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着歌,邵妙昔还记得,她一直唱着这一段。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走进了屋子,然后从那个人手里拿过梳子,一点一点的帮她梳头。
然后,她妈妈也唱着……
“一梳梳到尾,愿白发齐眉,二梳梳到尾,愿白首相随,三梳梳到尾,愿鸳鸯戏水,四梳梳到尾……”
邵海云一句一句的唱着,然后帮那个女人梳着头发,只是那头发不如在女人手里听话,在邵海云手里,女人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落,刚梳到第四梳子,头发就已经掉了一半了。
“两小无猜,两小无猜,莫不是青梅与竹马,哪会有鸳鸯与比翼……”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开始唱戏,不,是将那一段戏,从头开始唱。
邵海云不在梳女人头发,他开始拿那个梳子在自己头上梳,梳着梳着,那梳子上挂着的黑色长发,就犹如一条条细小的黑蛇,爬到了他的劲部,接着,他用那个梳子梳过的头发,也开始掉落,然后爬到了邵海云的劲间,一点点的形成一个黑色的围绕着劲间的绳子!
邵妙昔回想着母亲死的时候,是怎么死的?
“噗!”
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在楼上响起,如果是平常,这个响声甚至不会让人听见,可是在这个只有女人唱戏声的别墅中,那一声真的太响了!
楚鑫漠然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那身粉红色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女人半边已经秃了的头皮上,还沾染着白花花的东西。
那是脑浆。
邵妙昔想起来了,她的母亲,是被脖子间的黑色东西给勒住!而她每往自己头上梳一梳子,都好像是给一个气球打了一下气,而那个气球,就是母亲的脑袋。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头,“噗”的一声,就炸没了!
而那个一直梳头,却只剩下半边头发的女人,终于不再背对着镜子,她当时,是缓缓回过头来了!邵妙昔不想想当时那个女人的样子,可是寂静的环境,让她的脑海中不停回放当时看到的东西。
楚鑫看着已经回过头来的女人一脸冷漠,没办法,他已经习惯了。
话说,这个腐肉外加白骨的组合这么流行吗?每个恶鬼吓人都只有这么一套?这个是从地狱逃出来的吧?他在地狱被关了那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出来还赶得上潮流!
“嘭!”
又一声响声从楼上响起,邵妙昔知道,那是那个女人的头掉下来了,而接下来,时间就会过凌晨十二点!
“咚!咚!咚!”放在大厅中的钟表尽职的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
楚鑫看着自己脚旁边的头,那个头上面镶着的白色眼球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吧,就算她想眨眼也没有眼皮就是了。不过,楚鑫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槽点满满啊!
老兄,你知道你这一招已经被用烂了吗?你这是穿了不知道几手的鞋啊!还有……你好像是性别男吧?是吧!是吧!不能因为你主职是唱花旦的,咱就男女不分啊!能别穿一声女人的衣服,还在这么少女风格的房间里梳头发吗?
“噗!”没错,这是一个脑袋被爆了的声音。
楚鑫随手弹了一个灵力球,就将脚旁的脑袋给弄炸了,然后腐肉外加碎裂的骨头到处飞,还好,死人头的脑浆不是特别多。
身影快速的闪了闪,楚鑫做到了深藏功与名,白衣不染霜华!白话就是,他躲了半天,才让那些恶心的东西没用溅到他身上!
“,初次见面,我叫楚鑫。”楚鑫介于对女人(半女人?)的绅士风度,先来个自我介绍。
梳妆台前的女人身形变得一阵扭曲,她身上本来就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变成了紫红色,就好像是无数鲜血在上面凝固了一般,身形也从娇小变得高大了一些,只是从脖子往上,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个应该是男性的恶鬼转过了身,他手中的梳子在黑色的鬼气之下一点点变大变圆,最后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头,而这张头上,一半是鲜血淋漓的头皮,没有一点头发,另一边是乌黑亮丽,直接拖地的长发,而他的脸上,也纵横交布的密密麻麻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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