行船走了三个多月,有了小辛加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寂寞。途中遇到几次水贼,都被船上镖客击退,只有一次贼人厉害镖客们顶不住,打进了船里惊了小辛迦。
惊了辛迦,怒了燕秋。
被燕秋一拳一个全都放翻,手一甩把贼人抛飞出去,一个水贼惨呼着飞了十几丈坠入江里。
后头水贼头领见状,发一声喊:“点子钢刺猬!风大!扯轱辘!”
一众水贼立刻逃窜。
此后三千里水路平安无事。
秋天刮起了北风,行船正好顺风顺水很是舒服,长玄江到了下游,百川汇入十分宽广。
江水本应该清澈无比,现在却被煤灰泡的乌漆墨黑,两岸镇子都将那排泄污物倾入江中,江边印族人水葬的尸体一个个漂浮在江面,那气味那景象简直恶劣之极。
借着月光望着船外江上累累浮尸,催东来问道:“我的天啊,我们这是到了黄泉了吗?”
小辛迦答道“嘿嘿,主人不必介意,只这一段江水太缓才会如此,等过了狮跳峡江水变急就会好许多。”
催东来脸一板“不是说过了,不许叫主人吗?叫我哥哥就好。”
“主人哥哥。”
“哼!”
“哥哥主人,不要生气吗?辛迦为您捶背了。”一双小手轻巧的在背上捶了起来,手法之熟练堪称专业级。
催东来只的作罢。
过了狮跳峡情况果然好了很多,至少没有那么怪的味道了。只是每日里饮水都让催东来胆战心惊的,真是搞不懂那些人,他们干什么要水葬。
最后催东来干脆每日里只喝高价买到的山泉水。
时间在客船悠悠荡荡中过去了,船距离梦迈越来越近。
这一夜明月当空,催东来举着琉璃酒杯,半躺在桅杆上喝清淡的麦酒。燕秋在桅杆下吹着竖笛,小辛加伴随着悠扬的笛音在舞者弯刀。
竖笛是小辛迦交给燕秋的。
舞刀是燕秋脚给小辛加的。
催东来看着明亮的月光下。大小两个女孩,一个吹笛一个舞刀,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这些个日子里,燕秋教了辛加许多粗浅的刀法,又把《飞龙混元诀》前几层叫她背下。
那把‘宝石大狗腿’宝刀也留给了辛迦。
几月下来,小姑娘算是有了些自保之力。
麦酒十分清淡,饮下几杯后,催东来也有了点微醺。
忍不住吟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笛音忽然停了,燕秋一下跳上桅杆,狠狠的瞪着崔东来。
“铃儿怎么了?”
“竖笛!”一把竖笛立在催东来眼前。
哼,一声之后三无萝莉跳下桅杆,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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