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拿着两个木片,“谁来帮我把他的伤口撑开?”
“撑开?”深灰·鸦渡惊道。
“我要取出子弹,不撑开怎么取?”宫御有些奇怪,“没有外科手术?开刀?缝合伤口?”
深灰·鸦渡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色好像更白了。他所知的正经医生可不会使用刀子和针线在患者身上比划。
只有那些活跃在乡间的巡游庸医,才会拿刀子、锥子在患者身上比划,妄图以此节省掉药物成本。
等患者死亡,逃跑不成被扭送到当地教会的法庭上,等待他们的只有绞刑。既然那些庸医决定要使用这种非法的治疗方式,就应该对自己的结局有所预计。
真是……宫御很诧异:地球上,东西方都有过排斥手术的,但好像也没有这么厉害吧,这可以是枪伤啊……
不管那些,宫御扬了扬手里的两条木片,“谁来?”
众人都有些畏惧,撑开伤口啥的……想想都受不了。
“我可以吗?”二十二小声道,它跟血肉打惯了交道,没什么抗拒心理。
“可以。”宫御正要指挥它把木片插进去……忽然想起件事,“有止疼药吗?”
“有。”雪貂·白石语气有点微妙,“我们……捞到了一桶麻**。”
“不,我不需要那东西。”看来那东西有些问题,深灰·鸦渡十分抗拒,“给我一杯烈酒就可以了。”
“不行,你不能喝酒。”宫御似乎找到了做医生的感觉,“来”宫御指挥二十二,“插进去。拉开……对……很好。”
“嗯!”深灰·鸦渡闷哼一声,差点喊出来……
“疼不疼啊?”不知怎的,看到深灰忍痛,宫御就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老毛病了,在地球给别人做急救的时候也是这样。
深灰·鸦渡以为那是嘲笑,这绝对是挑战他的荣誉,他咬牙道:“不疼。”
“哦……”宫御拿起一根竹签,“很好。”
戳进了深灰·鸦渡的创口……
“疼吗?”
“不疼!”深灰·鸦渡继续咬牙,冷汗淌了一脸,蔬菲帮深灰拭去汗水,看得心惊肉跳,不忍直视的闭上了一只眼睛,心疼的落泪。
趴在床上的雪歌也不啃兔肉了,这位人类的脑残粉看得眼睛都直了,聚精会神的,觉得这事情自己也能做啊,学会了以后自己也可以救人了呀……
雪貂·白石咽了口吐沫,莫非先祖还有嗜血的特质?雪貂老头暗暗发狠:以后一定要在船上准备最好的医生,最好的!
“真不疼?”
“不疼!”
宫御的嘴角高高挑起:有鬼了不疼!
捏着自制探针继续戳,寻找着那个伤口深处的弹头。
我戳我戳~~~又让二十二把木片换了下位置,笑问道:“还不疼吗?”
“不……不疼……”深灰·鸦渡浑身哆嗦,心想:见鬼的!你故意的吧!匆匆忙忙的就跟这种人效忠了,没问题吗?我好像犯了个大错……
捏着探针的宫御笑得裂开了嘴,准备再次戳下去。
“不……轻点……请您务必轻一些……”深灰终于认输,不觉也跟着自嘲似的笑了出来,看着宫御笑的开了花一样,他自暴自弃了:荣誉神马的……算了。
但是很快就哭笑不得了,管你笑不笑,宫御继续戳……
“疼疼疼疼……嘶……”
……
“已经好了。”宫御夹出铅弹,捏起来展示了一下,又特意转向雪歌的方向,给吊床上雪歌近距离展示了一下,然后递到深灰·鸦渡面前,“这个就是击中你的子弹,可以留着做个纪念,但是铅有毒,没事别拿出来玩。”
我闲的!深灰抬起另一只手接过来,连看也不想看,就准备塞进兜里:因为你这么个破玩意,没疼死我……
“哎!”一手端着一杯温水一手拿着毛刷的宫御赶紧叫停,“先看看有没有破损,碎片留在伤口里会中毒的……”
深灰·鸦渡勉强自己又略略看了两眼,笃定道:“没有破损。”就准备揣起来,他可不想继续折腾了:见鬼的,赶紧结束吧!
结果被蔬菲抢了去,在戒指发出的白光下细细检查……
深灰·鸦渡胆战心惊的扭头看她:亲爱的,你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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