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后一枚九玄令的下落？”东方不败是真的惊讶了。他从牧之暮怀里挣脱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牧之暮。
一直以来，东方不败都知道牧之暮不太正常——这种不正常不是指牧之暮穿着非主流、造型惊世界，而是指牧之暮似乎总能预知一些事情。
例如他知道东方竹清应该在他穿来的那个时候死去，知道以彩石为融合体的那枚神州九玄令的来历和下落，在很多时候这种先知都显得牧之暮非常神秘。
而东方不败也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做到先知。
并且牧之暮话语里的意思更让东方不败惊讶。
他的意思好像是只有一枚九玄令——也是最后的九玄令没有出世了，那意思也就是说一共八枚九玄令皆已出世。
东方不败手里面一共三枚，都是意外得来的，牧之暮肯定不知道。牧之暮自己手里一枚，联盟有一枚，全球高校武比的奖励是一枚。
一共六个，还有三个下落不明，却只有一个未出世了。
如果真的按牧之暮之前所说，今年是第九十九年，所有九玄令都会出世，那么留给东方不败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即使知道又怎么样？你能阻止？九玄令出世是神州的召唤、天地山川的感应，怎么阻止的了？别说大话了。”
东方不败淡淡的语气含着讽刺，与其说是不信任牧之暮，不如说是不想给自己不切实际的希望。
“现在为今之计可能只有一个办法。”东方不败道，“你知道玲珑锦——就是我从你那里借的小球究竟有什么用处吗？”
牧之暮眼神一闪，“我知道里面蕴含很强大的能量，但是这股能量对我修炼来说没什么用处，不过你知道我是修魔的，容易走火入魔，这里面的能量可以刺激我清醒，只是过程很痛苦。”
这是当然的了。虽然玲珑锦和灵宝珠接触才能产生仙灵之气，玲珑锦本身只蕴含灵气，可这灵气也非同一般，至少对于修罗圣体的牧之暮来说不是什么好物。
修罗圣体修炼之后容易走火入魔，而玲珑锦对于牧之暮的用处，就像一根针，牧之暮有走火入魔的征兆，针扎一下，被痛醒了，自然就摆脱危机了。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玲珑锦是一件神器的一半，另一半是灵宝珠，一直在我手里，当这两样合为一体，变成一个完整的神器的时候，吞噬了九玄令的我们才可能有一线生机。”东方不败平淡地说到，而他说这么一段的中心思想都在下一句，“所以玲珑锦没办法还给你了，它已经和灵宝珠融合了——在我的意识海里。”
教主大人说话的语气是很生硬的，没有为自己解释更没有开脱的意思，直白的简直让人误会他是自己要私吞宝贝一样。
只因为东方不败知道玲珑锦对牧之暮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所以东方不败觉得辩解或者怎么样都没有意义，事实就是玲珑锦被灵宝珠吃了，拿不回来了，牧之暮生气或者抓狂，或者以为是他贪心吞宝也无所谓，没意义。
他也诚实的告诉牧之暮，玲珑锦和灵宝珠会融合成一件神器可以救命，意思也就是这一线生机里有牧之暮的一半。
牧之暮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自己的小金球有去无回了。东方不败借小金球之前没有解释要干什么有什么用，牧之暮也没有过问，满心只想东方不败平安解毒，哪里想过那么多。听到东方不败的话，第一反应是去看自己的手腕，那里现在只剩下一根黑皮绳了。
东方不败看他看向手腕，误会他是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了，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自己之前只说是借的，“抱歉，我知道玲珑锦对你有特殊的意义，也是你睹物思人之物，但是它现在已经和灵宝珠融合，我也取不出来了。”
牧之暮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和东方不败介绍小金球来历的时候说的很煽情，其实吧......当初那些话半真半假，或者说只有三分真七分假，只是骗骗东方不败的同情心罢了。
当然看出了东方不败的歉疚，不顺杆子往上爬就不是牧之暮的风格了。
牧之暮好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笑容包含的失落和惘然，好像失了魂一样苍白无力，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显得有几分虚弱，“没事的，没事的......没有了就没有了吧，反正人早就没了，再睹物又能思的出什么呢......”
看牧之暮这么个表现，教主原本那丁点愧疚好像被放到了放大镜下，竟然感觉心里有些堵，真是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牧之暮呢。
只能道，“抱歉。”反正玲珑锦还不回来了。
只是低着头的他没有发现看似忧桑的牧之暮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只听牧之暮用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语气道，“猪猪，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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