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叹了口气,拍拍脑门,他可不想回嘴,在这里上演琼瑶剧。
中午就在一家赌场吃自助餐。在赌城这种餐点是出名的丰盛,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叶深告诉安妮,这儿甚至在用餐时都能赌,两人买了几张即开彩券,边吃边对奖,很是开心。
吃完午饭,出到路上,听得旁边传来一阵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声。是一个专办快速结婚的地方,也算是赌城的一个特色。看到安妮好奇的神情,叶深就带着她进去参观。里头的布置就像一个小教堂,数排长椅,稀稀落落地坐着两叁人。正好,有一对新人在行礼。他们穿着牛仔裤,只有新娘头上戴着一副头纱。证婚人念完证词,新人交换戒指、拥吻,人生这么重要的大事就这样完成了。然后就是下一对准新人上场。
安妮俯身掩嘴说:“好草率哦!真为那个新娘可惜。”
“真在这里办仪式的,其实也就差这一个仪式!”叶深说。
她白了叶深一眼。
“我们就在这儿结个婚,你看怎么样?”
“那怎么行!”安妮重重打了他一下。
“那倒是,在这里办事的,都是办过事的!”叶深说完这句,马上站起来跑了出去,安妮也明白过来,追杀地跟了出去。
两人经过刚才那玩闹,感觉亲密了许多,接着来到珍宝岛的前面,人群聚集,显然有精采的节目。看看时间,正好是海盗船表演登场了。
音乐响起,海盗出场了,快乐地装戴着掳掠来的财富。这时从另一面的水道驶来另一艘船,旗帜飞扬,原来是英/国皇家海军的舰只,马上和海盗船展开一场激战。只听得炮声隆隆,火花四射,海盗和士兵纷纷落水,爆炸的热气直扑到脸上。海盗自然不敌军舰,眼见就要被消灭了,不料船长放出最后一炮,恰好命中英舰。一阵大爆炸,英舰向左舷倾斜,带着官兵,急速地沉入水中。观众纷纷对海盗报以热烈掌声后四散而去。不到一分钟后,沉没的英舰又缓缓浮起,恢复正常,沿着水道退回出场前的位置,开始为下一场表演做准备。这种机械和特技演员的结合的确是精采绝伦,因此这个表演也深受游客、特别是小孩子的欢迎。
人太多了,整个表演过程中,叶深和安妮缩在一个角落,肩并肩地看完这场表演。人群稍散,叶深转头看看安妮,只见她专注地望着英军旗帜冉冉从水中升起,长发披在一边,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那娇艳的模样,真让叶深看呆了。叶深低下头,闻闻她的秀发,半吻半嗅地凑在她的耳边。大概是弄痒她了,她一边闪躲着,一边笑着将叶深推开。
“咳咳,我是想对你说,人生如戏。”
“这个表演挺好看的。”
“对他们来说,这是单调而重复的人生,对我们这样的过客,它是风景,是一出精彩的演出,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些事件的亲历者来说,这只是虚幻的投影!”
“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我是思考者,身材不错,没穿衣服,坐在石头上,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意义!”
“**!”安妮笑骂,叶深无奈地摊摊手。
在珍宝岛里逛了一下,来到两张大海报前,正是晚场秀的海报。这儿是Mystic瀑布公园,在Mirage则是白老虎和魔术。看着Mystic海报上的半裸男体,叶深决定这个秀应该比较适合。白老虎的秀太家庭化了,看完后还有什么搞头?
反正叶深是导游,安妮都没有意见的。叶深到柜台买了两张票。看看时间还早,正好先吃顿晚餐。带着安妮来到一旁的Mirage,这儿有一家法式餐厅还不错。进去点了海鲜的开胃菜、主食,再加上一瓶白酒。两人对坐在摇曳的烛光下,醇酒美食,伴随着的是乐队的抒情乐曲。这样的情境,这样的气氛,有那个女孩子不会被打动?
轻轻地说着一些连叶深自己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话语,看着安妮在烛光下因着酒精泛红的脸颊,叶深伸出手去,隔着桌子,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细细品味着她的肌理。她没有抗拒,翻过手来,握住了叶深的手。叶深凝视着她的脸,目光交会在一起,那里面没有羞涩,没有矜持,只有浪潮般的热情。
“叮……叮……”
叶深微怒地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桌的客人正在一齐轻敲酒杯,大概在庆祝些什么。安妮却很自然地把手抽了回去,叶深心中哀叹。
“演出要开始了么?”安妮问。
叶深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挽着安妮离开餐厅,赶赴着Mystic的开场。
带位的侍者将两人带到了靠中间的一个包厢座。点了两杯鸡尾酒,不久灯光也暗了下来。忽然一阵急急的鼓声,舞台上的灯光再现时,已有数名看似全裸的舞者在台上拗起了造型。
“身材不错吧?”叶深低声俯耳跟她说。安妮没有回答,她已经沉浸在表演之中了。
这些舞者身材健美,肌肉纠结,配合着鼓声韵律,舞着高难度的动作。说他们是舞者吧,他们又在展现着只有体操选手才可能完成的动作。说他们在做体操吧,却又那么配合韵律,又那么具有美感。低沉的鼓声,回响在这个剧场封闭的空间里。狂野的节奏,从欲望的深处涌起,一步步地攀上高峰。这那是现代拉斯维/加斯的表演?这明明是远古民著祈求丰年多子,充满肉欲的原始祭礼。
叶深侧头看看安妮,红晕泛上脸颊,酥胸微微起伏,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个气氛。叶深伸出右手,环住她的腰,轻轻地将她拉过来,她的头很自然地靠在叶深肩上。叶深的右手在她腰际微微地施加压力,侧过头去,嗅着她的发香,嘴唇轻触着她的耳垂,缓缓地吹着气。
在昏暗中,叶深仍可以看到她的整个耳朵都红了,只觉得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叶深大胆地伸出左手,放在她的腿上,慢慢地抚揉着她富含弹性的肌肉。她颤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几乎都瘫在叶深身上。
“你又要说什么?”
叶深将她的下巴抬起,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她如花瓣般盛开的双唇上。黑暗里,音乐继续着,一下接着一下,鼓声引动着心跳。
这种训练真棒!叶深心想。
表演继续着,鼓声如浪,灯光闪动,如潮奔涌,带着炽热的,无止尽的冲击引动着观众的情绪……
砰然一响,一切回复平静。
灯光再度亮起,演员出场谢幕。安妮她几乎快整个人坐在叶深身上。她看到隔壁有个客人看着这边,赶紧坐回自己位子。
“结束了?”
“再看一场?”
“不,去散下步吧!”
出了大门,混入外头的人群中,沙漠夜晚的低温迎面袭来,脸上的热度才稍稍消退。看看安妮,她脸上仍是红晕未消;看到叶深注视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啐了叶深一口,头转过一旁,手仍紧抓住叶深的手不放。
成了!现在只是上那儿去的问题而已。叶深心潮如大海一样荡漾着,安妮的手心里有些汗,她在紧张。
叶深牵着她的手,沿着街道慢慢地往旅馆的方向走去。经过了Caesar和Dune几家大赌场,她也没有要想进去看看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在人群中漫步着,叶深觉得她似乎在犹豫着一个决定。
走着走着,经过了卢克索前面。一阵寒风袭来,她单薄的外套似乎挡不住,叶深只觉她一阵颤抖。
“冷吗?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其实叶深巴不得她一件都不要穿。
“嗯,想上去换件外套。等一下。”
她拉着叶深穿过大厅,来到电梯口,却没有要叶深停下的意思。叶深只是凝视着她。进了电梯,她背身按下钮,叶深跨步进来,当电梯开始上升时,她突然把叶深抱住。
“怎么回事?”叶深惊讶地问。
“噢,我有幽闭恐惧症。”她紧紧盯着叶深的眼睛,“看着我!我很害怕!”
“看着我的眼睛!”叶深头顶着她的额头,“你不会害怕!”他突然重重亲在近在毫厘的红唇之上。
电梯门打开了,出了电梯,两人半拥半抱半拉半扯地进了一个房间,叶深将门用脚带上,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身体抵在进门的墙上,看着她娇喘细细起伏不已的酥胸,微启期待的樱唇,和热情深邃的双眸,叶深将头慢慢地低下去。那感觉仍然是这么强烈,这么炽热。
嘴唇嬉戏着,挑逗着,探索着。身体一寸寸地逼近,一分分地压迫着。胸膛紧顶着坚挺的峰点磨擦着。叶深最喜欢这种感觉了。紧紧地抓着她的双手贴在墙上。这是主宰…控制…力量。一股欲望自根处涌起,硬挺挺地亘在两人之间。叶深放掉紧抓住她的手,开始探索她的身体。
她的洋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到胸际来了;叶深并不记得动手解开过。不管如何,呈现在叶深眼前的,是白色丝缎下的玲珑峰峦。叶深的双手轻轻地覆盖上去,掌沿圈住了隆起的周圆,掌心缓缓地画着圆弧,抚揉她峰顶的尖处。一阵颤抖,从她腹部传来的是有如电流通过般的痉挛,叶深拉开了丝缎的障碍,暴露出白晰的坚挺,低头含住了一边怒张突挺的粉红顶点,让舌头的动作折磨着她的**蠕动。
她的手滑下去,一边来回地磨擦着叶深的下腹,一边急急地解着叶深的皮带。她将叶深解放出来,继续搓着、揉着,让叶深怒张高挺。叶深飞快地将她的洋装完全褪下,果然是一副匀称的胴体,叶深的手沿着浑圆曲线,一路向下,直到她小而坚实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纤细的双腿,圈在叶深腰际。叶深用怒张的直竖,顶住了湿润的丝绸,一摩一擦之间,只剩下喘息**的一点力量。
叶深举步维艰,辛苦地一步步走向床边。不是她的重量,也不是昏暗的光线,只是因为叶深越陷越深。虽然隔着一层丝绸,叶深仍能感觉到,随着迈出的每一步,叶深一点一点地陷入了一个通道之中。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直接接触的那种湿滑,但那热度…那磨擦…。她忽然一阵痉挛,肌肉无法控制地颤动着,手指深深地陷入叶深的肩膀,仰着头,无声地抽搐着……,她这么快就……?
叶深重重地倒在床上,只来得及避免压得她太用力。两人仍然联在一起。她紧闭着双眼,臀部仍然在晃动着,叶深几乎要受不了了。身陷重围,被湿透的绸布磨得濒临爆炸,还有什么好等待的?叶深轻轻抽出,将绸布拨开一旁,微微露出那折磨叶深的丰臀,握住自己,缓缓地逼近……。
她突然用力推开叶深。叶深愣住了。怎么搞的?做错了什么吗?
“对不起…,不能……”
什么?!这***的是谁排的训练计划,这个时候叫停!再说你都已经这样了!
“今天不安全…,不想怀孕……。”
“不会在里面!”
“不行!”
……那你刚刚在干什么?搞得我现在吊在半空中!叶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想想大概是安妮刚才已经有过一次了,心中有点忿忿,你满意了,我还没呢!太自私了吧!
“我不想冒险!毕竟,我们是第一次,昨天我们才认识!”
“了解。”
除此之外,叶深还能说什么呢?他可不想从嘴里蹦出我爱你三个字。
“那我们就这么睡吧!”叶深决定先用缓兵之计,长夜漫漫来日方长。
“我睡不着,”安妮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保险套?”
该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才冒出这个问题。但叶深也不是那么自私的男人,还是得尊重女伴的意愿,尤其在这种事情上。保险套叶深倒是有,不过是在行李里。
谁会想到会到她的房间,叶深本来是计划在自己房间的…,而且随身带套这种没品味的事他并不经常做。这时候又怎么可能回去旅馆再来呢?看来只有就近设法了。
“当然!”叶深爬起来,他知道酒店的床头柜上都会有,但这次---他没有看到!
这房间里居然没有摆套子,这也太诡异了!这是什么科目,观察力?叶深翻箱倒柜,爬床底搜冰箱,从浴室找到卧室,从天花板摸到地毯。安妮微笑着看着他。
“好吧!确定了,这房间里没有,连个合适的保鲜袋都没有。等十分钟,我出去一下!五分钟就可以!”
叶深匆匆忙忙着装,等自己稍稍消退,调整一下衣服掩盖窘态。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冲出房间,全速奔到电梯边,正好有部电梯下楼。心里只想着到那里去弄保险套?
有了!像卢克索这种大旅馆都有一些卖书报的小摊,通常它也会兼卖一些零食和急救药品,也一定有保险套了。到了底层,冲出电梯,向一个女侍问了去处。还好,不太难找,就在附近。叶深冲了进去,抓了盒半打装的——应该够吧?如果一晚上全用完的话,叶深恐怕就在床上挂了。付完钱,将店员闪烁的目光抛在脑后,兴冲冲的赶到电梯旁……。
叶深突然呆住了。她的房间是在几楼几号?叶深没有半点印象!刚刚上楼时是安妮按的电梯,因为那个幽闭恐惧症,导致叶深没注意是几楼。
从出了电梯后就开始亲嘴,隐约记得是向左转,转了几圈来着?总之是靠在一个门上就打开了,然后糊里糊涂的就进了房间,连房号也没太注意……她是怎么开门的?
更糟糕的是,电梯口的警卫坚持要看叶深的房间磁卡,没有磁卡是不能进电梯的。叶深那来的磁卡?只恨刚刚太匆忙了,忘掉要她的磁卡。这下可好,叫叶深怎么上楼?这警卫还是刚交班的,显然没有看到叶深下来。
“除非你朋友下来带你!”警卫抱着双臂挡在他面前,“在我们这里做的都登记过。你不在名单上!”他显然把叶深当成“外卖”服务了。
“我不是!”
“你最好去挂靠一下,我们也是对客人负责。”警卫显然不相信,高大帅气,没有磁卡,手里抓着一盒保险套,你不是谁是?
叶深只好到柜台去要求服务人员帮查。显然这房间不是她订的,因为查不到她的名字。
叶深无法可施,只好在电梯附近徘徊,希望她会讶异叶深一去不返而下来看看。奈何天不从人愿,叶深等了一个小时,实在忍受不了警卫的目光,还是怀着失望的心情回到旅馆。
回到房间,叶深连衣服都懒得脱了,和衣往床上一躺,只想着安妮的胴体,细微的**声,芬馥的体香,晶莹如玉的肌肤,欢愉的轻颤,叶深可真是辗转反侧。
躺着躺着,好不容易正将朦胧入睡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轻哼。由於夜深人静,显得格外清楚。循声探源,发现是隔壁传来的。
什么玩意!这么晚了还扰人清梦!叶深敲了敲墙壁,示意要隔房的人安静些。想不到这声音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变成**声来了。
要在平时,叶深大概还会欣赏一下他们的声乐演出;但在今晚,经过和安妮毫无结果的一幕后,这变成了一种酷刑,徒然折磨叶深高涨的情欲。叶深将毯子、枕头全都盖在头上,仍然挡不住隔壁山呼海啸般的呼喊。这就是二十块和二百块的区别了,隔音效果太差。
早上不到九点钟,叶深赶到卢克索去。很惊讶地,安妮正在办退房手续。
叶深走上前去,尽量保持风度。
“早安,安妮。你要走了吗?”
叶深搜寻着她脸上是否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没有,只是一丝羞涩。
“噢,是你哦。公司临时要我提前回去。”
叶深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该说的还是要说。
“安妮,关於昨天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
“嗯哼?”
“很抱歉,我忘了你的房间号码…,又没有磁卡…,所以…,我在楼下也等了好久,以为你会下来……”
“你走后我…我就睡着了…,大概太累了。”
“……”
“谢谢你,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通过训练,要知道,我差点把经费都输光了!”安妮俯过身来在耳边轻轻说。
“我觉得昨天的训练科目好像没有结束。”
“哦,我的已经结束了,我合格了,因为没有让你得逞,还得到了我要的资金!”
“那我呢?”
“泡妞项目,合格,搜索项目,不合格,观察力,不合格,应变能力,不合格……在做一个任务时,你怎么能把最重要的武器忘记了呢?你不能指望别人给你准备好一切吧?就像你要吃饭没有餐具,要喝水没有杯具,对不对?而且你又不是没钱,没有磁卡,不会开个房间上来么?不就是怕找不到房间浪费钱么?男人粗心点不要紧,但绝对不能小气!”
叶深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妮远去的背影。
“我们还会见面的!宝贝,在我心里,那训练还没完!”叶深咬牙切齿,真是阴沟里翻船。想到阴沟里翻船和昨晚的际遇,他突然又笑了起来,看来这还是挺有趣的,莫听果然介绍了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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