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地一望,钱利不再犹豫,径直就是转身,冲焚房底气十足地喊道:
“尸门的小子~出来!”
“出来!”
“出来!”
也不知何故,钱利的吼声,竟于这荒原之上,荡起了阵阵回响。
而喊声一罢,便又是漫长的沉寂.....
“呱呱...”
期间,二人顶上,还飞过只乌鸦,将这孤单两位,衬托得略微尴尬.....
见始终无人,钱利心生不耐,当即跨前几步,便欲亲自入内,将那萧闯揪出。
“滋啦~”
陡然驻足,钱利忽而一扫,瞥见了顶上一人。记得,就在前秒,那处...还无人才是!
与此同时,望着突现的萧闯,怀三刀亦生不耐的心,也顿时沉寂了下去。
“故人”再见,他心生感触不假,但显然,他更为惊讶的,却是其突露的一手。
只见,“故人”萧闯衣衫褴褛,大汗淋漓,浑身上下,竟无一不黑、无一不混,显得颇为狼狈。
“哟!”望见来人,萧闯目光一顿,即刻便招呼道,“我当是谁,原是怀大人!久别重逢,萧闯可想念着紧啊!不知,队长登门,又是有何贵干?”
说罢,他双目微眯,却是毫无惧色地摆出了副无谓的姿态。
听得萧闯此问,怀三刀暗恨一声,竟是压住了心火,语气平淡地道:“呵呵。萧闯好记性,不过,如今,我可是影司的中队,远非什么队长喽!至于何故来此...呵呵,还麻烦钱弟说明了。”
怀三态度尚好,不像是来找茬,萧闯顿收痞气,转而客气地道:“多日不见,大人竟升为中队!倒真萧闯不识泰山了!不知,旁边这位兄台....”
说来也巧,萧闯顺势一望,正好迎上了钱利那略带着鄙夷的目光。
蹊跷的是,得益于其表的灰垢,钱利倒未将萧闯,同昨日的“稻草人”联至一处,如此说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此刻,反观钱利,却是怀疑起了怀三刀的用心。
说好的,自己尽去嚣张,出了啥事,还有他来担。可转眼,他就同萧闯客套上了。
“哼!”为逼怀三刀站位,钱利也不怀好意地冲萧闯挑衅道,“还兄台?你也忒不见外了吧?我乃候安候使长...呸!我之来历,你也配知晓?今日,咱们就事论事,免得过后难堪!”
候安?候使长?
可有好一阵,萧闯未听过此名。但或从目前来判,似乎此事,还真同那候屁股有关?...呃,候..猴..猴屁股...萧闯起这外号,却也顺理成章,颇具几分逻辑。
“真个晦气!他怎就阴魂不散?难道,还嫌老子不惨?”
面色“唰”的铁青,萧闯极不客气地打断他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不说就滚!爷爷可忙着呢!”
“你!”钱利一时哑然,竟气得浑身发抖,不知该做何回应了!
真没想到,区区尸门,也敢如此叫嚣!何况,明是他误工在先,却表现得底气十足,面上无带惧色!难道!他在破罐破摔?
单臂一挡,怀三刀稳住了钱利,忙打了个圆场:“萧闯,此次我来,实则为了公事。因此,你也莫要多想,认为我有意欺你!再者,我也曾说过,若你尸门赢我,那道场一事,便就此别过,所谓君无戏言,我何苦自找不快,再次寻那事端?只不过,我听钱兄说,因你这边误工,耽误了他送葬的本职?不知此事...可为真否?”
先前,怀三刀曾料,萧候之间必存有矛盾。如今,联系上萧闯的反应,他也是坐实了猜测,看出了其间门道,显然,萧候矛盾,绝非空穴来风,否则,这小子听得“使长”,又缘何大变呢?
自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怀三刀是候安的人,本不应给萧闯好脸,但同时,他时刻准备着反骨,却也毋须讨好,为候安买单,甚至于...替其卖命!
他二者间,唯一的束缚,不过是当头的“利”字,除此之外,纵是连交情,也算之不上!因此,怀三刀本意,也非急于发难,反是给其以喘息的时间,叫他把该说得说完。
“希望能懂事吧!毕竟,我可真不愿...再对尸门用强!”
这次,怀三刀所依仗的,乃是代表了净土的、最为强势的仙门通则,而此则,则恰恰彰显了其自由外衣下的冷酷与无情!
是的,任何个人,于规则的碾压下,都将失去抵抗,变得脆弱不堪。
同样,没人,可以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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