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云恨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生生被个小妖‘精’折磨成了这样,她怎能不恨?“还站着做什么?把他拉回房间啊。”赵经年将赵经时绑住,拽回了房间,紧跟着和母亲一左一右手在房间‘门’口。去而复返的赵*平回来,扫了眼老小房间,怒吼一声:“守着他做什么?他要死就让他去死!我还缺他个儿子?”赵*平话落,梁秋云摔上小儿子房‘门’,冲赵*平跟泼起来。“你有没有点良心?你是你亲儿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我的经时没了你是不是偷着笑,想着现在来云都了,有钱有地位了,你好风光,多的是‘女’人给你生儿子是吗?你行啊赵*平,我早该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赵*平推开聒噪的‘女’人:“胡说什么?你敢说经时变成今天这样,没有你的错?”梁秋云脸一横:“我有什么错?我在家养大两个孩子,我有什么错?倒是你,这么多年来,你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吗?”赵*平冷眼看梁秋云:“你也好意思说责任?我在家带孩子,你出去上班赚钱养家,你去啊!”赵*平一声怒喝,直接将梁秋云的底气喝没了。梁秋云土灰着脸坐在沙发上哽咽抹泪,一边哭自己命不好,一边哭家‘门’不幸。“不是你当初烂好心帮刘家,现在有她刘家倒打一耙的机会?”赵*平暂时将工作的房‘门’扔开一边,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张脸愁云惨淡。点燃第二支烟时,梁秋云说了句:“你能不能别‘抽’?老大咽喉炎还没好全,你又在屋里‘抽’,你是想看着两个儿子都去死吗?”赵*平狠狠吸了口气,撑起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一天尽是事儿!”梁秋云接茬儿又开始哭,丈夫回来了不哭,还等什么时候?“他爸,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们不想追究了,就当这几年捡了头白眼儿狼。可现在好,又给我们惹出祸端来,经时这个样子,我们谁说他都不听,该怎么办?”赵*平没吸够那一口,心头就是难受,作死的难受。手‘摸’着口袋的烟,掏出来,‘摸’了两下,又扔在茶几上。“怎么办?娶进来,终究要给他娶老婆的,他现在没心思学,也没心思做事,是要个人来管管他。他能听千舟的话,那也行。”赵*平怒哼。梁秋云脸上老泪还未干,脸‘色’已经犀利起来。“娶?”声调一扬,轻哼一声,这不又回到开始了?“我就不知道你们看上那小妖‘精’哪点了,会读书?还是模样好看?那顶用吗?我看那小妖‘精’就是个福薄命短的,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儿子?”赵*平听着这话有些刺耳,他看来,刘千舟那孩子就‘挺’好,懂礼貌又会学习,那就是讨人喜欢的乖乖‘女’。梁秋云在赵*平还没出话时又说:“再说,老大婚事还没谱呢,哪能给老小的就办了?”“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非得给老大的事办了,才能轮到老小。”赵*平沉着声说。梁秋云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又出声。“不论如何,刘千舟那臭丫头是别想再进我家‘门’,机会已经给过她一次了,就没有第二次!”赵*平抬眼:“家里的事你好好处理,别让我忙了一天公司的事,回到家里还没个清静。这家里要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回来了,省得连个觉都睡不安稳。”“你不回来?”梁秋云吓了一跳。当即站起来,上下打量了眼尽管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但挡不住他现在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了啊。这种人,少得了年轻‘女’人往他身上贴?“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梁秋云瞬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和儿子们?”赵*平懒得跟这‘妇’‘女’解释:“你成天除了疑神疑鬼之外就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没事可做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赵*平站起身,指着满地狼藉,怒不可揭:“你看看这屋里想什么样?万一有同事、有上级刚好来家里,你就让我用这样的家去招待同事、领导?”梁秋云被赵*平数落得一声不吭,被儿子勾起来的愤怒渐渐被小心取代。..赵经时屋里,赵经年一脸冷漠的看着赵经时。“你还不出去?不会以为我真要自杀吧?”赵经年脸‘色’难看:“你以为你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让妈妥协?”赵经时无所谓:“反正我是穷途末路了,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你别太过分!”赵经年低怒,眸中喷火。赵经时将刀子塞回枕头下:“老大,你别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行吗?我没你那么虚伪,喜欢就是喜欢。我争取我的爱,用什么手段,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你要不甘心,你也去争取啊。”赵经年怒着眉眼,心底全是愤怒。赵经时冷笑:“你要真喜欢,你也去争取,正好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别在背后跟妈讨欢心,让她偏向你。上一次千舟谁也没选,我真是开心死了。赵经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做了些什么。”赵经年不做辩解,因为在刘千舟的事情上,他确实背后央求了母亲。原因是他真喜欢刘千舟,其次是老小这个年纪,懂什么喜欢?三五年后心里喜欢的人怕是换了一沓。赵经时翘着‘腿’躺在‘床’上,神情悠闲得很,哪有刚才那副癫狂得令人心惊胆颤的样子?赵经年冷冷看着老小,他还真小看了他的好弟弟。拉开‘门’走出老小房间,那边梁秋云忙走过来关心的问。“你弟弟怎么样了?他情绪有没有好一点,嗯?”赵经年看着满脸担忧的母亲,心底再狠狠低咒了赵经时一句,沉着语气宽慰母亲:“他没事,我先回学校了。”梁秋云赶紧拽住大儿子衣服:“都回来了,就明天再去,外面天已经黑了。”“没事,我开车回来的,学校还有个实验在做,我必须跟我们团队的人在一起,妈,有事给我打电话。”赵经年话落,略微停顿片刻,又改口道:“不,妈,除非是出人命这样的大事,否则其他的事情不用给我打电话。”梁秋云一愣:“经年啊……”赵经年已经走了,梁秋云一颗心还在老小身上,转身去房间看老小情况。敲‘门’,随后推开‘门’:“儿子啊,晚上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赵经时手机早在梁秋云开‘门’前一秒塞进被子里,整个人盘‘腿’坐起来,神情木讷的看着前方,眼珠子一动不动,跟死人没什么分别。梁秋云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泪如泉涌。“妈给你做好吃的去,晚上吃一点,啊?”梁秋云含泪出房间,‘门’一关,赵经时又倒‘床’上,翘着脚玩手游。另一边赵经时下楼时遇到父亲了,电梯‘门’打开,他却站了一脚,因为父亲朝他走过来。“爸。”赵经年打了声招呼。赵*平看着开了又合上的电梯‘门’,“要回学校?”赵经年点点头:“是,学校实验室离不开人,团队别的成员从没请过假,我却因为经时,离开多次了。”赵*平“嗯”了声,表示理解。父子俩无言站着,赵*平心里感慨,小儿子要有大儿子这么懂事,他赵*平就是人生赢家。“您怎么在外面站着?是经时让您担心了吗?”赵经时忍不住问。如果是赵经时,赵经年不会对父亲隐瞒。赵经时这个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孩子,玩这种把戏让父母的妥协,这么幼稚的人,结婚成家?不论哪家姑娘嫁他,都是害人家姑娘一辈子。然而赵*平却回答说:“屋里‘抽’烟你闻着呛,我出来‘抽’根烟。对了,咽炎好点没有?”赵经年点点头:“最近除了在实验室,就在健身房,身体比以前强多了,您不用担心。”赵*平摆手:“去忙吧,家里‘乱’成这样,别打扰你做实验。”赵*平知道大儿子出息,现在还在校就已经被集团看中,并且还受邀参与宋城新项目的研发,这是件大喜事。“好,您也保重身体,爸,我走了。”赵经年按了电梯,电梯就停在他们这楼层,一按,电梯就开了。赵*平摆了下手:“去吧,别理会家里这些事。”赵经年回了学校,知道赵经时是装的,任何‘激’烈的方式,都是他的手段,所以投入实验,不再理会家里。可没料到赵经时作出新高度,居然进医院了。梁秋云急得团团转,不得不去学校找刘千舟谈话。赵经时的事,对刘千舟来说,简直就是飞来横祸。赵经时跟她没关系吧?怎么他做什么都要牵扯上她?赵家不是收了她的钱吗?为什么这位赵阿姨又上来了?梁秋云就等在刘千舟专业课教室外,刘千舟对梁秋云心有余悸,潜意识里是害怕那个‘妇’人的。梁秋云可不止一次背着赵家父子三人掐她、推她,小打小吓的,这些年来还少了吗?梁秋云在刘千舟的印象里,跟恶毒后妈一样。人前和气,人后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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