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冷/战时出现危机时老布氏都在海军天文台那边的副总办里心中窃喜,信心满满地随时准备接班,想不到老当益壮的里/根居然当了八年总统,而且直接把苏/联给整垮了。这在很多西方人眼里看来正是里/根的厉害之处。
想像一下,80年代初苏/联向全世界扩张的势头,让人难以想像这个强大的政权会在里/根当政的8年中分崩离析。《经济学家》认为原因是里/根相信美/国是基于“正当”的思想,而苏/联却基于一个“邪恶”的思想。这文章发出来时大家都很奇怪这主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你个经济类杂志怎么搞得和思想周刊一样,其实这也是不得已,当时采用经济手段搞垮苏/联的论断被列为国家机密,谁会像日/本热血动漫似的把自己的绝招大声喊出来让对手知道呢?
对于美苏之间基于“相互保证摧毁”的平衡,里/根认为根本就是扯蛋。他的智囊团分析了大量数据,得出了一个不到五十个字的结论,那就是:苏/联强大的军事力量背后并没有同样强大的经济力量作为支撑,美/国可以做到不战而胜,只要持续把军备战进行下去。
战争投入的回报就是敌人身上的血肉。这句话不管是谁说的,都很正确。
总之,里/根听从了顾问们的建议,军火商们也为之欢呼,很快里/根总统决定为美/国军事机器注入金钱,并在欧/洲部署对防御并不需要的潘兴中程弹道导弹。在这种理念支持下,里/根开始动用美/国的印钞系统开始与前苏/联开始军备大战,同时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全面打击苏/联,后来,后来他赢了!
这……当然也会是美/国重复多次的版本,战争,胜利!高到爆表的民众支持率!超长的任期,记得罗/斯福么?要不是因为病死了,他完全可以当十六年总统!战争总能带给人希望和奇迹。
苏/联虽然解体,但俄/罗斯还在,只不过从一个**烦变成了一堆还看不出大小的麻烦。
这一点和小布氏现在又何等相似。
有一个幽灵在世界上游荡……无论它是什么,***主义民族主义恐怖主义极端主义这样的邪恶思想,正义必定消灭邪恶,新的十字军东征即将开始,令人兴奋的战争,哇哦!
…………
莫听并没有急着打电话恭喜小布氏,他也知道现在小布氏的电话很难打通,他只是发了条短信表示自己对此事由衷地欣慰。
看着莫听放下手机,叶深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目前的进展还算顺利,这说明关系在哪都有用。”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想去特勤局么?”
从C/IA到特勤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从特勤局到C/IA相对比较容易。
“我可不想天天围着总统转,那会让我受不了。”
“特勤局可是有不少特权,其实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忙。”莫听轻呷了一口咖啡。
“我更想自由点,特勤局补贴虽然多,但也不是太有**力,而且听说还得通过几轮政审。我长着这张脸,只怕别人有想法。”
“那就先放一下吧。”
“有没有人找过你?”
“很多人,有些人希望我能提供一些互助资源。”
“中/国那边的?”
“是的。”
莫听轻笑起来。中/国和美/国的关系是复杂的。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如此,两国之间涌动着一种暗流,潜在的敌意从来不曾消失。美/国也总时不时给中/国制造各种麻烦,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个原则,中/美两国也在很多地方有着合作,但那更应该看成现实的利益取舍,中/国毕竟是个十多亿人的市场,就算每个人拿出一元钱,也有十多亿,更何况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着全世界最高的储蓄率,日益增长的外汇,美/国也始终在敌友政策之间跳着华丽的舞步,让中/国人又恨又爱。
但真正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某些媒体刻意宣传的影响下,老百姓通常会把敌人看成是标杆性的国家或国家集团。然而,除非是纠葛数百年的恩怨,否则国与国之间很难会成为真正的敌人,因为决定两个政治权力中心是敌是友的并非两国的人民,因为他们离做决定的距离还有十万八千里,大多数人只对今天吃什么有选择权。
对于一个国家的权力中枢来说,决策往往出于巨大的利益集团,所谓巨大往往并不代表人数众多而是代表根深蒂固的权力,当然这些集团都拥有着培植多年的御用智库、财经团队和媒体机构随时听令。
资本无国界,但利益集团的选择往往要考虑其利益和权力的可持续扩张,所以无论是对对普通的本国民众还是国外的那些“生而平等”的个体,他们通常只会考虑如何更好地利用。
自从殖民时**始,随着全球殖民贸易的展开,通过多年伴随着枪炮声的市场推广,以及企业公司化经营扩张,慢慢的这150家大公司构成了全球私人权力联盟,它们掌握着全球的经济命脉--货币,并通过种种手段控制了大量与人类生存息息相关的产业。
有人统计过,全球大概有那么150家跨国集团在控制着世界经济的命脉。
这些企业涉及诸多领域,电信巨头有英/国沃达丰、美/国AT&T、韦里孙通信、法/国电信;军工企业如波音、麦道;石油大亨像雪佛龙、埃克森—美孚、BP;农业方面是孟山都、先正达、杜邦、拜耳、嘉吉、阿丹米。这些大公司的资本总额已经超过全球GDP总和一倍,是所有发展中/国家GDP总和的6倍还多,员工更是多达8300万人,四舍五入的话算一个亿。
如果这些大牌企业联手,包括美/国政府在内的各国政府都会不堪一击。千万别忘了,政客们和演员都是明码标价的。中/情局局长如果不合政治掮客的意,或许就会因性丑闻之类的借口被免职;而总统若像肯/尼迪这般,必定会遭到暗杀。但事实上,得不到他们认同的候选人从来不可能出现在核心权力圈里。
于是,无数巨大的金钱与权力的触手从这些企业伸出,拨弄着在政治舞台上的官员们,美/国商会、美/国银行业协会、欧/洲企业圆桌会议始终只是它们手中的工具。
它们合纵联合,默契地相互合作和互相拆台,影响媒体和大选,推销基层权力分散制,迫使政府对大企业减税、放松管制,让反垄断法成为摆设,进而更加巩固了他们的权力,增加财富,而在他们背后操控全局的,就是华尔街和伦敦金融业屈指可数的一帮人。
“只是对中/国么?”叶深手在桌面上无意义地写划着,他对莫听所说的并不陌生,事实上,他对于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不了解,C/IA里有大量的资料,如果你有足够的分析能力,那么你完全可以得出一个这个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真相。
“当然…不是。我不觉得他们会是针对某一个国家,维持自己的权力应该是他们的目标,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最低的需求。”
“会变成肿瘤么?”
“迟早的事。”
一个巨型的组织,在得到大量财富后,为了保持优势地位,会采用很多办法来获得权力与更多财富,从而获得更多的权力,无论在何种民/主机制中,他们都有能力轻而易举地使用合法的规则来保证自己在所有人之上。
“你看到什么?”
“不能说看到,只是知道。”
“知道比看到还不好。”是的,知道就像是一种无法逆转的预见,而看到的现实未必就是真实的。
“战争,瘟疫,一切都会来的,地球不会毁灭,但人类会走向灭亡。”
“你说走向?”
“是的,走向。因为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类并不是普通的生物,总会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只不过,那时的人类,已经完全不同了。”
“就算是现在也不是一样的人。”
“会在什么时间?”
“你知道这个时间有意义么?”
“可以做准备。”
“准备什么?我没听说过你有家人,也没有听说你有朋友。”
叶深笑了笑:“我虽然没有家人,但有朋友。”
“那个小伙子?”
“萧瑟。”
“如果他能成长成我们一样的人,那自然也可以活下去。如果不行,那活着又能代表什么呢?你未必需要他活着来证明你的存在,而所有生命都会死亡,这是自然规律。”
“所有生命?”
“个体。”
“是啊!个体总是生生死死,令人厌倦,但生命却没有一刻停止。”
“无论如何,你现在在做的事都不要停下来。”
“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团队真不是太容易的事。”
“容易的事也用不着你来做了!”
“那倒是。”叶深苦笑。
莫听微微叹了口气。
叶深看着他,突然问道:“当白/宫顾问怎么样?”
“挺有面子。”
“哦?怎么个有面子?说来听听。”
莫听瞟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随便说。”
“那你就说几个不重要的,比如进入白/宫的暗号,总统的日程安排之类的。”
“我成为白/宫顾问时小布氏还没有当上总统。”
“他今天才宣誓吧?你怎么就成为白/宫顾问的?”
“你还记得那次选举里出的麻烦么?”
“不就是票记不清么?说有问题,然后闹到法院去的事。”
“小布氏的助手给我打电话,让我帮着想想办法。”
“你有办法?影响法院?那还不如让老布氏出动呢!”
“当时的情况下,所有的资源都被动用起来了,我只是其中一环,因为他们知道我会看风水,所以让我从这个角度做点工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并不全指望你?”
“可能么?我做个法事就能影响总统选举,那我现在何必和你坐在这里喝这五美元一杯的咖啡!”
“嘿嘿,怎么说你也发挥了作用,还得了一个白/宫顾问的头衔。这个可是好用。”
“每个月有两百三十块的特别咨询津贴,也算是个低保人员了。”
“哦!这么点?”
“高级顾问拿得比较多,不过这都是从总统基金里面出的钱,多了审计会有麻烦,再说我是按项目收费,那次选举后他们给了五十万。”
叶深听得直咂舌。
“那他们怎么知道谁起了作用谁没起作用?”
“你是没在这一行里混过,看风水的人从来都没有错。我敢开这个价就有我的道理,他一个总统选举光明面上的费用就超过五千万,更不用说在私底下由别人买单的。你想想看,前面在小布氏身上下注的人哪个不花了几百万?要是小布氏没有当上总统,那些人的损失可不是几百万的事,而是几个亿,几十个亿,花点小钱买个安心有什么大不了。再说我可是在小布面前表现过的。”
“就那次你在那里做菜?”
“先留个好印象,风水先生总是无所不能的。”
“五十万啊!那你还说没钱。”
“花了。”
“怎么就花了?”
“捐给红/十/字会了。”
“你疯了,捐给他们?那还不如直接从世贸大厦往下洒钱呢!”
“不是中/国的那个。”
“那也不合适。”
“你懂什么,我是从红/十/字会交换了点名额,以后可以通过他们帮我办点事。现在先拿钱开道总比以后有事再拿钱看起来舒服点。”
“能说说什么事么?”
“你知道那么多做啥?无非就是些拯救人类维护世界和平之类的小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再说我就要吐了。”
…………
徐行睁开眼时,纳塔丽并没有发现,她坐在长椅的另一头,摇头晃脑轻声地唱着歌,脚还是一荡一荡地,很可爱的样子。
“爱一声不吭落空,都随着时光去,那我们怎么可能,伸着手恳求。……这爱真的惊醒了我,梦醒的可能,何不我们继续沉睡……Givemeaperfectday,OhI’llstaybyyourside……”轻柔而美妙的旋律在风中萦绕,一片红色的叶子飞过她的长发,她伸手去拿,注意到徐行正看着她。
“你醒了?”
“是什么歌?”
纳塔丽脸一红:“随便唱的……”
“很好听!”
“是么?”
……
徐行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无聊啊!你一会笑一会发呆,到底看到了什么嘛?!”
徐行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轻咦道:“你长高了?这是过了多久?”
“一年多了!”
“真的?”
徐行摸摸自己的头,苦笑着摇了摇。
“世界在我眼前如此之久,而我现在才发现它!”
“现在我们做点什么吧?”
女孩说完,却没得到徐行的回应,仔细一看,他居然又发呆了起来,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
“难道说人生有梦还不够,在我的梦中爱你的模样,是我轻声说出爱你的模样……”她又轻轻哼起刚才那首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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