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道:“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尉迟焉摇摇头道:“你找不到他,他也不会让你找到,如果你能很快的找到,他也不是齐风,我们也不需要他了。”
叶媚道:“他会回来吗?”
尉迟焉道:“我不敢想,你也不敢,所以才问,你平常一定不是一个喜欢提问的人。”
叶媚道:“我想我如果在西域,说不定在死之前还能,。。”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有些愚蠢,就不再说。
尉迟焉道:“齐风会杀人,但是杀的却不多,这一次他恐怕不会杀人。”
叶媚简单的说了自己遇见的事“如果有人能毁了嗜血鼎,也许能有好转。”
尉迟焉道:“如果能,那也用不着了。”叶媚道:“这是为什么?”
尉迟焉道:“要能靠近嗜血鼎,就要击败所有看守的人,击败他们之后就没有必要毁了嗜血鼎。”
叶媚笑道:“我真天真。”
尉迟焉道:“人在绝望和恐惧的时候往往已经不能正常思考,齐风比我们强的就是能永远正常思考,天塌不惊说的也许就是这样一群人,我只是不明白摄血教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叶媚道:“也许也算是愚蠢。”
尉迟焉道:“我觉得齐风还不够,一己之力太少,没有神界相助根本就是白费一场。”
叶媚道:“你有没有见过他的全部实力?”
尉迟焉道:“他和伏神相斗结果重伤,他虽然没有使出万象封印,却也是尽力而为,这样的敌人谁有办法去面对?除了神还有谁?”
叶媚道:“我觉得求神不如求他,谁也不知道神是不是希望人界颠覆。”
尉迟焉道:“齐风就是要颠覆人界,但是是按照他的方法,在这之前他会用命保护人界。”
叶媚长叹一声久久才说道:“原来是这样,他作为最基本的人,融入最普通的人中,目的原来在这里,谁也不能理解,我也知道有个人也许会理解他。”
说着两人走到了灵台前,尉迟焉四处看看情不自禁道:“齐风难道一直就住在这里?”
叶媚走进灵台,之见上面贴了一张封条“在大义前撕去,若是火烧眉头,千万不可撕。”叶媚自然是奇怪,谁看见了都会不明白。
尉迟焉道:“何不撕开瞧瞧?”
叶媚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尉迟焉道:“我不知道,可能他为了防止我来,设下人才能进来的法阵,我应该多多感谢你。”
叶媚道:“这有什么,先还是不要撕得好。”
尉迟焉道:“我很好奇什么是大义。”
叶媚道:“显然比火烧眉头要重要得多,就是说你命在危急不能撕,大义却可以。”
尉迟焉道:“留字条也不说清楚。”
叶媚道:“字条可能不是他留的。”
尉迟焉道:“那会是谁?这里除了我没人来过。”
叶媚道:“你怎么知道没有人?”
尉迟焉不说话了“如果是别人,目的是什么?”
叶媚道:“我觉得他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有种心理的担心,所以这么说。”
尉迟焉道:“你要做的事情不就是大义?”
叶媚想了想道:“他说的也许和这无关。”
尉迟焉道:“我突然想到,如果是齐风自己没理由封印这里,也不需要贴字条,字条就是告诉我们关键时候要解开。”
叶媚道:“正是如此,但若是触及什么。。”
尉迟焉道:“你连命都不要,还怕什么?”
叶媚道:“留字条的人把生命看得很淡,我只怕一旦撕开就会。。。”
尉迟焉道:“你不是说人界就要遭逢大难?”
叶媚道:“既然是这样,何必再添乱?”
尉迟焉道:“物极必反,终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何不寄希望于这里?”
叶媚道:“要不你来试试?”
尉迟焉道:“你不敢碰?”
叶媚道:“那我们一同去撕?”
尉迟焉点点头,两人伸手去撕开字条,出奇的容易,字条撕开一瞬间一直到两人对视足足有一盏茶时间,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叶媚道:“说不定只是个玩笑。”
尉迟焉道:“玩笑,他就很喜欢开。”
叶媚道:“我还是觉得不是他写的,这里没什么,说不定我们去外面看看就会有什么。”
两人出去转了几圈再回来的时候除了那张纸没有了其他什么都没变。尉迟焉道:“再等一等吧。”
叶媚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虽然比不过你,但是我能问心无愧。”
尉迟焉道:“等待对我来说本来不算是难事,但是我现在倒是真的很希望他就出现在我面前。”
叶媚道:“你爱他吗?”尉迟焉没有迟疑半分“当然,你也是一样,不然我们应该还有同伴,哪怕是刚认识的。”
叶媚道:“如果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他回来要记得告诉他我的存在。”
尉迟焉道:“他现在如果还活着,就应该感觉到了你这份心意。”
叶媚道:“我不祈求他知道,只要他平安。”
尉迟焉道:“他多次提到封印两个字,你说封印算不算平安?”
叶媚道:“如果算,那为什么攻克大敌都要用封印?如果不算,那永眠本身算不算可怕?”
尉迟焉道:“永眠之人自然是不会告诉你,在他看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叶媚道:“居然无话可说了。”
尉迟焉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叶媚道:“奇怪的有点离谱了。”
尉迟焉没有问是什么“我也是,你有没有做梦?”
叶媚奇道:“你也知道?”
尉迟焉道:“我在这里几乎天天做梦。”
叶媚道:“说道做梦我都有点困了。”
尉迟焉道:“我也是。”
叶媚听到这里觉得不妙,坐下运气,哪知道运气之时全身更是发软,不知不觉说不出话,眼见尉迟焉也是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出就倒了,梦中却是落进一个繁华的城中,叶媚这等见识也有许多没有见识到的东西,奇怪的是周围的人都看不见自己,心想齐风现在会不会也是这样?他能看到自己自己却看不到他,一想到空间之事立马又想到转移空间的法门,为什么杜寒冰能够做到自己做不到?这个原因她倒是没多想,因为没有时间想,一个声音在这幅画面变成白色之后出现“记住了吗?”叶媚道:“记住什么?”“你看到的东西。”叶媚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现在最好是仔细点,你已经犯了大错。”叶媚道:“什么大错?”“你要毁了人界。”叶媚道:“人界本来就要快完了。”“但是你并不是这样想的。”叶媚道:“我难道就是这样做的?”“你已经做了,我说够让你仔细。”叶媚道:“齐风在哪里?”“这句话应该不需要问,一个齐风配不配全人界的人来换取。”叶媚道:“既然送命,不如一试。”“你可知道这一试的代价?”叶媚道:“不知道,我没有想得出比修罗印更恐怖的东西。”“你是不敢想。”叶媚道:“就算我不敢想,那又如何,谁敢?”“你明明见过却不敢想,是不是比现在更加愚蠢?”叶媚道:“我的回忆不需要你来解释。”“你见过,一定见过,终生难忘却就是不敢再去想。”叶媚道:“不要再说了,我去想又能怎么样?”“心想事成。”叶媚道:“要是能心想事成,你还会来这里?”“你想都不敢去想,凭什么说做不到。”叶媚道:“我至少还有自知之明。”“很多人就是不够自信所以遗憾终生,齐风救了你,就是不想让你看见那种难以想象的恐怖和可怕。”叶媚道:“那我为什么要去想?”“就是因为你撕开这张字条。”叶媚道:“难道这张字条是他留下的?!”“我说不说无所谓,关键是你敢不敢去想。”叶媚道:“要是我不来这里怎么办?”“你注定会来,不然他不会留这张字条。”叶媚道:“真是多此一举。”“一点都不多,一个人要无情才能至高至上的空虚,但是真正有情人却能凌驾其之上,他们不敢面对,你敢不敢帮他们面对。”叶媚道:“就像我不敢面对修罗印一样?”“正是如此。”叶媚道:“我现在是不是睡着了?”“可以问你自己。”叶媚道:“醒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人等待的时候最好不要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你想要的东西。”叶媚道:“那种苦谁能受得了?”“如果过期等不到,或者是等来并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心崩能让人心脉尽断。”叶媚道:“我是来见齐风的,而不是来睡觉的。”“人总需要睡觉的。”叶媚道:“那也不是现在啊,现在怎么睡?我哥哥他们。。”“你哥哥也一定希望你睡觉。”叶媚道:“这一觉就是永远不醒,想到修罗印谁能睡得着?”“该做梦的时候一定不能醒。”叶媚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无论如何都不能,要想做梦首先要睡着。”叶媚道:“你在梦中?”“我不在,而是你在。”叶媚道:“我在你不在我怎么能感觉得到你?”“只是因为我想。”叶媚道:“你做事也有目的,我说过了,你呢?”“让你发挥出你自己发挥不了的作用。”叶媚道:“比如什么?”“比如真正见到了齐风。”叶媚道:“他还没死?”“没有人说他还活着,但是也没有人能肯定他就死了,一个人消失无踪如果能叫做死,那么要鬼界是用来做什么?”叶媚道:“他在哪里?”“你找不到他,只能等着他来找你,哪怕是火烧眉头。”叶媚道:“火烧眉头我也不怕。”“我没说你会怕,和末日相比,火烧眉头简直是一种享受。”叶媚道:“末日是什么?”“就是天翻地覆,真正的天翻地覆。”叶媚道:“是我引来的?”“其实不算。”叶媚道:“有人陪我死,我也愿意了。”“没有人会愿意死,哪怕是父母兄弟爱人陪葬。”叶媚道:“总有人力不可为之事。”“梦来自于貘,毁梦来自于龙,惊龙出世,梦魇归山。”叶媚道:“那张字条是封印惊龙的?”“我没有这么说,黑龙能够毁了世界,齐风也是要毁了世界,就是因为路数不同,齐风宁愿用他的时间换取。”叶媚道:“我难道还能剥夺他的时间?”“有人来了却不这么做,就是要等。”叶媚道:“等什么?”“也许是你,也许是你也在等的人。”叶媚道:“我不明白,他又去做什么了?”“一样东西不能被毁灭两次。”叶媚道:“那怎么样能不让毁灭发生?”“问得好。”叶媚道:“谁都会这么问。”“但是你最少敢问,有些人问都不敢。”叶媚道:“我想听回答,我能听吗?”“就是用最极端的方法同时克制两次。”叶媚道:“这算是回答了?”“你觉得不是吗?”叶媚道:“当然没有,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真的很奇怪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再次把世界推向风口浪尖?多余的那一份力岂不是浪费?”“你忘了一件事。”叶媚道:“什么事?”“相生相克。”叶媚道:“我不明白。”“五灵你总知道。”叶媚道:“五灵如何面对血灵法阵?”“你会明白的。”叶媚道:“我只想知道齐风本来就在生死一线,还能不能帮忙。”“想到就行了,你口中虽说人力不可为,心中何尝不是想逆天一战。”叶媚道:“为了逆天的战斗就是顺天。”“不对,就像为了毁灭世界而来保护,还是逆天。”叶媚苦笑一声道:“我居然打心底无法理解齐风。”“他没有要你理解,那天他无意中救了你,你如果能来,他绝不会因此责怪。”叶媚道:“因此不会,那还有不止这件事怎么办?”“你难道还会怕?”叶媚道:“不是怕,是怕做错。”“世界上有件事绝对不要怕,就是已经做过的事,侥幸带给你的不会是安定。”叶媚道:“但是有人会得意。”“你说的是魔魁,他是失败的例子。”叶媚道:“他只是运气差了点。”“他就算提前预料,结果也不会变。”叶媚道:“魔界可不是魔魁,运气已经不重要了。”“有一天你如果看见他们也失败,那么就一定是运气,太强不是好事,会让他们神经放松,会让他们认为胜券在握,会让他们越来越不可一世,这种机会是他们自己送给你们的,如果抢不到,那就不是你们的运气差,而是你们已经放弃。”叶媚道:“抢运气,听起来匪夷所思,也许真正见到是另一种情形。”“你已经懂了。”叶媚道:“我有一点不懂。”“也许我知道。”叶媚道:“你是谁?”“很重要吗?”叶媚道:“你说你知道。”“我知道不代表很重要,更不代表我会告诉你。”叶媚道:“你是不是人?”“不是。”叶媚道:“你有没有身体?”“没有。”叶媚道:“我一直在和一个没有身体的非人在说话。”“其实很多人都不会感觉到奇怪。”叶媚道:“我没有感觉奇怪。”“只是满足自己的问题而已?”叶媚道:“了解一切的人,不会是一般人,你可能不懂剑,可能不会武,可能没有灵力,但是你知道一切。”“知道一切不需要这些,我有心,如果我们还能见面,你可以叫我心。”叶媚道:“谁的心?”“当然不是你的。”叶媚道:“这颗心是圳龙谷的心。”“孺子可教也。”叶媚道:“心什么时候会死?”“齐风的心不会。”叶媚道:“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齐风?”“因为我也能看见你的心。”叶媚道:“看得见心还需要说话吗?”“需要。”叶媚道:“这又是为什么?”“因为心不说话,就只有死心。”叶媚道:“死心?”“死心不会说话,死人更不会。”叶媚道:“活心也就是活人。”“就算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有的人活着,心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心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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