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强烈抗议下,樱终于放弃了让我继续穿礻果体围裙装的想法,换成了之前由爱丽丝夫人家中的女仆特地送来的一套爱因兹贝伦式女仆装。
虽然叫做女仆装,但却更像修女服的样子。纯白的配色让我不太适应,好在覆盖度很高,两相抵消,也能勉强接受了。
在我换衣服的这段时间,樱和爱丽丝夫人也完成了她们的谈话,就我所听到的部分理解的话,大概就是樱对圣杯并没有所求,唯一的愿望只是想再见她的“Caster姐姐”一面——结果召唤出的却是我,不知道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爱因兹贝伦本家仍然想利用圣杯完成第三法,然而这就意味着要使用伊莉雅的心脏,这是爱丽丝夫人和她丈夫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于是他们便打算向间桐家求助,一是因为间桐樱和伊莉雅、克洛伊姐妹以及爱丽丝夫人关系很亲密,再加上他们推测樱很可能会召唤上届的Caster,有了那个servant的能力相助的话成功率也会大大上升。
“关于这点,非常抱歉。我除了不记得过去以外,连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也忘记,所以派不上什么用处。”
我不无惭愧地给她们泼了冷水。明明樱和她们都对我有那么大期望,我却无法回应。
果然,她们需要的不是间桐佐纪,而是“Caster”吧?
早上刚刚产生的一丝对“间桐佐纪”这个身份的归属感,现在荡然无存——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没用的替代品,甚至连替代品都当不了的废物吧?根本没人需要吧?
“没有关系啦,佐纪姐姐,肯定会有别的办法啦。”
樱将我的手牵住,微笑着看着我说道。那份温柔在我看来简直能融化世界上的一切坚冰,然而我知道,那并不是对我的温柔,也不是我应得的温柔。
拯救小樱的是“Caster”,净化圣杯的是“Caster”,守护世界的是“Caster”,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拼得了此刻,我又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战果?
如果我也能做出些贡献也就罢了,但是“间桐佐纪”只是一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空有一个好皮囊的废物。
樱大概是没有注意到我那微妙的心理,她安慰了我一句后又去和爱丽丝夫人讨论了,而我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纠结痛苦发泄到她身上,于是我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握住樱,她则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纵然只是虚假的替代品,但是我也想给你一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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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讨论的结果只是间桐家和卫宫家——并非爱因兹贝伦——达成战略攻守同盟,至于圣杯的归属则等两家的servant都确定后再继续讨论。
另外樱有提议让她的姐姐——真正的姐姐,叫作远坂凛的那个——也参与进来,不过和对方私交不深的爱丽丝夫人并没有立即同意,而樱表示她可以先去探探口风再说。于是明天的日程也就预定好了。
唉……本来今天说好要和樱一起去买东西的,结果就因为访客而推迟,现在看来明天也不行了,真是的。
我并不是失望哦!只是想赶快买到合身的衣服罢了,樱和爱丽丝夫人的品味恕我不敢恭维。
雁夜先生在晚饭的时候回到了家,在听说了白天的事之后大手一挥表示随樱的喜欢去做吧,就算有什么纰漏之处他、埃尔梅罗先生和伊斯坎达尔先生也都会帮我们补足的。
本来还没有意识到,听这么一说,我们一方的后台还真是强大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啊。
饭后我在樱的帮助下试着运用身为servant的能力,按照他们对于Caster的描述,最基本的能力是火焰类型的魔术,常使用的武器是一柄镰刀和一对闪着蓝白色光芒的双刀,另外还有相当精湛的制造魔术道具的能力,拥有相当渊博的魔术知识,樱现在使用的“影”之魔术就是Caster所开发的。
听完这些后,我对Caster的疏离感越来越强了,完全没有“这个人就是我”的概念,不知道会不会对找回记忆有什么不良影响。
纵然樱已经给我说明过魔术的魔力的相关知识,那些“Caster”的能力我却一个也使不出来。不但召唤不出那些武器,也造不出什么道具。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好歹我学会了如何灵体化自己,另外通过观察樱的魔术,我也学会了一点操纵“影”的技巧。因为本身就是由魔力构成的,所以使用魔力的效率非常高。
练习到十点左右,为了明天早起,我和樱都早早洗漱上chaung了。
大概是很累吧,樱很快就睡着了,那张甜美的脸即使是睡相也是那么美丽,让我看得入神。
另外一提,樱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现在正垫在我的脑袋下面。而樱本人则拉过我的手臂枕在上面身体侧卧微微弯成弓形,两手合十放在我的肘关节处。
我则保持相对侧卧的姿势,没有被樱当做枕头的手现在正贴在樱的脸上,感受着她轻柔的呼吸。
多好的女孩啊。“Caster”,我还真有点嫉妒你啊,能让樱牵挂这么久。
一方面我希望自己能成为caster,真正成为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而另一方面,此刻的我却在害怕,如果“Caster”真的回来了,“间桐佐纪”又何去何从呢?
间桐佐纪就这样消失吗?她的存在就是一个临时的替代品吗?她会就那样逐渐消失在所有记忆中吗?不被任何人想起,不被任何人需要……
脑中混乱地转着“Caster”、间桐佐纪’樱、圣杯等等名词构成的思绪,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一直注视着樱的睡颜的我的眼睛也被疲劳所迫,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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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一片黑暗,仅仅能听见有几个人在说话,其中有一个嘶喊着的女声,一个一直在道歉的哭腔,还有小女孩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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