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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无法原谅的罪(2 / 2)

悲惨的画面嘎然而止,在那之后除了一片寂静就只剩下难以压抑的愤怒了。

“即便是这样你们扣押外交人员也是违反国际法的!迪拉尔!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正在偷笑之时被人点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强忍住笑意我正经八百地念出早已准备好的腹稿。“非常抱歉拉米娅斯舰长,我只是仲裁者兼裁判,唯一的职责就是确保双方的交换条约真实有效。也许地球军的各位无法接受现在的不利状况,但就事实而言ZAFT并没有出现违反条约的状况。另外...”

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如果舰长大人质疑ZAFT的行为违反了国际法,大可以向联合国安理会投诉并由他们派人进行核实和制裁。”

语出惊人…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现在已经没有联合国这一国际组织,所以拉米娅斯舰长只能拜托地球联合。但是P.L.A.N.T是地球联合的敌对国家,所以只有当地球联合取得本次战争胜利的时候才能够继续追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

我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将大天使号最后的一丝希望扼杀在了摇篮里。

“就如迪拉尔说的那样,不甘心的话就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吧!不过呢,有些罪名不管在哪里都是通用的,比如说...屠杀平民所犯下的反人类罪。”

令人惊愕的黑历史一个接着一个。

“什么!”

“屠杀平民...”

“反人类罪?”

“这怎么可能!芙蕾的父亲参与过屠杀?”

米莉捂住嘴巴,好看的眼眸死死盯住屏幕上的金发女子,完全无法相信她所说的事实。在索蕾雅的眼中西尔维娅兴奋的眼神里满是仇恨与不屑还有一丝丝即将复仇的快感。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想不到会有这一天吧?乔治.阿尔斯塔。”

丝毫不给别人思考的时机,西尔维娅像一名揭发罪人行径的法官振振有词地翻开深埋在岁月中的历史。

“记得30年前你还在南美洲的像条狗一样乞食,有一天下午你饿倒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门口时被发现你的调整者夫妇救了一命。他们款待你为你治疗伤口,但是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得到。得到只有你几天后带来的一群蓝波斯菊武装份子...”

令人说不出话来的真相,公共频道内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琴里低下头开始在记忆深处寻找她应该记得的这段历史,不经意之间抬起头却发现年前的学生们早已握住拳头,颤抖着。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蓝波斯菊干了什么?西尔维娅没有刻意讲明,但是被大火吞没的村落,洒满了鲜血的农田,哭嚎的婴儿妇女还有被用各种手段残忍杀害的调整者居民,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像放映机一样回放着他们的思维所构想出来的画面。或许虚构的画面因人而异,但那血腥和残暴的感觉却是相同的。

“大西洋联邦次外务长?哈...别开玩笑了!你是靠着给蓝波斯菊提供目标的功劳才一步步换来了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在那之后你又这样害死了多少人?”

“不可能!父亲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格纳库内少女的争辩自然不会被宇宙对面的年长少女听见,但是西尔维娅接下来的话着实给了所有人一记闷棍。

“想要看证据吗?我这里全有...”

舰桥、MS驾驶舱还有舰内闭路电视。所有被转播了频道的地方同时播放着骇人听闻的画面。那是一片被烈火覆盖的村落,从拍摄的角度来看是航空拍摄,接下来是数张被拉近的画面。一次走过的彩色镜头上清晰可见被枪杀、绞杀甚至凌.辱的村民。那些手持步枪的武装分子正在朝天开枪或是兴奋地高喊着什么口号。最后画面定格到了其中一人身上,尽管时隔了30年,也依旧让所有人认出了乔治.阿尔斯塔当年的面孔。

他正在练习如何射杀一名调整者...

“还需要更多么?”已经不用了吧...戛然而止的画面变回了西尔维娅那不带任何表情的俏脸,也将所有人再度惊醒。这一次即便是地球军这边也无话可说。

这也正常,无论是谁看了这些大概都不会再质疑ZAFT的行为是否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努力抬起头,当乔治.阿尔斯塔次外务长看到制服他的士兵阴暗的表情和如同瞪着死物一般的眼神后。第一次感到了何为恐惧,他颤抖地张开口,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吐出几乎就是认罪的言语。

“不可能,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这照片是假的!所有人当时都已经...”本来还想抵赖,可他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下证据确凿了。

“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你是想这样说吧?”

西尔维娅狞笑道。

“你以为当时是谁的无人机拍下了这一画面?确实你们几乎杀死了所有人,但是很幸运的是有一个人被埋在尸堆下尚存一口气,他靠意志撑到了赶来营救他的欧西安娜救援部队。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现任ZAFT军事委员长帕特里克.萨拉!现在我要为我的父亲复仇!”

咔嚓咔嚓,拉枪栓声音错落响起,仿佛只要西尔维娅点头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就会被当场处决。但是席古的驾驶舱里,注视着被一群士兵摁倒在地板上用枪指着的精瘦男子,西尔维娅依旧强压下了那股冲动,让已经准备好行刑的士兵放下枪口。

“你知道吗?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不过我不是蓝波斯菊,ZAFT也不是恐怖组织。我不会现在就处决你的,但我会把你押解回P.L.A.N.T,在那里你将接受法庭公正的审判!”

嗙!——法锤敲响了最后的丧钟,被士兵带下去的阿尔斯塔一脸颓废的样子。在最后审的判上他的辩护律师还能做最后一搏,但也改变不了从30年前就已经被决定好的命运。

接通娜塔尔呼入的加密通信,不太清楚P.L.A.N.T法律的她问询如果被P.L.A.N.T法庭审判,次外务长会被怎样判处时,索蕾雅的回答是——“最好的结果是死刑,或者在地球边境的小行星带劳役到死为止。另外死刑可以供犯人选择是枪决还是绞死...”

“......”

“至于地球军的各位,没你们什么事了。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们1小时15分钟的时间,到点还不快点消失的话可别怪我们。”不等大天使号这边还想再说什么,转播通信就此断绝。

至此,闹剧算是彻底结束了。当然最后...

“合作愉快西尔维娅。”

“合作愉快迪拉尔,我爱你哦...”

“去死啦!”

有点想吐的感觉,在和那边的连接断掉前我隐约间还能听见一些声音。那整齐的频率和节奏感似乎所有调整者军人为他们的两位女神还有ZAFT高呼万岁的呐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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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拉克丝,也算遵守了和麻烦女人一号的约定。至于后面和麻烦女人二号的交易...那确实是我临时起意的,但是西尔维娅高超的配合加上连蒙带骗的诱导技巧,能够糊弄过去也勉强算是万无一失吧?

是时候该应付一下这边这个烂摊子了...

不出所料,带着被扣留许久的第二波穿梭机回到大天使号,我和索蕾雅就被蒙哥利马号舰长带去‘谈话’。说是谈话看着气氛和审问也没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他们还没撕破脸皮到用枪指着我们两个。只是看周围那些被救下来的联邦士兵,没一个给我们好脸色看的。

“我说,别那么不开心了,好歹各位也是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尽了一份力啊。”

“世界的和平?你竟然有脸说这种话!”

罗兰特少校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盛满软饮料的密封杯都飞了起来。看来他丝毫没有感谢是我把他们从死亡边缘救下来这件事,反倒是一口咬定我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他怀疑其实并非没有依据。人质交换是我提出的不假,将他在内的大西洋联邦军人救下来也不假。但是当着人家的面和ZAFT里应外合把他们原本保护的重要人物掳走却是无可饶恕的罪行。身为军人这是他们的失职,但是人类总能够本能地规避责任。

于是算来算去他算到了我头上。

吸了一口琴里准备的软饮料,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地球和P.L.A.N.T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抛弃前嫌,一同将参与过令人发指行径大屠杀,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蓝波斯菊种族主义武装分子高层之一逮捕归案。这可是正义的又一场胜利啊,而且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我特意加重了‘屠杀’、‘罪大恶极’、‘种族主义’几个用词,然后还唯恐不乱地添一把火,把刚才西尔维娅展示出来的照片再拿出来刺激众人的眼球,尽管这份证据本来就是我提供给她的。

我的话让几乎蒙哥利马号舰长吐血。

这并不是在拿他开心,如果乔治.阿尔斯塔的罪行被公布又是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被P.L.A.N.T当局逮捕归案,那确实没人能救他了。过去联合国还在的时候还有安理会这个具备强制执行国际法的机构,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国际法,说白了就是小国的救命稻草,大国的擦屁股纸。

连安理会有的时候都是某些国家的超大号厕纸,现在就更别提啦。再说了,人都被P.L.A.N.T抓到那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么?

可以说,现在这个世界再一次回到了西历1945年之前那个血雨腥风外加充满了惊险政治和种族歧视格局下的是时代。

“你!!我以大西洋联邦第八舰队少校的名义,怀疑你串通调敌国谋害我国政治要员…”

“他是塞西莉亚.拉娜.阿斯特的儿子,你没有权利逮捕他。”打断他的是娜塔尔冷冷的声音。

大概是觉得自己被级别低了三级的某位女士,尤其还是萝莉体型的副舰长不给吃了闭门羹。这位在当前联邦军人中职位最高者便想招呼手下硬来,却被他自己的副官拉住,然后嘀咕了什么之后只能一脸愤恨表情地多看了我一眼。

“好吧,退一万步讲,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绑架我国外务官员是违反国际法的!不管次外务长过去做过什么,他现在是我们大西洋联邦的外务官员,应该享有外交豁免权,这种事情我们无法接受!还有你们!拉米娅斯舰长、巴基露露副舰长,身为联邦的军人,你们竟然没有看透敌人的狡诈和这个阴险无耻的调整者给你们下的圈套!”

你到底是正直的军人?还是隐藏地很深的蓝波斯菊支持者?弗拉达上尉嘴角抽搐好一会,他有点看不透这个人了。

被少校的怒火波及的两位女士也挺尴尬的,码硫在看过这些证据之后不像之前那样表现地比较反感ZAFT反咬一口这件事。而娜塔尔根本就连理他的心情都欠奉。要说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捡回了一条命但丢失重要保护对象的罗兰特少校首当其冲,然后是‘作战不利’及‘临阵怯场’的拉米娅斯舰长以及巴基露露副舰长都必须负责。最后,自然只能是芙蕾.阿尔斯塔这个可怜的少女了。

走过场的踢皮球加扣屎盆持续了几分钟,末了罗兰特少校起身准备在副官的护卫下离开气氛沉重到不行的舰长室,还不忘回过头再加上临走前的饯别。

“这件事情我会向提督和联邦军报告的,让次外务长被敌人掳走一事你我都难逃干系。至于你!阿斯特家的小子,别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算了的!走着瞧吧!”

突然大开的电子门害地在外面偷听的少年少女们失衡跌倒,叠罗汉的搞笑模样换来的是男子对军纪的训斥。而在这个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言论啊,舰长大人。”

“如果乔治.阿尔斯塔可以为他在30年前所做的事情开脱的话,那么那些被以色列特工从全世界追缉最终落网,参与过犹太人大屠杀的原纳粹党卫军军官都可以从坟墓里跳出来给自己翻案了!!”

舰长室顿时鸦雀无声,就连那些被训斥的学生兵们也被着威严的音浪震地喘不过去来。话语越是说到后面,我的口气也尤其愈发凶恶。

甚至过了好一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我才感觉到一丝暖意。放在膝盖上握成拳状右手手已经被旁边的索蕾雅轻轻抱住。而一直注视着我前后表情变幻的琴里更是看上去格外痛苦与不忍的样子。

她已经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恐怕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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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拉尔,你刚才有些激动了。”离开舰长室,在回房间的路上,脚边的球形机器人凯娜尔这样对我说道。

“是啊,一想到和那些亡灵一样的败类我就情不自禁地感到愤怒。”纳粹的核心思想是实现种族净化,雅利安名族制胜的种族主义。蓝波斯菊则是把对象换成了自然人这个群体,共同之处在于都是无差别的排他性还有就是标榜着自己才有唯一生存的权利,是神的选民。

神的选民…哼——

因为多了将近100名蒙哥利马号幸存船员的,大天使号宽敞的过道不再像之前显得那么空荡荡,来来回回穿梭着身着白色军服的军人。在偶尔有路过我们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他们投来的不怀好意的敌视,还有窸窸窣窣的低语。

心情不好的缘故他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见,但是绝对逃不过装有精密听音器的凯娜尔和听力极好的索蕾雅的耳朵。

“就是那个人出卖了次外务长!”

“可恶的调整者人…”

“为什么调整者会在我们的船上…”

“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要被一个调整者救!”

你们就趁现在尽量嚣张吧,死人们。索蕾雅这样想到。

在路过又一个拐角的时候,栗发少年基拉正垂头丧气地靠在墙边,闷头往自己喉咙里灌不知道是啥的软饮料。那似曾相识的颓废样子就好像被人甩了的大好青年一样,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小子的额头和脸颊被大大小小的创可贴覆盖。

“基拉?你这是怎么搞得…跟人打过架一样。”

“迪拉尔先生!!”

我们的出现似乎让有些惊慌失措,现在想想在之前的战斗中我和这位妹控少年结下了很深的误会,不好好解释清楚的话势必会影响我的名誉。可是接下来基拉的行为就让人大吃一惊了。

“对…对不起迪拉尔先生!我之前都误会您了。”

“哈?”

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拜大礼,但是让一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给我礼拜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之前说了很多无礼的话,真的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到底是你妹控地太深?还是悟性太差?我有些搞不懂了,“过去的事都不要说了啦,我也没往心里去。倒是你,这个时候不去陪美音没关系吗?还有你的朋友们呢…”

美音那副天真傻傻的样子要是被不怀好意且对调整者有敌意的船员缠上就麻烦了。

“琴里博士带美音去做定期检查了,赛依和米莉他们在安慰芙蕾,听说芙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想见,而我…我实在没脸去见他们呀。”

这是肯定的呀,换了我也一样,但是我知道基拉不想去自找没趣的理由不止这些。

“迪拉尔先生,芙蕾的父亲他真的会被判处死刑吗?”作为曾经的同学,基拉有些不忍看着芙蕾就这样失去父亲,不是光荣的死在战场上,而是屈辱地死在刑场上。对处刑者的家属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关于这个问题,对P.L.A.N.T法律比我要懂的索蕾雅重复了一遍她跟娜塔尔酱说过的事情,然后就看见基拉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

“基拉啊我就直说吧。所谓的国际法都是唬人的玩意,小国的救命稻草大国的厕纸,西历时代中、美、英、法、俄五大理事国就不受其约束。到了C.E.时代只不过换成了大西洋联邦、东亚共和国和欧亚联邦这三巨头而已。但是不管在哪个国家,不管有没有能够执行国际法的唯一机构。屠杀!大屠杀!这些是反人类的罪行。”

至于反人类罪是怎么判的…就看各国的量刑标准了。

“而为了能够逃避这个责任,有些人就找到了把其他和他们同样拥有感情、思想和心智的生命体排除在这一类的做法!”

那就是…

“冠以其他的名词——不承认他们也是人类这个事实。”

怪物!天上的怪物!为了蔚蓝而清净的宇宙!…

强烈的既视感让基拉愣在了原地,直到我在他额前轻弹手指才将他的思维拉回到了现实。“这样的口号还觉得少吗?”我笑道。

“那芙蕾的父亲…”

“死定了呦,当然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怜的,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搞的?被人打成这样。”

问到这个问题基拉开始还不想回答,直到被我和索蕾雅两人的目光注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承认自己跟一些蒙哥利马号的船员发生了争执。先动手的几名士兵被他逐一打翻后引来了更多士兵的敌意,在事情快要不可收拾前被赶来的弗拉达上尉阻止。所幸几名士兵和基拉都只是一点皮外伤,肇事者很快就被明白事理的娜塔尔酱送进了禁闭室。

“现在你明白了吧?只身为调整者,在自然人的军队中为他们战斗,不管做的多好总有人会用敌视的眼光看着你。为你自己着想就趁早离开这条船吧。”

拍拍他的肩膀,如此深奥的话语留给这个懵懂的少年足够时间思考。自然人嫉妒仇视调整者、而调整者又蔑视自然人,西尔维娅的部队还有现在救下来的蒙哥利马号船员更让我看清了这个事实。

所以基拉啊,你是永远都成为不了他们的,纵使并非所有人都敌视你,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那种善意的眼光实在太少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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