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道了......"乔灵儿眼中含着泪水,本来生龙活虎的师父此刻已经生命垂危,或许命不久矣,但还在为他考虑,让他的心在抽搐、在滴血,宛如针扎般的痛。
就在这时,仙缈宗主峰山顶上一处宏伟的府邸,此刻正端坐着十几道身影,赫然正是仙缈宗掌门司徒风南和众长老。
大厅中,笼罩着一场阴云,气氛紧张。
钟飞临走时所言,仙缈宗祖师和始祖均战死域外,这件事显然彻底震动了他们,在坐的这些人,都是仙缈宗长老以及身份极尊的人物,这种事赫然不能瞒着他们。
"司徒掌门,钟飞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倘若真如他所言,祖师和始祖全部阵亡,我宗将有浩劫啊!"风云子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钟飞一向诡计多端,早就对我仙缈宗虎视眈眈,也不排除他是想挑起祸端,让我们自乱阵脚,好乘虚而入......不过,此事可大可小,要是他将此番话放风出去,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必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司徒风南沉声说道。
"哼,我仙缈宗千年根基,岂是那么容易撼动,要是哪派胆敢将注意打到我宗头上,真是瞎了狗眼,定然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一位灰衣老者冷哼开口,眸子中浮现滔天杀气,透出的气息竟将身旁的桌子都震的粉碎。
议事厅内,顿时杀气腾腾,寒光凛然,此刻众人斗志昂扬,均表现出一副势要与宗门共存亡的模样。
"好,很好,我仙缈宗有在座的各位砥柱,何惧他派,此次,钟飞出手打伤我宗寇长老,此事不可轻易揭过,老夫必然让他飞月宗血债血还。"司徒风南目光炯炯,沉声开口,此刻他修为肆意弥漫,全身散发霞光。
"掌门师兄,飞月宗自然不可轻易放过,钟飞更要惩处他,但是此事要一定从长计议,可以放在后面来论,现在的重点是我宗紫玉祖师和四位始祖是否还健在,他们可是我仙缈宗守护神,他们五位要是不测的话,就真麻烦了......"一名枯瘦老欧不动声色,沉重冷静开口。
"梅师姐,你什么意思?"一名如雄狮般魁梧老者喝问,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道:"哼,梅师姐,难道你也认为祖师和几位始祖惨遭不测了吗?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没有这么说,王师弟你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查清情况,这样才能,做出完全准备。"
"哼,假心假意,有谁不知道,当年祖师和始祖没有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你对他们那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早些死掉,这样的话,你好夺取掌门之位,你一再想追问他们生死,一定不怀好意......"
两人间杀气闪烁,立刻修为激荡而出,此刻议事厅内如狂风呼啸,隆隆而鸣,整座府邸都在摇动。
"王师弟,你含血喷人......"如竹竿的枯瘦老欧站起身来,指向魁梧老者,道:"老妇当年的确垂涎掌门之位,后来祖师和始祖商议将掌门之位传于司徒师弟,我也的确耿耿于怀过,但那都是二三百年前的事情,你将陈芝麻烂谷之事情拿出来说事,有意思吗?老妇是不知轻重缓急之人吗?现在宗门危及,当然一致对外啊,怎么可以窝里反?"
此语一出,原本与老欧争吵的魁梧老者顿时脸色一青,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而议事厅其余人议论声均也是变少了,很多人都不再说话,这是一个事实,他们当务之急赫然是要查清祖师和始祖生死情况,然后再想对策。
"掌门,依我看,还是派人前去打探一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们要做好最坏打算......"又一位老人开口。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点头赞同,宗门要是一下失去祖师和四位始祖的话,那真是晴天霹雳,天塌下来的大事,他们不可不防。
"王师弟所言极是,我们在这担惊受怕,也无济于事,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才可,不知谁愿意前去打探此事?"司徒风南沉吟片刻,如此说道。
"掌门,去域外战场?那里凭我们这点修为,恐怕还没等打探到任何消息,就命丧域外......这等无法完成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难以胜任啊。"那名魁梧老者皱眉,沉声说道,浑身如笼罩一层阴霾般,满身冰凉。
"其中危险,我不说,想必大家也心知肚明,这里我就不再强调,现在先讨论谁愿意前去?"司徒风南不动声色,仿佛一早就料到有人会有此话语。
议事厅内,众人闻言均都沉默,事到如今,他们深知此事如此艰难险阻,他们不怕为宗门牺牲,但他们怕自己无法担当重任,带回不了消息,这是他们决不能允许的。
"倘若我们去皇宫打听此事,不知是否可行?"就在这时,那名枯瘦老欧倏地睁开了眸子,顿时精芒一闪,像是两颗耀眼的星辰闪烁,光芒璀璨之极。
众人顿时纷纷一怔,不禁沉思了下来,不再议论。
"皇宫打听此事,也不无可能,但就怕皇室中人为保社稷稳定,加以欺瞒,不实言相告,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司徒掌门开口。
众人心底一凛,无不震动,皇室保护基业,自然报喜不报忧,这事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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