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装扮只为着让她轻松一点。这半月以来,所有的吃食都是胡妈妈亲自过手,亲自监督的。哪怕是引进的食材也是着了林大夫过眼后,才放心的使用来的。
是以这半月以来倒也过得很是安稳。
红衣在这半月,总是来来去去,有时好几天见不着人影。宛清知她定是为着她的事在忙活。
倒是初九日日的在院子里,很是活泼的纏着秋棠她们学这学那。这段日子以来倒是学了不少东西,时常的拿进内室里来跟她显摆。
比如学会什么样的络子啦、会怎样的刺绣啦。
因着卧床烦闷得慌的宛清,特意许了初九进到内室跟她解闷。初九的活泼得了二奶奶的青睐,这是院子里都知道的事。
却也没人敢说了什么,谁让人家活泼会说话,哄得了二奶奶开心呢?
出得内室的宛清见初九坐在廊沿下打着络子,终于出得屋来的她轻笑的上前,一把扯了她手中的络子,笑得好不明媚。
“你个小女,既是偷懒在这编了这些玩意!可有好好当差?”
却见她笑眯了眼来,起身冲她一福身。
“奶奶既可放心,虽秋棠姐姐们照顾有加,可该做的婢子倒是都做了,这才这般悠闲的来打络子呢?”
轻笑的点点头,看着手中的精致络子,倒是比自已编的好多了。
把络子还回于她,宛清这才领了胡妈妈和绿缨夏柳向着清心居而去。
商正被商老夫人勒令在她平安生产前不得前来府中,最近一段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倒是绿缨从紫衣那得来了一个消息,好像是说董氏自那天回去以后,又一次被商正打得下不了床来。
且听着比上一回倒是严重许多,好似被打断了腿骨。
虽别人家的事,自已本不该多置喙什么,可有时不得不为其这个社会的女子感叹一翻。打得如此之重,娘家还无一人敢出头的。想来还是有所谓的门当户对好一点,毕竟贫寒对大户。这自已的女儿在里面即使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敢壮了胆的前去质问,无权无势。只能任人说道。
虽商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对于贫寒董家,再加上董氏的“歹心”在前,便是无理。商家就是休之也是不过份的,何况只是打了一顿?
前去福安居里,见商老夫人坐在上首,听着唱声。见到她时还有些惊了一下。
见她走得不急不慢倒也稳重。沉了声的问道。
“可是大好了?”
“如今已是大好,无碍了。”
宛清福身行礼,商老夫人点头让坐。这段日子以来,两人相处还算合洽。春娘早早的便来请过安了。
坐在下首,见到宛清之时,快速起身的蹲身一礼。
宛清亦是笑笑,着她起了身。
有些事虽看似平静,却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早已暗潮汹涌起来……
已是快到九月初九的重阳了。上次寄信过后,这半月多已来,商影再没有了音信,宛清摸了摸还不明显的肚子,不知他如今是何种情况?这再过几天便是重阳了,民间登山望远插茱萸,内宅赏花饮酒闲诗画。
也不知他在远方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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